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攀上夜空的頂點,灰白的大地被照的慘亮,此刻,哄泄而下的光亮,托起唯一的王。
月亮仿佛鐘愛這生命的胚胎,被誘引到這棟居民樓,為神圣的儀式舉辦,它忘我吸食著大片明亮,縷縷的月光結(jié)晶破滅,周圍的地方被急耐的黑暗躍起、吞入...
可大樓里依舊昏暗不定。
我們回到蔡的身上,盡管盡力快跑下樓了,可他依舊念念不忘那樂曲碎片,不顧對話框的催促,進入房間收集,再度得到樂曲碎片×3,時至如今還差最后一塊了。
樓層的限制被解除,更奇怪的是,也不知道怪物們發(fā)了瘋,一個個化身鐵頭娃,不再畏畏縮縮,雖明顯表露畏懼之色,但沒有一個逃離,就像背后的人在指揮他們送死,拖延蔡的進度。
場面混亂不堪,各種盡人想象力的丑惡怪物蜂擁而來,但無法靠近那薄薄一層的黑火。
嘀嘀嘀,耳邊仿佛有著鬧鐘在想,可蔡默然不語,抬頭望了望窗外,月亮已經(jīng)位于正上方了,可在他眼中,隱隱透露妖異的味道。
隨手捏碎一只怪物的肢體,他收起地上的戰(zhàn)利品,提示不斷刷新。(注意下面大量內(nèi)容。)
無厘頭的只言碎語:1.這是一個騙局,我們都是犧牲品,只看見令人發(fā)狂的記錄,滿滿寫著【不夠】。(怪物表面,看似一個半邊腫脹畸形的肉蟲,但頭部為老頭模樣)
2.復(fù)活的禁忌,真只是魔神的笑話嗎?我要姑且一試...還差點...代價?...還是失敗了嗎...(前文那位醫(yī)生,衣服里的實驗記錄)
3.(第五十八章怪男)“你不開口,沒人知道你是誰,你不行動,就會自然而然被欺騙,你不相信,真相就離你不遠。這雙眼睛,所見狹窄。”
4.吾主,皆因我罪,收下祭品。(一個五官被縫合的妖嬈女子,身上內(nèi)臟器官都空蕩蕩,全是鞭傷和自殘的痕跡。)
5.啊,我知道了,要想使儀式就緒,待白骨之月臨空之際,才是屏障最為脆弱的時間...還要等等...不,為什么上面有我的名字?!(滿是魔紋的眼球怪,強大的力量讓蔡都感覺相當棘手)
6.我們失敗了...是哪里出了差錯,可是夠了,我們都將消亡...(線條縫在一個浸泡尸體的面部,記錄著)
7.奇怪,那些原始的罪惡能讓我們活著?哈哈哈,原來如此?!(一張人皮紙的最下面。)
不僅如此,奇怪的東西也多的驚人,總結(jié)如下,全部怪異的物品:黑木梳(黑發(fā)),灰質(zhì)眼珠(怪男),尸蛛絲(笑臉),綠色藥劑(醫(yī)生),信書(笑臉),屠刀(來自于上一層剁碎尸體的胖子,有描述),優(yōu)雅的長劍(長相最像人的男子,但對自己身體苛刻之際,美的不像真的),心臟(躺在房間里堆滿垃圾堆的怪物,惡臭無比),最后是一罐治療心臟病的藥。
“呼呼呼,事情已經(jīng)很明了?!辈厅c起一支煙,點落煙灰。
看著堆滿尸體的樓梯口,蔡眼神明亮,此刻竟一改常態(tài),一點也不著急地坐在臺階上,輕撫鼻尖至上而下,好像累到了,在休息。
現(xiàn)在,他只要邁幾步就可以來到最低層,然而他沒有,除了自己誰也不知道蔡在想什么,劣質(zhì)界面的對話框:你知道了全部的真相,是時候結(jié)束一切了。
“是嗎?我可不這么認為。”蔡幽幽道,手里的煙摁滅在肉塊上,迷人的焦味讓他忍不住多嗅了嗅。
“唉,在絕對的實力下,的確很枯燥。”有點嫌棄地逼逼幾句話,抖掉身上的血塊,在即將踏下最后一層時,他更是細細整理了西裝,雖然破爛不堪,蔡那滿臉仔細的樣子仿佛要去迎接什么大人物。
第一層很大,很空曠,明亮的歐式吊飾燈掛在客廳的中心,一桌滿滿的宴席,十二個座位滿滿的,可還差一個人了,宴席的主位還在等候這棟大樓真正的主人。
久違的法克朗出聲:自我、新生、了斷,不看清的人兒,不看到的過去,不看見的真心,難以分辨。請上座,作出最后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