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古不知對方施出什么邪術(shù),和他對了一拳竟然神魂如遭重擊,頭腦發(fā)暈,變得全無還手之力。
不過憑著鐵骨命魂,對方轟在他身上的狂暴攻擊,也沒能奈何他。
場外,漱月也看出不妙,一顆心提著,急道:“對方有鐵骨命魂,連刀劍也難傷,李公子靠著蠻力硬轟下去根本不行。命魂變身都有時間限制,他一旦支持不住我們又危險了。”
“剛才有位高人神念傳音給我,才摘下了那鬼面戰(zhàn)士的命魂,如果他還在就好了。”
血狼前陣聽人談?wù)摾钭用鬟€十分不屑,今日才知自己是妄自尊大了,強大如此,讓他連追趕的心思都淡了,只剩下尊敬。
漱月兩眼一亮激動道:“剛才那個胡有德說有辦法,一定是他背后的高人傳音給你的。他現(xiàn)在在哪?我們?nèi)デ笏o李公子指點,一定能摘掉那兩個家伙的命魂,殺了他們。”
“胡有德那人無恥之尤,如果姐姐再去求他,說不定他會提出什么過份要求?!庇駱鋼牡?。
“那也沒有辦法……總比被蠻子抓去要強……就當……就當被狗咬一口好了!”
漱月說著,一雙美目在群豪中逡巡起來,搜尋胡有德的影子。
第五息!
“要我打是吧?”
場中的宋暮陽終于再次開口說話,“那好,打不死你,算我輸!”
言畢,在眾人一片驚呼聲中,一爪攥向揚古的脖子。
揚古一聲暴吼,周身真元外放,騰起熊熊烈焰,也如受傷的野獸一般狠狠撞向宋暮陽。
驀地一道冰冷殺意罩在他的身上,讓他周身氣焰好似澆上一盆冰水似的,瞬間熄滅。
“怎……怎么會這樣!”
第六息!
他心中極度震驚對方為何會有殺意這種恐怖的東西的時候,宋暮陽一指已經(jīng)戳入他的胸口,接著那只手好似有感知一般,朝左上移出數(shù)寸,一把捏住他那正在逃躥的命魂。
“怎……怎么會這樣?”
沒等他第二次從震驚中醒過來,那只手居然猛地前插透過他的胸口直直地從后背穿出,將那里的另一個命魂同樣攥在手心。
揚古腦中一片空白,他無論如何也想不通,對方是如何知道他命魂的運行軌跡的。
也沒容他有更多的念頭,宋暮陽一拳重重轟在他身上。
三股絕強的拳勁在他身內(nèi)轟然炸開。
眾人眼中所見一幕則是更為震撼。
白色兇猿背后同時騰起神鷹和鯨鐘化杵的兩尊巨相,恍如活物一般做勢疾撲。
重重一擊,好似把一個炸雷塞進了揚古的身軀。
轟!
七竅噴血!
轟!
身上炸開一個碗口大的血洞!
轟!
半邊身子都炸裂開,散落一地!
第七息,三聲悶響,揚古斃命!
方圓十里,偷偷關(guān)注此處的大小人物們都陷出呆滯當中,兇名赫赫,一路橫掃六郡,死傷數(shù)百才俊,都對他束手無策的北汗國寶級的鎮(zhèn)國勇士,竟然連十息都沒堅持下來,就斃命于一個無名小卒拳下。
這是何等震驚之事!
“嘿,你不是骨頭硬嗎,再來啊?!?br/> 白色兇猿抬腳在揚古臉上踩了踩,冷哼道。
聽到眾人耳中,只覺背脊發(fā)涼。
說打死你,就打死你!
“還有你!”
白猿冷冷盯著扈爾漢,兇威滔天。
“一起上!殺了他!”
扈爾漢從沒想過,有一天自己竟然也會害怕。就連下令的時候,聲音也在顫抖。
二十年前,他跟隨幾個同伙來大魏劫掠,遭遇魏軍追殺。
同伙死光了,他孤身一人逃到鈴鐺山,在那遇到了一家好心人。
他裝成傻巴,等傷勢養(yǎng)好之后殺光了那一家人,之后下山的時候遇上了幾個官軍。
用養(yǎng)傷時學(xué)的半生不熟的大魏官話騙過那幾人,便在他們松懈之時他出手偷襲斬斷了那領(lǐng)頭之的手臂還殺了他幾個手下,最終逃回北汗。
在這段他一生中最兇險的日子里,他也不曾像今天這樣害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