漣殤教大殿。
溫郁坐在椅子上吃著點心喝著熱茶,眼睛死死地盯著錢茂,時不時露出一個怪笑。
云息庭讓人去通知還在山中和城里尋找的人回來,尤其是一直帶著官兵城里城外找了一夜的燭二行,也由青龍閣加緊通知了。
一切看似塵埃落定,又沒那么簡單,溫郁在山洞里對云息庭說的話,不知是怎樣的爆炸新聞。
錢茂被她看得有些羞憤,噌地一下站起來,用刀指著溫郁:“你一直看著老夫做什么!”
“怕看把臉蒙上啊。”溫郁把點心往盤子里一扔,撣著手也站起來:“我就喜歡你看我不爽,又干不掉我的樣子。”
“黃毛丫頭,何其囂張!”錢茂自知有把柄抓在她手上,并不想與她硬碰硬,“教主,全教上下為了找這丫頭,鬧得雞犬不寧,老夫年紀大了,折騰了一夜,實在體力不支,先回去休息了。”
“別急著走啊錢長老,你壞事做盡,想拍拍屁股走人,哪有這么好的事?”
溫郁說罷,竟挑起裙擺跪在殿上:“師叔,師父,你們要給郁兒做主,錢茂這個老不休欲篡奪教主之位,被我聽到后擔心事情敗露,竟把我置于懸崖山洞中,欲殺我滅口!”
篡位教主,還想殺人滅口。
一時間所有目光全集中在錢茂身上,他不臣之心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只是篡位教主何其困難,眾人皆知瀲情絕蓋世無雙,別說錢茂自己,就是加上漣殤教千余教眾,也不是云息庭的對手。
溫郁說得有些邪乎,眾人也持有懷疑的態(tài)度。
“好你個溫郁,你平時肆意妄為也就罷了,竟敢隨意編排污蔑老夫!”錢茂絕不會乖乖認罪,溫郁的片面之詞,還不足以定了他的罪。
許是溫郁也知道,以她的證言,要真計較起來,也拿他沒辦法,除非錢茂的同伙復活,幫著溫郁加以佐證。
不過老不休的篡位大計被溫郁道破,云息庭肯定會加以防范,并不是沒有好處。
而她選擇在大殿揭發(fā),也是想給自己報仇,就算定不了他的罪,也得讓他扒層皮。
“是不是污蔑,你心里最清楚,偷喝鹿血,修煉羅王神訣,還讓人打聽我?guī)熓迨菫楹问軆?nèi)傷,昨夜若不是我全力自保,早就被你的同伙殺了,那人的尸體在山洞下面能找到,若不是想殺我,難不成是去救我嗎?”
錢茂聽了不以為意:“教眾好心救你,被你誤殺,你還有理了?”
溫郁不甘示弱,嘖嘖兩聲:“若不是他把我藏在山洞,誰會想到懸崖峭壁上有個山洞,我還恰巧就在山洞里?”
“強詞奪理!”
“好,你說我強詞奪理。”溫郁走到錢茂面前,氣勢絕不輸給任何一人,“你倒是說說那個人為什么會去山洞找我,還不帶別人摸著黑連火折子都不打,冒死從山頂爬藤蔓?!?br/> 溫郁的指責不無道理,全教上下皆去找人,所有人只想到要從主殿向下一路尋找,誰也不會想到溫郁會在山頂。
更何況那人的所做所為,說是去救人,的確太牽強了一些。
“他怎么做是他的事,與老夫何干?反正人已經(jīng)死了,死無對證,你想怎么說都行了?!?br/> 都是各說各話,全都拿不出證據(jù)。
溫郁實在苦惱,這破古代什么高科技的東西都沒有,放到現(xiàn)代別說別的,一個錄音功能就把錢茂錘進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