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家豪和奶奶抱頭痛哭。
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一個新家,就這么被一把火給燒了!
齊家豪計劃著過兩天就去省城監(jiān)獄看望爸爸了,想著把家里的變化告訴爸爸,這樣以來還得從頭開始!
他又是難過,又是悲憤,突然一站而起:“他燒我的家,我也去燒他的家!”
“家豪!我的娃!”奶奶慌忙拉住齊家豪,緊緊地?fù)ё?,“人家可以犯法,咱可不能!你爸爸已?jīng)被關(guān)進(jìn)監(jiān)獄,你還想著讓你自己被關(guān)監(jiān)獄嗎?到時候我這把老骨頭還咋活?!”
齊家豪跪在地板上大哭。
噼里啪啦的燃燒聲還在繼續(xù),院子里的大火直沖云霄,可是因?yàn)槭前胍?,周圍的鄰居沒有任何動靜。
“奶奶,別哭啦,哭不是辦法!”齊家豪突然擦去淚水說,“我去找張老師,讓他給我做主!”
奶奶不哭了,點(diǎn)點(diǎn)頭:“這樣也好,家豪,你去吧!咱們讓人管管這個事,可比犯法強(qiáng)!”
齊家豪沖出堂屋,看到火苗還在嚯嚯嚯的燃燒,緊握著拳頭,沖向了大門。
由于是晚上的十一點(diǎn)鐘了,村子里面一片寧靜,只有一盞盞太陽能路燈照耀出寂寞的光芒。
齊家豪跑向大路,跑向張?zhí)烊A的家。
“耗子,深更半夜的干嘛呢?”當(dāng)來到村子中間的十字路口時,一輛電動車停在齊家豪身邊。
齊家豪一看,是范樓小學(xué)的老師范冠軍,以前他是齊寨小學(xué)的老師,去年才調(diào)到范樓小學(xué),“范老師,是你啊,我找張老師!”
“張?zhí)烊A?”
“嗯?!?br/>
“找他干嘛?”
“雙樓集上的賴皮魯正泰帶著幾個人把我家給一把火燒啦,我去找張老師!”
范冠軍一聽,抬起頭望向齊家豪家的方向,看到火光沖天,大聲道:“找張?zhí)烊A有啥用,走,我?guī)闳フ议T三明!”
齊家豪想到門三明畢竟是校長,出了這樣的事情應(yīng)該為他做主,邁腿坐到范冠軍的電動車上,“范老師,校長在家嗎?”
“他在學(xué)校。”范冠軍開車便走。
“在學(xué)??葱幔俊?br/>
“看校個屁,跟幾個人打麻將呢!”
“范老師,你咋知道?”
“他給我打電話啦,知道我從縣城回來,叫我捎帶一條玉溪煙!”
正說著,范冠軍的手機(jī)就響起來,他一看正是門三明打過來的,也不接聽電話,加快速度。
不到五分鐘便來到齊寨小學(xué)的大門口,由于大門虛掩著,范冠軍一腳踹開,而后騎著電動車開進(jìn)去。
齊家豪伸長脖子觀察,看到一個教室里亮著燈,四個人把兩張課桌對在一起當(dāng)麻將桌正在嘩啦啦的搓麻將。坐在最北邊的是門三明;坐在東邊的是范樓村的村主任范軍艦;坐在西邊的是一個光著上身的瘦子,不認(rèn)識;坐在最南邊是一個葫蘆頭胖子,正是齊奮進(jìn)的老爸齊發(fā)才!
齊家豪讓齊奮進(jìn)調(diào)查他老爸賭博的地點(diǎn),齊家豪想不到這個賭棍現(xiàn)在竟然在跟校長門三明坐在一起玩牌。
范冠軍還沒有停車,齊家豪就一翻身跳下車,噔噔噔跑向教室:“校長!校長!不好啦!”
門三明就要扔出手中的骰子,一看齊家豪竟然沖進(jìn)來,不由得冷喝起來:“耗子,你跑到這兒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