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郁的腳傷,在陶神醫(yī)的草藥治療下,僅三日便可走路了。
雖說走起來仍然一瘸一拐,太累或者站著時間長了還會有針扎般的疼痛。
可對于一般至少十天半月的恢復(fù)期,已算是進(jìn)展迅速了。
冊封郡主的詔書已下,全天下的人都知有星月郡主這號人物,溫郁恨不得上街橫著走,又懷揣千金,看見什么都想買回去。
溫郁大搖大擺地走在街上,身后跟著的夏荷,悲催地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
皇帝御賜的郡主府應(yīng)該不會太小,既然有了自己的小窩,家里的裝修擺設(shè),至少要符合她的審美才行。
古代沒有沙發(fā),成天坐椅子都要難受死了,溫郁靈機(jī)一動找了個家具鋪?zhàn)?,想要的東西定制一套便好。
“把你們鋪?zhàn)幼詈玫哪窘痴襾?,我要定制一批家具?!睖赜舸蟠筮诌值赝揖咪佔(zhàn)右蛔暮闪ⅠR拿出水壺,給溫郁遞水喝。
等木匠來的功夫,溫郁已找掌柜要了筆墨,畫出幾個大小不同的沙發(fā)形狀。
把圖紙遞給木匠,溫郁挑眉一笑:“能看得懂嗎?”
“構(gòu)架是沒什么問題,只是這上面的是何物?”木匠指著墊子給溫郁看,“兩塊木板嗎?”
“不是木板,是個墊子,你們這有海綿這種東西嗎?”
木匠撓了撓頭,扭頭看向掌柜,見掌柜也一臉無知,便搖頭道:“從未聽說?!?br/> “沒有就算了,找些棉花啊,羽絨之類,縫制一個四四方方的布袋,把棉花羽毛填充進(jìn)去再縫合上,懂了嗎?”
海綿是沒有,可棉花和羽毛有的是。
木匠立刻連連答應(yīng)。
“記住,一定要充滿,不能一坐下便塌了,那可太難看了,也不舒適?!?br/> 溫郁說著,起身看了看鋪?zhàn)永锲渌揖邤[件:“還有柜子,做得大一些,里面一格一格的隔斷不要了,在這個位置……”
她指了指衣柜頂端差十厘米左右的地方:“這里橫著搭一根木棍,不要太粗,但一定要結(jié)實,讓我可以掛衣裳便可?!?br/> 沙發(fā)和衣柜囑咐完,溫郁又看了看床和椅子。
這時,從門外進(jìn)來兩個女人,看穿衣打扮略有顯華貴,一主一仆,趾高氣揚(yáng),不知是從哪里來的大小姐。
溫郁沒有理會,試坐著一邊的椅子,覺得很舒適的同時,讓夏荷也坐坐看,兩人的意見完全相同。
“這椅子挺舒服,雖然是木質(zhì),可靠背的曲線好,一點(diǎn)也不僵硬?!睖赜舯P算著要買幾把椅子合適,誰知剛進(jìn)來的主仆倆也湊過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坐上去是挺舒服,店家,這椅子我要了?!?br/> 掌柜一聽,忙笑臉相迎:“呦,姑娘們好眼力,這兩把椅子出自大師之手,只可惜前不久大師已撒手人寰,只剩下這兩把遺作?!?br/> “那正好,這兩把我全要了?!?br/> 掌柜面露難色,看了一眼溫郁:“姑娘,真不湊巧,這位姑娘也在看這椅子,要不先問問人家要不要,若是不要,您再拿去,你看怎么樣?”
“我想要兩把椅子,憑什么先問別人,我看上了就是我的?!蹦桥诵U橫,根本不正眼看溫郁,沖著一旁的丫鬟叫道,“紫衣,付錢!”
都說寧都乃是非之地,能在寧都落腳扎根的人,隨便一個平頭百姓,拉到其他地方,也算是當(dāng)?shù)厥赘涣恕?br/> 京畿重地,官場朝堂的集聚地,就是在大街上走著,保不齊十個人九個官,各個都把自己當(dāng)成大爺。
眼前的這位便是如此,只是溫郁兩次進(jìn)宮參加宮宴,并未見過此人,或只是哪里來的地方官員提拔進(jìn)寧都當(dāng)差,雞犬升天的小角色罷了。
溫郁不滿抬手,制止他們交易:“且慢,這兩把椅子是我先看中的,論先來后到,也該先問問我才對?!?br/> 那女子一聽,哈哈大笑起來,就連丫鬟也跟著嘲笑,對溫郁上下打量著,甚是瞧不起。
“被本小姐看中,是這兩把椅子的福氣,你知道我是誰嗎,竟敢與我爭東西?”
溫郁也笑:“敢問姑娘是哪家小姐,說出來我聽聽,改日前去拜會啊?!?br/> 溫郁怕誰啊,堂堂郡主,皇帝的干女兒,就是幾個皇子王爺,見了他都以禮相待,恨不得拍上兩句馬屁,好求她在陛下面前美言幾句。
這不知從哪跑來的野丫頭,也敢在她面前人五人六的。
溫郁倒是要聽聽是哪家的人,沒準(zhǔn)她老爹還給她送過禮呢。
女子挺了挺脊背,大聲報上姓名:“我乃上護(hù)軍之女霍晴憐,過不了多久,我便是衍王側(cè)妃,你敢與我爭嗎?”
上護(hù)軍什么的也就算了,衍王側(cè)妃是什么鬼,溫郁差點(diǎn)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不會才趕走寧梔這準(zhǔn)王妃,又來了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側(cè)妃,墨錦衍也是能折騰,幾日不見,又有新歡。
夏荷也是一臉懵,沖溫郁直搖頭,以示她根本不知道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