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淺笑著看著容雋。
容雋呵的冷嘲一聲,“別喊我?guī)熜郑热辉谀阊劾镂以缇筒皇悄銕熜至?,如今又何必喊來生生惡心人?!?br/> 連子昂收斂了笑意,原來他也知道惡心。
他一直以為,容雋是個沒有心的人。
“丞相大人,我看你的未婚妻和你比起來道行似乎有些不夠,要不,你高抬貴手放她一馬留給我如何?不然我還真怕哪天她會落得個跟老師一樣的下場,你說對吧?!?br/> 連子昂說的每句話,都帶著刺。
容雋站在原地,表情一瞬間崩裂開來,猛地上前左手朝著連子昂的脖子抓過去。
連子昂沒料到他會動怒,反應稍稍有些慢,雖然躲開了,但脖子上依舊留下了一道火辣辣的痕跡。
他伸手碰了碰,有血滲出來。
惱羞成怒了?就該如此!
兩人都不再壓抑多彼此的怒意,眼睛赤紅,容雋啪的一聲丟了兵器,連子昂本就赤手空拳。
兩人朝著彼此沖過去,一拳一腳你來我往的纏斗起來。
兩人都是文官,但功夫卻絲毫不遜色與那些武官,廳里的擺設在兩人的爭斗下噼里啪啦碎的了一地。
纏斗在一起的身影從屋里打到屋外,連子昂被容雋一拳打在肚子上,容雋則被連子昂一腳踹在腿上,感覺骨頭都咔嚓了一聲。
連子昂噗的吐了一口血,狠歷的睜著眼瞪著容雋,使勁用手背蹭了一下嘴角的血。
容雋則站直身體,故作輕松的看著連子昂,“幾年未曾交手,你的功夫下降了不少。”
連子昂呸的啐出一口血,氣的臉色通紅,“反正現(xiàn)在你帶不走她,她必須留在這里給我配解藥,什么時候配好了,她什么時候可以離開?!?br/> 容雋目不斜視,“不可能。”
他既然來了,就不會留她一個人在這里。
“連大人心虛事做的多了,糟了報應,跟她有什么關(guān)系,身體不舒服就自己去治,別整天心思歪來擰去就是不往直了走?!?br/> 他要是不扭曲了心思想去找他的麻煩,怎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
“閉嘴!”連子昂對于容雋的說教甚是排斥,“你這樣一個人人唾罵的人有什么資格來教訓我?我做的事情跟你的比起來,那可真是大巫見小巫了。”
連子昂對于他的恨意太深,容雋懶得再跟他交流,直接轉(zhuǎn)身自己去找江其姝。
他也沒往別處去,直接去了連子昂隔壁的閑置偏院。
連府的結(jié)構(gòu)容雋還算熟悉,當年來過不少次,記憶還算深刻。
連子昂朝著旁邊的侍衛(wèi)揮揮手,“把他給我攔住了,放進去了你們一個個的字跡去領罰?!?br/> 侍衛(wèi)們瞬間認真起來,畢竟跟自己的命比起來,攔住丞相大人這個任務還不算很難。
江其姝躺在濕漉漉的床上,臉上的發(fā)絲已經(jīng)干了不少。
但有些還貼在臉上,她輕輕撥開,腳上的繩子已經(jīng)被她自己解開,如今她在這個房間里還算活動自如,只是門口有人看守著,窗戶被釘?shù)慕Y(jié)結(jié)實實的,想要離開簡直是癡人說夢。
寫好的藥方已經(jīng)交給了門口的看門侍衛(wèi),江其姝有些無所事事,盤算著如何從這里順利脫身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