漣殤教大殿之上,眾人紛紛起立,恭敬地喊了一聲:“教主?!?br/> 云息庭被人攙扶著,扶著他的人同樣身穿白衣,小心翼翼地托著他的手臂,不敢越矩,走在他稍后一些位置。
溫郁皺了皺眉,目光跟隨云息庭,直至兩抹白色身影走到寶座處,一人坐下一人站至旁邊,氣氛有種說不出的和諧。
苦笑搖頭,溫郁覺得自己大概率引狼入室了。
“教主,縱火之人指控溫郁與其合謀,還請教主處死二人,為漣殤教眾人出一口惡氣?!卞X茂一步上前,諫言道。
沒在云息庭到來之前處死溫郁,也是他的失算,這會再想以罪論處,想必比登天還難。
只是剛剛的情況,若一刀殺了溫郁,怕是不能服眾,要證據(jù)沒證據(jù),指控的人還前言不搭后語,理不出一個完整的邏輯來。
強行治溫郁的罪,在云息庭到來之后,可能要引火上身了。
錢茂心里明白,可仍然想盡量一試,縱火人不會無端詆毀溫郁,此事應(yīng)該另有隱情。
云息庭在寶座坐穩(wěn)后,咳嗽了兩聲,看著漣殤教眾人:“口說無憑,不能聽一人之說輕易斷言溫郁為同謀,除非再有人證物證?!?br/> 錢茂啞口無言,目光看向縱火之人:“你說溫郁與你同謀,可有其他證據(jù)?”
“證,證據(jù)沒有,事實就是證據(jù)?!蹦侨私Y(jié)巴開口,本就就是信口胡編,自然拿不出什么證據(jù),“溫郁從小和我家王爺有婚約,對王爺一往情深,才會謀害準(zhǔn)王妃以至成為逃犯,后來溫郁住在王府,與王爺舊情復(fù)燃,王爺有意納溫郁為妃,還帶她混進皇宮,企圖消除罪名重修婚書,不料卻被漣殤教再度抓回來?!?br/> “呵,你對我的事倒是了解。”溫郁笑笑,立馬回懟,“你既是衍王府的人,又深知我住在王府,我來問你,我是住在衍王書房的左邊房間,還是右邊房間呢?”
左邊還是右邊,這是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那人看著溫郁,用口型說了一個左字,在看到她露出得逞的笑容后,立馬改口,“是右邊的房間,你住在王爺書房右邊的房間!”
此話一出,除溫郁之外,云息庭和季涼謙全都笑了。
本以為是二分之一概率,縱火之人哪會想到,溫郁給的兩個答案全是錯的。
“謊言不攻自破,郁兒在衍王府暫住的期間,一直住在王府別院,而衍王的書房在主院,你的答案不能說完全不符,只能說毫無相干。”季涼謙原本還擔(dān)心納妃之說會對溫郁有些影響,在聽到他的答案后,已全然放下心來。
錢茂稍顯不滿:“季長老,你是溫郁的師父,你的證言不能作數(shù)吧?”
“你說季長老的證言不作數(shù),那本教的證言呢,還有陸銀的證言?”云息庭適時開口。
“季長老師徒一丘之貉,至于教主你……”錢茂笑了笑,“前幾日不是一直有傳言,教主有意選溫郁為神女,為教主傳宗接代么?!?br/> 頓時,在場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變,尤其是站在云息庭旁邊的段初陽,悲傷落寞,還有一股說不出的怨氣全都表現(xiàn)在臉上。
“混賬!”季涼謙瞬間火了,“我徒的名節(jié),豈是你錢長老當(dāng)著眾人面可以污蔑的?!?br/> “她溫郁都能在教主門前大鬧,自稱教主是她的男人,既做得出,還怕別人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