????“號外!號外!昨夜國會大廈被人縱火!嫌犯被警方抓獲!快來看??!”一個報童搖晃著手里的報紙在大街上叫賣。
????不遠處,被燒的面目全非的國會大廈還依稀冒著輕煙,那曾經(jīng)被粉刷成灰白色的外墻上都是黑色的痕跡,窗子都已經(jīng)粉碎,大門半遮半掩的開著。這棟建筑前些天還是德國最有權(quán)力的地方之一,現(xiàn)如今卻完全看不出半點的威嚴與崇高。
????建筑物的周圍,還橫七豎八的停著好多輛救火車,國防軍的士兵端著步槍筆直的站立在四周,將事故現(xiàn)場與周圍看熱鬧的人群分割開來:里面是如同地獄一般的寂靜,外面則是熱鬧非凡的人間。
????“給我來一份報紙?!币幻┲\娷姽俣Y服的中年人遞給賣報的小男孩一枚精美的硬幣,很是溫柔的說道:“不用找零了?!?br/>
????賣報的小男孩很是驚喜的收下那枚先令,然后把報紙塞給這名外國友人,很是熱情的介紹道:“今天下午的時候要公審那個罪犯,先生您如果有時間可以去看看!我聽消息靈通的朋友說,是*燒了我們的國會,他們要向我們進攻了?!?br/>
????那英*官摸了摸小男孩的頭頂,然后笑著轉(zhuǎn)身,鉆進了身后的汽車,把報紙打開來詳細的看了起來。
????“史密斯上校,您真的相信這是*的進攻么?”也擔任他助手的司機回過頭來,皺著眉頭問道。
????“除非那些連支槍都沒有的傻掰腦子進水了?!笔访芩共]有移開自己的視線,他翻過了一頁報紙之后回答:“那些*狂熱又信仰堅定,這是他們的可怕之處,不過這些品質(zhì)并不能證明他們傻了?!?br/>
????“栽贓?”助手皺著眉頭緊跟著問了一句。
????“算不上,忽悠幾個頭腦發(fā)熱的白癡做一件蠢事并不難。如果我們需要,讓共黨分子燒了白金漢宮也不是不可能?!笔访芩估湫α艘宦?,伸出三根手指頭逐個彎曲:“關(guān)鍵是‘誰’、‘怎么’、‘利用’這件事情?!?br/>
????“會不會和阿卡多有關(guān)?”助手問道。
????“你把會不會這個詞去掉,再用一個肯定句式,就*不離十了?!笔访芩故掌鹆藞蠹?,丟在座位邊上:“看起來他是想要對*動手了,這正是我們希望看到的。他是個聰明人,有時候我真的很佩服他。因為他知道我們需要什么,總是在我們快無法忍受他的胡作非為之時,給我們點甜頭。”
????“會不會養(yǎng)虎為患?”助手又皺起眉頭問了一句他感興趣的問題。
????“不養(yǎng)……不行啊。”史密斯嘆了一口氣說道:“我有時候真的很羨慕美國人,他們不用怎么操心大洋彼岸的事情,等到一切都毀了再來收拾殘局就行。我們不一樣,我們害怕把擁有的一切打碎了,所以我們必須養(yǎng)著阿卡多這條瘋狗,在必要的時候咬蘇聯(lián)人,嚇唬法國人,這才能保證大英帝國在歐洲大陸的根本利益?!?br/>
????德國的擴軍計劃事實上英國和法國都是知道的,唯一的區(qū)別是知道多少而已。之所以一直以來大家都無動于衷,是因為各自的利益牽扯,而不是因為兩國情報人員真的是一群飯桶。史密斯知道,很多時候英國情報部門還要替德國人偽造假象來欺瞞法國人,為的是讓德國有能力挑戰(zhàn)法國在歐洲大陸上的霸主地位。
????作為英國的基本國策,英國的外交和軍隊一直都在努力維持歐洲大陸上幾個國家的實力平衡,這個國家一直期盼的結(jié)果和美國人做的差不多:德國和法國打的頭破血流,最后自己上去收拾殘局。上一次戰(zhàn)爭是支持法國挑戰(zhàn)德國,下次戰(zhàn)爭最好不用親自動手,就能讓德國和法國同歸于盡。
????“去法庭,雖然什么都不能做,還是可以去看看熱鬧的?!笔访芩篃o奈的搖了搖頭,最后說道。
????……
????阿卡多坐在法庭的最后排,盯著站在被告席上的男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的身邊,安娜挽著他的左臂,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
????被告席上的男人有些消瘦,不過卻顯得神采奕奕,他那身灰色的風衣有些舊,上面有些臟亂,想來是被捕的時候掙扎了一番,不過此時此刻帶著手銬的他卻非常平靜,高昂著下巴有些倨傲的味道。
????“我突然覺得,這樣的人死了有些可惜。”加斯科爾看著被告席上的男人,有點惋惜的說道。
????“是很可惜,如果他同意的話,我真的很想把他拉進黨衛(wèi)軍里來。這樣的人信仰堅定,堅強不屈。有時候我都有一種錯覺,覺得他是一名日耳曼人。”一邊的海德里希也感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