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勝利扭過頭看向齊廣,冷冷一笑,反問道:“你現(xiàn)在看到我啦?”
“我問你,你的病得多少錢?”齊廣又問。
王勝利真不想搭理齊廣,可是想到還要他幫助拿到醫(yī)藥費,伸出食指和中指兩根手指來:“兩萬!”
“哼!”齊廣冷笑,“我家的狗你知道以前能賣多錢嗎?”
王勝利一愣,“你家的狗跟我的醫(yī)藥費有啥關系?”
“這個數(shù)?”齊廣伸出大拇指和食指兩根手指頭來。
王勝利眨巴一下眼睛:“八百?”
“沒錯兒!”齊廣大聲說,“我家的狗能賣八百,就你王羅鍋,連皮帶骨頭賣出去,也不能賣到八百塊?!?br/>
王勝利一聽,一坐而起,氣得要從床上蹦下去。
他的兄弟和侄子一聽,也都不滿地看向齊廣。
這哪是哪兒,狗能和人比?!
可是看到齊廣一臉通紅的樣子,又看到躺在他身邊的混混王騰,他們是敢怒不敢言。
“齊總,你說吧,耗子到底能陪我多錢!”王勝利閉上眼睛往被子上一躺,摟住胳膊,細聽端詳。
齊廣掏出香煙,先敬給王騰一根。
“我沒法吸?!蓖躜v搖搖頭。胳膊腿都斷了,香煙都沒法拿啊兄弟!
齊廣把香煙叼在嘴里,掏出打火機啪的一聲點上:“王羅鍋,我這么跟你說吧,這個錢耗子不會賠,全部有我齊廣來陪!”
王勝利不敢相信,睜開眼睛看向齊廣。
他的兄弟和侄子也都驚愕地看向齊廣。
誰不知道齊廣是鐵毛老公雞,現(xiàn)在他會舍得拿錢?
“就是我賠!”齊廣伸出右手嘭嘭嘭拍了拍胸膛,“耗子是誰?是留守兒童!現(xiàn)在國家都在號召要照顧留守兒童,我齊廣當然會響應號召!我不但不讓耗子賠錢,還得給他送生活費!”
“仗義!”躺在病床上的王騰夸贊了一句,沖著齊廣豎起大拇指。
這一豎大拇指,胳膊有種牽扯痛,他疼得頓時咧咧嘴,不敢再豎起大拇指,又點點頭:“真是仗義?。 ?br/>
王勝利、張新峰等人一聽,都不由得冷笑。
“我賠!”齊廣站起來,掏出錢包,取出一沓鈔票來,數(shù)了數(shù),放在王騰手邊十張鈔票,“兄弟,這是一千塊錢,我不買東西啦,你想吃啥買啥!”
王騰呵呵一笑:“哥,你太客氣啦,咱倆誰跟誰!”
齊廣走到王勝利的病床邊,把手中剩余的兩張紅票子往床上一扔:“這是二百塊錢!不管你醫(yī)藥費花多少,我就出這么多!”
“??!這……這……這也太少了吧?”王勝利瞠目結(jié)舌。
王勝利的兄弟和侄子也都驚呆了。
在鎮(zhèn)醫(yī)院做各種檢查,在縣醫(yī)院做各種檢查,光檢查費都兩千多啦,齊廣就拿兩百?!
“王羅鍋,你玩假摔,忽悠耗子那樣的孩子可以,忽悠我,沒門兒!”齊廣掏出手機來,“要不我打個報警電話叫警察過來,看看你的傷是舊傷還是新傷?”
王勝利大怒,想對齊廣破口大罵,罵他個三天三夜,但是千言萬語匯成一句話:“出院!”
甩去身上的病號服,穿上他的衣服,一翻身下床,穿上鞋子:“出院!”
“出院!咱出院!”王勝利的兄弟和侄子也都十分惱火,怒喝起來。
沒辦法,再躺下去花的都是他們的錢,他們可是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