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愛慕一個人,又不是丟臉的事,這有什么可扭捏的。
溫郁一副早就知道了的表情,壞笑著看著她,直把她笑看成大紅臉。
只是他們之間真的有可能在一起嗎?
先不說陶星河愿不愿意,就是他們身份的懸殊,就讓他們很難在一起。
溫郁身為新世紀(jì)好少年,自然不在意身份差距,即便在現(xiàn)代社會亦講究門當(dāng)戶對,只要彼此相愛,一切都不是問題。
可這是在思想還未完全開化的古代,一個是天之嬌女嫡公主,一個是江湖郎中小草民。
就算陶星河亦有此意,他那未來老丈人也未必答應(yīng)吧。
溫郁想了想:“這是一件好事不假,我也無條件支持你,可你父皇會答應(yīng)么?!?br/> “我父皇一向疼我,若是我抵死反抗……”
“兩國和親是國事,這種情節(jié)電視劇里演得多了,國家大事,即便你皇帝爹再怎么疼你,也不會為了你的幸福,斷送兩國聯(lián)誼?!?br/> 墨錦玥聽不明白:“電視???”
“就是你們口中戲文里的情節(jié),皇帝是一國君王,掌蒼生萬物,兩國和親,只需犧牲你一人的幸福,便可讓兩國交好多年?!?br/> 溫郁頓了頓,繼續(xù)說道:“而且陶星河這人,你確定你喜歡他?”
不是溫郁故意拉踩陶星河,就他那脾氣秉性,見人就懟還口下無德的尿性,墨錦玥和他相處兩天,估計就能勸退了。
她如今只是被陶星河的才華和外形所迷惑,真接觸下來,保準(zhǔn)和溫郁一個想法,那就是真不咋地。
“宮中這么多御醫(yī)都對我所中之毒束手無策,陶神醫(yī)來了便輕松化解,如此才華,真的很讓人愛慕。”墨錦玥兩眼放光,一說起陶星河來,滿是贊許的話。
“就是他這個人,自大又毒舌,懟天懟地懟空氣,喜歡聽奉承的話,好像所有人都要把他捧上天一樣,臭脾氣差得很,動不動就發(fā)火罷工……”
溫郁見她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沒有繼續(xù)說下去:“不過人還是善良的,即便不留口德,醫(yī)者仁心還是有的?!?br/> 即便把陶星河說成十惡不赦的大壞蛋,如今墨錦玥一門心思暗戀他,根本不會把溫郁的話放在心上。
“所以我該怎么辦?”
溫郁嘆了口氣:“那要看公主怎么想了?!?br/> “如今我只想天天能見到他,能和他說上幾句話,和他談?wù)勑模瑔枂査闹兴耄俸退麜诚胛磥??!?br/> 溫郁實(shí)在不想打擊她:“跟我說點(diǎn)實(shí)際的?!?br/> “你回去先幫我問問唄,看看他什么意思。”墨錦玥說著,從頭上拿下一支發(fā)簪來交給溫郁,“你把這個帶給他,就說是今日的恩賞?!?br/> “還有么?”
墨錦玥又想了想,拿起筆在紙上寫了兩行字,神神秘秘地裝起來,生怕被溫郁看見似的:“還有這封信,你一起交給他吧。”
……
說實(shí)話,溫郁一點(diǎn)都不想回到茶館,僅此一日,她不想回去面對某人的低氣壓。
回去的路上,她在街上磨磨蹭蹭地逛了很久,直至腳疼得邁不開步子,抬眼看了看四周,還是個熟悉的地方。
來都來了,不進(jìn)去蹭個飯再走,豈不是辜負(fù)了她走到這才疼的腳。
順便再看看那兩把椅子送來了沒有,也好要回去,氣一氣那個上護(hù)軍的張狂女兒。
拍了拍衍王府的大門,馬上有人打開,一見是溫郁,門客馬上笑臉問好:“原來是郡主啊,您這時過來……”
“我來找我干哥哥蹭個飯,找兩個人拿把椅子來給我抬進(jìn)去,我這腳都快疼死了?!?br/> “郡主,今兒王爺有客要招待,您要是想蹭個飯,要不小的找人送您去前面將軍府……”門客面露難色,一直擋在門口,沒打算讓溫郁進(jìn)去。
人來都來了,哪有拒客一說,再說了衍王宴請賓客,得是多重要的身份,連堂堂郡主都不能打擾。
越是不讓進(jìn),溫郁便越好奇。
若墨錦衍只是一個小官,宴請大官來做客或是這么身份尊貴的人,也合乎常理。
關(guān)鍵一個王爺,比他大的只有他皇帝老子了,即便是請自己的親爹到府一敘,溫郁這干女兒要蹭個飯,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這里面肯定有什么貓膩。
“哎,你看!”溫郁突然指著里面大喊一聲,趁門客扭頭查看之際,她低頭穿過門客的手臂后,一瘸一跳地鉆進(jìn)門。
只可惜她的腳太疼了,無意間著地的一瞬間,疼得她立馬收回腳,然后右腳絆了左腳,一個大馬趴摔在院子中央。
這一摔,直接磕到了下巴,疼得她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眼前突然多了一雙腳,溫郁抬起頭,正好對上一個眼熟的目光。
“哎呦,您這是……”門客忙跑過來扶起溫郁,見她下巴磕出了血,瞬間膝蓋一軟就想跪下磕頭認(rèn)錯。
要知道這位星月郡主可是衍王的心頭寶,磕了碰了都難辭其咎,這摔了個大馬趴還磕傷了臉,傳到衍王耳朵里,他這門客也別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