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這個裁斷權,或許該交給我自己來,進行一定的分析?!辈唐鹕碚玖?,眼神中流露的是十分把握的得意,接著他走到了,兔子的身邊,兔子的三瓣嘴唇撅起來,看上去很不開心,低著頭玩弄著爪子,喃喃道:“請你說說,究竟誰是兇手吧!”
狼不屑的眼神拋向給蔡,他們仿佛等待著蔡出丑,似乎這是十足的把握。
蔡,表情依舊隨意而輕松,輕輕拍著兔子的皮毛,說道:“那還是不留,什么懸念吧,兇手根本不是你們當中的任何人,換個說法,兇手也就是你們?nèi)齻€人!我說,對嗎?”
他們微瞇起眼睛,但神情不變,烏鴉幽綠的眼珠直視蔡,仿佛要看穿其內(nèi)心,但這位西裝革履的男子,平靜的不可思議,語氣的篤定,讓背后的主辦方,終于感受到了些些的趣然。
“哦?是嗎?那你可以解釋一番嗎?憑空的猜測,可會讓,案件顯得無味?!彼麄儺惪谕暤?,帶著濃濃的期待欲,或許是背后主辦方的意思,兔子他們就像被掐著口吻,說話的語調(diào)別無二致。
而蔡面臨這樣的情景,也不顯一丁點的慌張,他又拿出最后的酒瓶,抿了一口,晃悠悠的掃視這些怪物一圈,才吐話道:“唔,我自然情愿?!彼D了頓,禮貌地補一句,“哦,不好意思,借用你毛一會兒?!苯又?,他直接狠狠從兔子身上拽下一些絨毛,微笑著擦拭了身上落下的酒液。
然后就用手把毛粘了回去,拍了拍壓實后,蔡說道:“謝謝你哦?!?br/>
兔子眼睛瞪大,還有這種操作?!
不等他們繼續(xù)接話,蔡正式開始了結束,他正色道:“我的裁斷自然是有我的依據(jù)的?!?br/>
“那你到說清楚,為什么會這樣認為?!崩且灾硢〉穆曇魡柕?,但他機械且呆滯的表情,說明這時候他們完全被接管了。
“首先,我得知你們不會說假話后這個規(guī)則后,這個游戲,的詢問階段也就相當與另類的【審判】,但限制的是我只能詢問三輪,且每次只可以提問三次罷了。”蔡隨意說道,事實也正是如此,否則這個游戲就完全失去了判斷的依據(jù),想必這是游戲主辦方的主意。
“你說得對,這是游戲的潛性規(guī)則,我們一開始必須說明白。”
兔子仿佛恢復了神智,望著周圍的烏鴉后,咽了咽口水,才敢說道。
但他的神色還是有些驚訝。
畢竟因為蔡說的裁斷是對的,甚至沒有陷入思維上的局限,可但蔡必須要拿出充分的理論依據(jù),否則就算是說對了,也不可以認為是成功。而蔡的話也有一個強制的隱性規(guī)則,——必須沒有錯誤。
“那么就很很簡單了,本來一開始我第一輪的詢問,就是為了知道,被害人【豬】的身份,你們與他的瓜葛。果不其然,你們某種程度上,都跟豬,有著一定的厭惡和動機,這滿足了【游戲】的虛假偽裝,讓案件顯得有一定的難度。因為你們都有可能是案件的兇手,給我裁斷的困難?!?br/>
又喝了一瓶酒,蔡笑了笑,接著說道,當然,他的每一次詢問都是有一定方向的。
“不僅如此,也是給予了我,一個不怎么正確的思路。出于定型思維,我極有可能,準備從你們口中找到疑點。竟然是必須說真話,你們認為我會這樣去思考。也就是誰極有可能殺了豬,如何從你們?nèi)齻€,判斷最有嫌疑的兇手。”蔡緩緩說道。
“那又如何,基本上,在你之前的人,差不多都是這樣開始的,或多或少,他們會喪失一兩次關鍵的詢問權?!蓖米硬粣偟?,雖說蔡足夠小心,在得到充分的游戲開始后,取用了保守的詢問方式,才沒有浪費任何的詢問權。
但他不能理解,這家伙是從那里發(fā)現(xiàn)不對勁的。
“是矛盾嗎?或者說,我們太顯得刻意了?!?br/>
一旁,代表主辦方的烏鴉突然開口,那幽綠的眼睛則是更顯深意,仿佛某人透過眼睛在打量著蔡。
聽著此話蔡笑了笑,表以一個友善的眼神。
“請讓我繼續(xù)好嗎?之前,或許你們的偽裝都表現(xiàn)的很充分。但在烏鴉說的一句話,遞給我狼的毛發(fā)后,我就有一定的懷疑了?!?br/>
蔡抓著手中的狼毛,緩緩道來,他手指向狼的大腿,一語戳破:“因為那手中的毛發(fā),有可能是運動時不小心掉落的,但更可能的是,烏鴉,你直接在燈一瞬間的黑暗中,把這些毛發(fā)給拽下了!”
“畢竟,我可沒有問你,是否在黑暗中干了些什么啊~誰知道燈黑的二十秒,又有什么發(fā)展呢...”
一剎那間,烏鴉的表情變的陰郁,仿佛被狠狠揭穿了,他發(fā)出嘎嘎的聲音:“嘖嘖嘖,不愧是蔡先生,你竟然只憑借著,另一種的思路,大膽猜測,所推測案件中發(fā)生,截然不同的看法?!?br/>
“就算如此,那又如何,難道你認為兔子才是兇手嗎?而這個舉動,也恰好說明,我?guī)椭米?,一起栽贓狼而已?!?br/>
兔子點頭,看了眼烏鴉,神情猶豫,最后表達贊同。
烏鴉表情話語滿是贊嘆,的確,竟然他們說的都是真話,那么有沒有一種可能,這一切都是一開始預謀好的游戲呢?
這就是蔡的出發(fā)點,他從來不相信任何既定的事實,這是作為心理學研究的必要素質。
“反正,我倒是說的沒錯吧?!辈讨t虛接受了贊美,而兔子又采取了另一種的提問,畢竟他想不明白,蔡到底是如何看穿他們的偽裝,這一切都掩飾得如此,銜接完美且毫無紕漏。
“可是,我不明白,你為什么不篤定,狼就是兇手呢?因為一切都表明,狼最有幾率是兇手,或者說,你為什么排除兇手,不是我們單獨的任何一個?!卑导t的眼睛在燈光下落隱落現(xiàn),兔子森白的獠牙顯露無遺。
“畢竟,我也是兇手的嫌疑也很大。”
“那是因為,你們說。狼在燈黑一瞬間,在咀嚼著什么,加上兔子的蘿卜不見了,我進行了三個合理的解釋?!?br/>
蔡并不著急,緩緩道來,他伸出三根指頭:“我詢問房間里改變了什么。加上房間里只有一個腳步的推論,那么第一個可能,兔子你吃掉了手里的蘿卜,而狼吃掉了豬。(就是兔子沒有行動,熄滅燈和吃掉豬的做法,只有狼一個行動了)第二,兔子的蘿卜被烏鴉吃了,狼吃掉了豬。(也就是說,兔子沒有吃蘿卜,什么也就是烏鴉故意偷吃蘿卜行動,而狼照常進行)這樣的迷霧,只會讓,案件看上去顯得很明朗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