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指尖輕觸上美人的臉頰,仿佛陷入了某些回憶里,眼神癡迷又虔誠。
雨夜,年少的君王微服私訪,遇刺借住在一百姓之家。
百姓家有一女,豆蔻年華,躲在樹后悄悄看他。
君王側目,四目相對,少女驚叫一聲躲回房。
殊不知年少的君王只一眼,就已傾心。
那時的她單純且稚嫩,又怎知接下來的人生坎坷又崎嶇。
李文海走進來,弓著身,假裝看不到桌上攤開的畫像,恭敬道:“皇上,宴會快要開始了,咱們出去吧?!?br/> 皇上的腰彎了許多,緩緩轉頭看向李文海,眼神有些懷念,“文海啊,芊芊走了多少年了?”
李文海低頭,“回萬歲爺,貴妃娘娘走了快要六年了?!?br/> 皇上踉蹌著步子往外走,喃喃道:“六年了啊,都六年了呢?!?br/> 再等等吧,芊芊,等朕安頓好咱們的景兒,就去陪你。
皇上走出御書房,李文海跟在后面,關門時視線掃了一眼桌上的畫像。
上面的人兒一如當年,他有些怔忪。
不愧是當年冠寵六宮的女人,就連他這見慣了皇宮里各種美人的公公,如今再看起來,依舊是美的那么驚心動魄。
只可惜啊,紅顏薄命,在這皇宮里,再美的美人也躲不掉那些背后的陰謀。
當年寧貴妃去世時皇上大病了一場,將皇后打入冷宮,處置了后宮里的嬪妃數(shù)余人。
從此再沒人敢提起寧貴妃。
可李文海在皇上身邊跟了多年,有些事情的真相他比誰看的都要清楚。
造成寧貴妃離世的那碗墮胎藥,皇上是否真的一點不知,李文海不置可否。
皇上這些年愧疚懷念,可當年寧貴妃服下的那碗湯藥,卻是在他的默認下端去的。
他終究是對寧貴妃起了疑心。
李文海嘆了口氣,這宮里的秘辛啊,真相如何,誰又能說的清一二呢?
不過都是揣著明白裝糊涂罷了。
……
一大早,林清淺就早早的到霜院里等著江其姝了。
翠花被江其姝養(yǎng)的不怕生人,見到林清淺有些好奇,慢悠悠的走到她身邊往她腳邊蹭了蹭。
林清淺面色一變嫌棄的往旁邊躲了躲,小聲喝道:“這只死貓,上一邊去!”
她這可是精挑細選了好久的衣裳,被這畜牲蹭上了貓毛怎么辦?
真是什么樣的人養(yǎng)什么樣的貓。
翠花喵喵叫了兩聲窩到一邊去了。
青蘿隔著窗看到林清淺這樣對待翠花,一臉的震驚。
昨日她見到表小姐,表小姐還很友好的跟她打招呼,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
她本來還覺得表小姐這人不錯,沒想到如今看到她竟然這樣對待翠花。
青蘿鼓著臉把剛剛看到的跟江其姝說了一邊,一臉的憤懣,“昨日表小姐對奴婢可友好了,沒想到背地里竟然是這副樣子?!?br/> 翠花可謂是青蘿一手養(yǎng)大的,當成個寶貝蛋子護著,一人一貓混的跟好姐妹似的,如今見它被人嫌棄,可不是很不痛快。
碧玉安慰青蘿,“青蘿姐姐啊,這就叫知人知面不知心,這看人啊,可不能只看表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