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停在宮門外,到馬車前,容雋看到孟太傅和七皇子以及另外兩位臣子等在他的馬車前。
七皇子似乎被訓(xùn)了,神情有些憤懣。
“湛王殿下,太傅大人,曹大人,魏大人,諸位這是在等容某?”
孟太傅點點頭,“丞相大人,不知皇上那邊怎么說?”
容雋對于孟太傅一向尊敬,語氣溫和,“太傅放心,皇上沒罰容某,多虧了諸位大人的仗義之言,容某在此謝過諸位了。”
曹大人臉色怪異,有些僵硬的應(yīng)對著容雋的謝意。
他曾經(jīng)沒少在皇上面前彈劾容雋,對于容雋的行事風(fēng)格非常不認(rèn)同。
可如今卻站在他的立場為他說話,臊得他這一張老臉隱隱泛紅。
可盡管這樣,他依舊蹩著臉,“老臣不過是在這里等著太傅大人,丞相莫要想太多?!?br/> 容雋低笑,“曹大人放心,容某沒想太多。”
這邊憋了一口氣,那邊曹大人立馬虎著臉一臉嚴(yán)肅的勸導(dǎo)蕭遇,“殿下,如今正是要緊時候,您可不能站出來給皇上找不自在,四皇子殿下可虎視眈眈的盯著您呢?!?br/> 蕭遇抿唇,挺了腰背,手里的折扇輕握,“可本王也吃了蝗蟲,總不能看著丞相大人一個人受罰而心安理得的站在一邊吧?!?br/> 孟太傅看著蕭遇的背脊,嘆了口氣,七皇子殿下心性良善,可為人君,過于慈善往往難以繼以大任。
也罷,還需得磋磨磋磨。
容雋勸住曹大人還想繼續(xù)說道的氣勢,“曹大人,或許七殿下因禍得福也說不定,隔墻有耳,諸位大人還是早些回去吧,容某也打道回府了。”
蕭遇看著容雋彎腰進了馬車,突然有些佩服他那一身淡然的氣息。
似乎無論何時何地,他總能冷靜無比的思考每一件事,臉上的表情始終淡然。
諸位大人也紛紛乘上馬車,幾輛馬車的行駛方向雖然大不相同,但心里的心思卻想的所差無己。
連子昂今日行事,無非是想讓皇上對容雋起了忌諱之心,都說帝王心思難測,帝王的忌諱是最危險的東西。
一朝榮華富貴,一朝家破人亡。
歷史上開始時轟轟烈烈,結(jié)尾時凄慘無比的臣子數(shù)不勝數(shù)。
容雋是時候要重新思索一下自己的退路了。
圣上心里的繼承人人選太子殿下當(dāng)之無愧,不然也不會太子病弱到人盡皆知的地步了,圣上依舊不肯廢太子,反而寄希望于神醫(yī)。
可太子殿下對于皇位并不在意,畢竟在命都快要沒了的情況下,誰還有心思去管自己是否能夠繼位。
除了太子,蕭謹(jǐn)如今已經(jīng)被派去云南鎮(zhèn)守封地,不日即將出發(fā)。
還剩下最有繼位可能的兩位皇子,四皇子和七皇子。
相比于七皇子,圣上更贊賞四皇子一些,這一點對于七皇子來說是個劣勢。
但很多事情是利是弊不到最后誰也看不清楚。
四皇子私自養(yǎng)私兵一事恐怕對于圣上是個不小的打擊,但這一點,對于七皇子來說也算不上利。
根據(jù)滇陽當(dāng)初偷藏的糧食來看,四皇子養(yǎng)的這批私兵,絕對不下五萬,而圣上之所以不聞不問,莫過于如今四皇子的外祖家齊國公府,齊國公掌握著江塘以北邊境的所有兵權(quán),若是齊國公站在四皇子身后,一切將不堪設(sh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