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會后,回到自己辦公室,楊松一拳重重的砸在自己的辦公桌上。
還真是龍游淺談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以前姓趙的沒有站穩(wěn)腳跟的時候,黃夢財這老小子見到自己哪次不是陪著笑臉,現(xiàn)在倒好,姓趙的做出了成績,漸漸站穩(wěn)腳跟,黃夢財也按耐不住,開始耀武揚威了。
還有,陳福國這卑鄙小人,副鎮(zhèn)長的位子原先朱大同就說了,公平競爭,誰他媽知道他背地里給了姓趙的多少好處?
最憋屈的地方就在這里,要是知道陳福國給了趙凡多少好處,非得捅到市里去不可,說不定那個時候,陳福國副鎮(zhèn)長的職務就會被撤銷。
“楊部長,怎么了?”這時候,朱大同笑瞇瞇的推門走進來。
一聽到這個稱呼,楊松頓時臉色一沉,有些憤怒的道:“老子他媽想不通啊,陳福國這白眼狼到底給了姓趙的什么好處,才能得到那一票?”
“我早就說他不是好東西,遲早有一天會窩里反,現(xiàn)在你相信了吧?”
“以前為了往上爬,他陳福國那驢脾氣也不照樣在你面前點頭哈腰,現(xiàn)在呢,爬上來了,翅膀硬-了,開個會一直到結(jié)束連個屁都沒放,八成當了姓趙的走狗?!?br/> “還有,你為什么要放棄農(nóng)業(yè)這一塊,便宜了姓趙的?”
楊松現(xiàn)在一肚子火,朱大同也不是個好東西,以前咋就沒見他這么大方,把農(nóng)業(yè)交給自己來管理?
朱大同嘿嘿笑著站在窗口處,背著雙手道:“沒辦法啊,楊部長又不是不知道,我們沒錢搞農(nóng)業(yè),雖說現(xiàn)在黑風鎮(zhèn)賺了錢,但你也知道,黃夢財站在了姓趙的那邊,他不開口的話,黃夢財會拿錢?”
“至于陳福國,當時選擇跟我們站在一起也是形勢所逼,他上面的靠山倒了,才不得不另尋出路,現(xiàn)在跟我們分道揚鑣,也在預料之中而已?!?br/> 楊松想起一年前那件事情,那一次,秀水縣里面有個副縣長被牽連,就是陳福國的靠山,這也是陳福國一直跟趙凡不對路的原因。
但他還是一臉不甘心的看著朱大同厲聲道:“難道就這么便宜了姓趙的?”
朱大同臉上露出高深莫測的笑容,緩緩轉(zhuǎn)過頭看著楊松:“不到最后一刻,輸贏尚未可知,誰能笑到最后,才算得上笑得最好,現(xiàn)在笑得再得意,其實沒什么卵用。”
“姓趙的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打黑山煤礦的主意,這個地方,他呆不下去了?!?br/> 楊松渾身一震,看著有些不同以往的朱大同,此刻就算是放棄了農(nóng)業(yè)大權(quán),他依舊一臉自信,似乎成竹在胸。
不由自主的,楊松又想起秀河公園邊上,巷子里那個神出鬼沒的老瞎子,他也說姓趙的呆不下去了,難道真的要應驗了!
如果是真的,到時候說不得也要再找機會去看看老瞎子,多給他幾百塊,媽的,姓趙的要是被擠走了,那這黑風鎮(zhèn)還不是自己等人的天下?
最重要的,那時候的陳福國和黃夢財就成了秋后的螞蚱,蹦跶不了幾天了。
“黑山煤礦到底什么情況?”楊松忍不住好奇心,看著朱大同道:“就憑一個黑山煤礦,就能讓姓趙的滾蛋?”
朱大同看了楊松一眼,淡淡的道:“有些事情,不知道有不知道的好處,楊部長,我沒把你當外人,但確實是為了你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