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第二天下午,溫郁的病才得以好轉(zhuǎn)。
夏荷抽空去了趟衍王府,把她看到了溫郁身上的胎記告知給衍王。
為了確認(rèn)胎記的準(zhǔn)確性,墨錦衍特意請來溫子鋒一同鑒別,讓夏荷當(dāng)著他們的面畫出胎記圖案。
“溫將軍覺得如何,可是溫郁兒時胎記的模樣?”墨錦衍看著溫子鋒的問道。
溫子鋒拿著畫有圖案的紙看了又看,最后終于點了點頭,臉上也露出笑容:“是小女郁兒身上的胎記沒錯,衍王大可放心,郁兒是下官如假包換的女兒。”
還是那句話,墨錦衍根本不在乎溫郁是真是假。
他在意的是溫郁性格突變,會有不軌之人借此大題小做,至溫郁于死地。
“是溫郁就好,她性格突然轉(zhuǎn)變,許是和本王有一定關(guān)系,只是她的筆跡……”墨錦衍猶豫的開口,“實在難以讓人理解。”
溫子鋒點頭稱是。
溫郁是真的溫郁,性格改變或許和所經(jīng)歷的事有關(guān),可字跡又怎么解釋呢。
不止如此,很多時候,溫郁說出的話,甚至想出各種奇葩的點子,也很讓人費(fèi)解。
讓人大開眼界的歌舞,奇怪又美味的糕點,還有可以讓人開懷一笑的相聲。
種種之類,似是超出所有人的認(rèn)知。
溫子鋒見他面色難看,開口說道:“王爺,不如讓下官找個時機(jī)和郁兒談?wù)?,若是有什么苦衷,也好盡快解決?!?br/> 可墨錦衍卻搖搖頭:“她的改變,肯定是有迫不得已的事,她隱瞞許久,肯定不想被人知道,本王猜想,就算溫將軍去問,她也不會如實告知?!?br/> “可郁兒那邊……”
墨錦衍勉強(qiáng)笑了笑:“還是別給她壓力為好。”
……
溫郁身子見好,才剛下床走動一番,便見燭一言前來,給她帶了最新消息。
五公主拒絕和親以死相逼,已被皇帝禁足院門之內(nèi),有侍衛(wèi)輪番看守,不得見任何一人。
溫郁心里著急,問燭一言:“鄭國國君何時抵達(dá)寧都?”
“按前行的進(jìn)度,大約明日一早可到?!?br/> 明日一早……
這也太快了吧。
“王爺還說為給鄭國國君接風(fēng),明日會在宮里大排宴宴,陛下大約會請您前去赴宴,請您提前做好準(zhǔn)備。”
溫郁詫異:“請我去?”
“您貴為當(dāng)朝郡主,陛下又喜您做的點心,請您赴宴,順便讓您做幾道美味的點心給鄭國國君開開眼,若是您還能排練出那異域風(fēng)情的歌舞……”
溫郁冷哼一聲:“歌舞豈是說排練便能排練出……”
說到這,溫郁突然想到一個好法子。
兩個公主,一個死命不想嫁,一個不惜害人也想嫁,若是讓鄭國國君嫌棄五公主,又看上六公主,豈不是稱了所有人的心意。
這時,店里的小伙計來報:“郡主,宮里來人,說是傳了圣上的口諭?!?br/> 才說道溫郁有可能去赴宴,這不圣旨就到了。
“快請進(jìn)來?!?br/> 溫郁和燭一言紛紛下跪,聆聽皇帝口諭。
“傳陛下口諭,明日請星月郡主進(jìn)宮赴宴。”
“溫郁領(lǐng)旨。”溫郁起身,從錢袋里摸出十兩銀子,塞進(jìn)傳口諭的公公手里:“公公辛苦,這點子心意,就當(dāng)是公公的茶水錢?!?br/> 公公立馬見錢眼開:“哎呦,郡主太客氣了,奴才怎好收郡主的茶水錢?!?br/> “嗐,應(yīng)當(dāng)?shù)摹!睖赜艮D(zhuǎn)著眼珠,湊近公公,“公公,近日宮里可還好?”
有錢能使鬼推磨,溫郁給了這么多賞錢,自然是想打聽些宮里的事,公公在皇帝身邊做事,還能不懂這些門道。
“郡主費(fèi)心,陛下近日正發(fā)愁呢?!惫珖@了口氣,“五公主不愿嫁去鄭國,和陛下鬧了脾氣,明日的接風(fēng)宴五公主拒絕前去,還說若是苦苦相逼,便死在接風(fēng)宴上?!?br/> 能說出這話,想必墨錦玥是下了決心要與陶星河在一起。
即便陶星河一直無動于衷,溫郁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墨錦玥往火坑里跳。
“按說我那皇帝干爹發(fā)愁,我這做女兒的應(yīng)該分憂才是……”溫郁想了想,擺出為難的樣子,“若是我能勸說五公主赴宴……”
在公公面前,溫郁用了個迂回的戰(zhàn)術(shù)。
她不能讓公公看出想幫的人是墨錦玥,否則就算事情完美解決,皇帝心中也多有不悅。
得讓皇帝知道,她這么做是為了錦國,為了皇帝陛下才行。
“哎呦?!惫吲d得一拍大腿,“郡主您若真能幫陛下分憂,您可真是咱錦國的第一大功臣了?!?br/> “我也沒多大把握,只能試試。”
公公立馬擺手恭維:“郡主冰雪聰明,乃國家棟梁之才,陛下若是知道,肯定高興極了?!?br/> “那我便梳洗打扮一番,一會就進(jìn)宮?”
“得嘞,奴才備好軟轎在門外候著,這就回去稟告陛下?!惫f著,剛要出門,又想起什么,對溫郁說道,“對了郡主,陛下還吩咐讓您明日帶著上次的節(jié)目進(jìn)宮,若是能有歌舞表演,那可真是太好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