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處于等待中的,除了溫郁之外,漣殤教的幾人也是。
昨日季涼謙在襄城與溫郁見面,明明告訴她早些回教中,大家都等著為她一起慶祝生辰。
云息庭更是一早便換上淺藍(lán)色的情侶裝,一直守在院子中不敢出門,生怕錯過溫郁回來的動靜。
誰知等了一天,也不見她的蹤影。
溫郁的院子里早已布置了彩帶和花燈,都是陸銀和艾歌親手制作的,艾歌還特意備好食材,只要溫郁一到,她立馬下廚炒菜。
可等了又等,一直不見她回來。
“郁兒是不是太忙,把今日要回來慶祝生辰的事忘了?”艾歌坐在院子里,抬頭看了看天,再不等來人,天就要黑了。
季涼謙搖搖頭:“應(yīng)該不會,昨日明明答應(yīng)一早回來,郁兒不是個邋遢的孩子?!?br/> “那便是有事耽擱了,又或者被衍王纏住,脫不開身?!?br/> 季涼謙還是搖了搖頭。
以溫郁的性子,被衍王纏住怕是不太可能,盡管衍王在別人面前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可在面對溫郁時,多是被欺負(fù)的那一個。
又或是那突然而來的準(zhǔn)王妃不好對付,再想想溫郁的性格,怕是也不會吃虧。
“我去看看瑟新回來了沒有,她整日呆在歌舞坊,想必知道發(fā)生了什么?!?br/> 艾歌說著便要起身,才剛走兩步,迎面看見柳瑟新正準(zhǔn)備進(jìn)院。
“正說著你,你便來了。”艾歌一把拉住她,把她帶進(jìn)院中,“歌舞坊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怎么一天不見郁兒回來?”
被艾歌這么一說,柳瑟新也愣了愣:“沒有啊,郁兒一早就出門了,她昨日還跟我說,讓我早點回來,一起給她慶祝生辰?!?br/> “一早出門?”季涼謙驚得立馬起身,與此同時云息庭也從自己院中跳過來,同樣神情緊張地看著柳瑟新。
“是啊,我看她出門時挺高興的,還特意打扮了一番?!绷逻€不知發(fā)生了什么,見他們臉色有變,也跟著僵了語氣,“怎么,郁兒還沒回來?”
“是呀,一直都沒回來,真讓人擔(dān)心?!?br/> 云息庭有些坐不住了,快步朝門口走去:“我下山看看?!?br/> “我跟你一起去?!奔緵鲋t叫了一聲,轉(zhuǎn)頭對陸銀說道:“陸銀,你和艾歌在下山的路上找找,誰找到了,以信號彈為準(zhǔn)?!?br/> “徒兒明白?!?br/> 五人兵分兩路,云息庭和季涼謙腳程快,不一會的功夫便來到山下。
沖進(jìn)歌舞坊的院門時甚至撞倒了兩個路過的姑娘,季涼謙扶起她們急聲問道:“有沒有看見溫郁,她回來了沒有?”
“沒有啊,溫姑娘一早出門,到現(xiàn)在都沒回來。”
“衍王呢?他人在哪?”
“王爺在……在廚房……”
許是被院子里的聲音吵到,墨錦衍從廚房出來時,他的手上和衣服上還沾滿了面粉。
本就是仇敵,墨錦衍在看到兩人后不免有些動怒:“云昭,你帶人沖進(jìn)我歌舞坊是什么意思?”
一句話像是點燃了導(dǎo)火索,剎那間邪風(fēng)四起,只眨眼的功夫,云息庭便瞬移到他面前:“溫郁在哪?”
隨著出來的劉沖嚇得夠嗆,立馬沖到他們中間,用身體擋在墨錦衍的面前,緊接著燭九陰二人趕至,紛紛拔刀隨時做好迎戰(zhàn)的準(zhǔn)備。
“云教主,溫姑娘說要和師父一起過生辰,一早就出門了,到現(xiàn)在沒有回來?!?br/> “不可能!”季涼謙隨口喊道,“我們在漣殤教等了郁兒一天,一直沒見她過來。”
墨錦衍的臉色瞬間大變:“你們的意思是,溫郁不見了?”
剎那間的反應(yīng),以及剛剛他看見云息庭二人之后的反應(yīng),季涼謙覺得他不像是裝的。
溫郁果然不可能被墨錦衍纏住,找不到問題出在哪,這事就不好辦了。
“溫姑娘該不會先去了躺趟布行,被什么事拌住忙到忘了去漣殤教,你們有沒有去布行看看?”
對了,還有布行可以詢問。
云息庭轉(zhuǎn)頭就走,季涼謙緊隨其后,也跟著出去。
“劉沖,你去縣衙通知官兵隨時待命,燭二行,你去客棧找寧梔,看看她有什么反應(yīng),燭一言你跟我去布行,今天溫郁要是找不到,我讓全襄城給她陪葬!”
墨錦衍說得速度飛快,腳步也沒停下,隨著便走出歌舞坊。
一行四人浩浩蕩蕩,在沖進(jìn)布行時,可把李掌柜嚇壞了。
“哎呦,教主,您這是……”
“溫郁來過嗎?”云息庭沒有廢話,直接問出關(guān)鍵。
“溫姑娘?她不是去棠梨榭見教主了嗎?怎么……”李掌柜也覺得奇怪,教主突然找來,該不會是和溫郁走叉了吧。
云息庭立刻皺眉:“棠梨榭?她為何要去棠梨榭見我?”
“昨日不是教主派人來布行送信兒,說今日要在棠梨榭給溫姑娘個驚喜……”
壞了。
云息庭心說不好。
他從未讓人來布行傳話,溫郁獨自去棠梨榭,怕是兇多吉少。
“燭一言,去備馬!”墨錦衍幾乎喊岔了音,“掌柜的,你去趟府衙通知劉沖,讓他帶著兵馬速去棠梨榭?!?br/> 李掌柜答應(yīng)著就往外跑,其余五人以最快的速度朝城門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