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妖草,在帝蕓公主面前,散發(fā)出翠綠色妖艷光芒。
對妖族而言,這是一株服之必死的毒草,舉世難尋??扇缃?,皇族長老卻不惜代價尋來此草,僅為驗證帝蕓血脈。
帝蕓毫不遲疑,伸手握住萬妖草,一點點塞入嘴中,而后服下。這里面有極大的風險,帝蕓心知肚明,可此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
帝蕓服下萬妖草,盤膝打坐一點時間后,睜開雙眸,一點事也沒有!
酉驥眼中閃過差異,輕咳一聲:“妖族有特殊傳承法門,若王傲琪有心安排,這也是正常。”
帝蕓眼皮微跳,默然不語。多年前,就預料到今日之事,皇帝也早有準備,應對此事。但,帝蕓和皇后心中打鼓,并不確信,能否安然渡過此關。
還好,最為驚險的萬妖草這一關過了!
但,還有最關鍵的測試。在場的所有人,凝神屏息,心中各懷想法。
一個血瓶憑空出現(xiàn),快速漂浮至帝蕓公主面前。這是皇族最為常用的溶血認親!
皇族血脈特殊,每滴血似有自己的意志,遇到其他人的血液,直接對其發(fā)起攻擊,直接吞噬,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若是碰到至親的血液,或出現(xiàn)血液相互吸引,融合成一個整體的情況。
帝蕓深吸一口氣,打開血瓶。瓶內的血液順著瓶口慢慢地漂浮在空中,散發(fā)出金黃色光芒。
帝蕓也不遲疑,手指劃過手腕,金黃色血液溢出,慢慢地漂浮在空中,與另一團金黃色的血液碰撞在一起。
兩團血液先是相互碰撞,交纏在一起,隨后發(fā)生了莫名變化,迅速分開。
帝蕓公主的心瞬間提到嗓子眼:“難道真的出問題了嗎?”
“哈哈!果然如此,帝蕓,你并非...”酉驥面帶興奮,可他話語只說了一半,就卡住了。
兩團分開的血液相互圍著對方繞了數(shù)圈,然后慢慢地受到吸引。兩團血液再次互相接觸,迅速融合成為一個整體。
酉驥的笑聲卡在嗓子眼,發(fā)出難聽的“咯咯”聲音。酉名整個人也愣在原地。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酉名難以置信,“帝蕓,這肯定是你的陰謀!”
“哼,都到了如此地步,你還嘴硬?”皇后不滿冷哼,瞪了酉名和酉驥一眼,直接起身離去。事情的最終結果明了,她心中的石頭落下,面帶笑意,離開此處。
任氏一系的大長老聲音低沉,帶有不悅:“你們二人還不履行約定?!?br/> “帝蕓,算你狠!”酉驥聲音嘶啞,眼中帶有不甘,他不知道結果為何會變成這樣。原本一切都在掌握中,可結果卻出乎意料!酉驥眼中帶著不甘,運轉體內靈力,自殺身亡。
酉名目光呆滯,渾身抖若篩糠:“為什么,為什么,這不可能,不可能!”
任氏一系大長老抬起干枯的右手,對著酉名一指。酉名瞳孔放大,倒地身亡。
三皇子雙目微瞇,心中詫異:“這兩人敢以死對賭,說明他們心中確定,皇姐并非父皇親女,再看兩人死去的模樣,仔細想來,事情沒有這么簡單!”
三皇子扭頭看向太子,見太子神色依然淡然,毫無變化。三皇子心中冷哼:“直到現(xiàn)在,他仍鎮(zhèn)定自若,莫不是還有什么謀劃吧?”
這件事情的關鍵,三皇子瞬間想透:“父皇、王傲琪和癡癡公主,無一不是皇族龍鳳、才智過人之輩,或許自皇姐出生起,他們就早已有所安排。如此看來,這兩人死得不冤?!?br/> 在場的諸位長老心有疑惑,但事實擺在眼前,也不得不服!
滕氏一系大長老聲音嘶啞,帶著不容置疑語氣道:“結果已定,帝蕓身世清白。希望此事,就此打住,不需任何人再次提起。帝蕓,是皇后親女?!?br/> 皇族內部的丑聞,自然不希望被外人知曉。因此,滕氏一系的大長老下了封口令。
“帝蕓的身份自是沒問題,但,有證據(jù)表明,帝蕓暗中操控大考?!逼詈驮俅伍_口,“王晅源一級血脈的廢物,在帝都學院表現(xiàn)一般,他竟能在戰(zhàn)棋對決考試項目中奪冠,疑點頗多。”
三皇子打了個哈欠,毫不在意的丟出一枚令牌道:“小侄偶然得到這一塊特權令牌,可以在大考中,優(yōu)先選擇一人當做我的隨從。我見王晅源比較順眼,暗中幫助了他一下,這不算違規(guī)吧?!?br/> “你!”祁和冷哼一聲,“三皇子,你確定要為帝蕓出頭?”
“此言差矣?!比首勇唤?jīng)心道,“我只是按規(guī)行事。不過,我手里倒有些好玩的東西。我發(fā)現(xiàn),有不少長老暗中徇私,提前給自己的親信泄露考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