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獵人沒有反應(yīng)過來。
村民沒有反應(yīng)過來。
民兵也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倒是小王警官手上的飛石索嗖嗖嗖轉(zhuǎn)了起來,面色不善的盯著那三男一女。
花了一個晚上,他已經(jīng)摸到了門道,再也不會像昨天那樣失控亂飛。
郭文凱等老公安隨即一擁而上,將四個驢友圍在中央,被十幾個老公安圍住,就算插翅也難飛。
“你們要干什么?”
一個年輕驢友有些急眼,欲和郭文凱他們撕扯,卻被那個年長的驢友攔下,他的目光落在李白腰間,神情微微一變。
“你們說自己是榮都人,還有雙慶人,對吧?”
李白好整以暇的放下竹弓。
人一多,竹弓就不太好使了,所以他抽出了腰間的竹劍,米白色劍體表面密布著充滿神秘色彩的符文。
年長驢友在看到竹劍時那一絲微不可察的表情變化,并沒有逃過李白的眼睛,要知道心理醫(yī)生正是最擅長察顏觀色的人群之一。
年長的驢友沉聲說道:“沒錯,我是榮都人,他們?nèi)齻€都是雙慶的。”
“呵呵!”李白莫名笑了起來,仿佛確認(rèn)了某種猜測,繼續(xù)開口說道:“不用再裝了,你們是東瀛人?!?br/> 他和老爹一樣,對東瀛人格外敏感,哪怕隔著十幾米,也依然能夠察覺到東瀛人的存在,更像是一種直覺,屢試不爽。
四個驢友中的年輕女子連忙反駁道:“哪個是東瀛人,你不要亂猜?!?br/> 她是一口地道的雙慶口音。
“不用否認(rèn),你們身上的味噌味道瞞不過我?!?br/> 李白將這種無法用言語來解釋,卻出奇準(zhǔn)確的古怪直覺稱為味噌嗅覺,正如不同種族的代表氣味,印度人身上天生帶著咖喱味,而每一個東瀛人身上都帶著揮之不散的味噌味道。
沒有吃過味噌的東瀛人就不能算是真正的東瀛人,味噌對東瀛的意義等同于泡菜對韓國,咖喱對印度,中國……(╯-_-)╯╧╧,特么太多,數(shù)不過來。
盡管味噌與東北大醬、豆瓣醬、黃豆醬及豆豉相似,但是一個真正的華夏人還是能夠很容易分辨出它們的不同,這大概算是種族天賦。
不像白人和黑人,根本分辨不出蜀川辣,湘南辣和江東辣的區(qū)別,還沒等咂摸出滋味,就已經(jīng)被直接辣哭了。
味噌?
四個驢友彼此面面相覷,其中一人甚至不由自主的聞了聞自己的衣服,卻怎么也聞不出味噌的味道。
“喜歡吃味噌就是東瀛人,這是哪個道理?你莫要血口噴人,我還喜歡吃咖喱,你娃怎么不說我是阿三?!?br/> 年長的驢友一臉冷笑,顯然對李白的這個理由嗤之以鼻,沒有證據(jù)就是造謠,是要負(fù)法律責(zé)任的。
“他們真是東瀛人?”
郭文凱感到不可思議,他上上下下仔細(xì)打量著這四個人,一口地道的川音,無論如何都找不出哪里有像東瀛人的模樣。
事實上只要站在那里不動,不開口,是很難分辨黑發(fā)黑眼黃皮膚的亞洲人究竟是來自哪一個國家。
“我剛才說的是日語,意思是殺人滅口,郭主任,你不覺得我們很像毒販嗎?他們能夠聽得懂日語,就已經(jīng)很可疑了。”
在已有答案的基礎(chǔ)上,反推論證線索是很容易的事情,李白不緊不慢地說出自己方才略施巧計,讓對方自行露出馬腳。
三十來號人,大多背著竹簍,又帶著八一杠行走在深山老林中,乍一看上去,確實很唬人,被誤認(rèn)為犯罪團(tuán)伙也不奇怪。
李白原本可以繼續(xù)套話,讓對方原形畢露,只是顧忌到己方大半人員都是普通村民和民兵,根本沒有足夠的警覺性和應(yīng)變能力,更何況對方還暗藏有武器,很容易出現(xiàn)不必要的人員傷亡。
如今郭文凱等人已經(jīng)把對方圍住,可以說是最好的處置方式。
“老娘還是川大日語系的,聽得懂日語算啥子嘛,你娃好霸道,當(dāng)我們是啥戳戳(傻乎乎)?!迸H友叉著腰,怒視向李白,身上根本看不到半點兒被揭穿的心虛和恐懼。
李白卻一眼看穿了對方的虛張聲勢,風(fēng)輕云淡地說道:“那么,請打開你們的包,讓我們檢查一下,對了,忘了介紹,你右邊這位是省公安廳的郭主任,前面這位是省公安廳的審訊專家,再往右是nan湖區(qū)公安局刑偵科的張警官……”
呵呵,四個東瀛鬼子被十幾個老公安圍到,巴適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