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蘅借著晉帝的話說夏候淳,又說自家長兄是講規(guī)矩的,萬不會去給一個出嫁的庶出姑母送行。
夏候淳哪里受過這等奚落,此刻不管不顧地問道:“阿蘅還在為我當日拒婚而氣惱?”
陳蘅面容不改,“就憑你——還不配!”
她今日幾句話,開罪了陳茉、夏候滔,甚至又開罪了衛(wèi)紫芙與夏候淳,這話一出口,衛(wèi)紫蓉已大叫起來:“你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是我姐夫不要你!”
“你喚他姐夫啊?果真是不講規(guī)矩的人,才有不講規(guī)矩的親戚,且等你姐姐拿到五皇子妃的皇家玉碟再說?!标愞客铝丝跉?,一臉鄙夷之色,不愿正眼瞧衛(wèi)紫蓉一眼,她淡淡地道:“我能知茉堂姐與六殿下早訂終身,焉知我不曉得五殿下與衛(wèi)夫人的事?”
她這話什么意思?
陳蘅笑得譏諷,眸光掃過二位皇子,又掃過陳茉與衛(wèi)紫芙。
陳茉的眸子斂了又斂,想問,卻到底止住。
衛(wèi)紫芙道:“你一早就知道,你一早就知道……”
陳蘅就是一副“我就是知道啊”。
衛(wèi)紫蓉道:“姐姐,我才不信她知道,如果她一早知道,為什么會在九月初八時讓自己丟人?”
“丟人?名聲……”陳蘅沉吟著,“在我毀容之時,我的名聲不是全毀了?”
既然全毀了,她不在乎。
“大晉都城第一丑女”、“大晉第一丑女”,不過一夜間,傳得沸揚揚,她們想毀她,現(xiàn)在又與她說什么名聲、丟人。
她一早猜到結(jié)局,所以換了字畫、瓷器,最終讓夏候淳吃了個大虧。
衛(wèi)紫芙突地覺得看不透陳蘅。
正因為陳蘅一早知道,所以她也知道自己想謀她嫁妝的主意,索性將計就計,她一動,就著了陳蘅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