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白蓮在溫郁背后謀劃著某些詭計時,溫郁已置辦好所有年貨,開開心心朝客棧走去。
路過某地,突然甚感悲涼,抬頭去看,只見左側(cè)門庭寬敞巍峨,掛有上書將軍府三字牌匾。
將軍府……
溫郁愣愣地看著三字出神。
該不是右衛(wèi)將軍溫子鋒的府邸。
夏荷看出她表情沉重,不免明白其中深意:“姑娘,除夕團圓,老大人怕是更念在外女兒,何不進府一聚,以寬慰老大人思女之苦?!?br/> 此話有理,溫郁回寧都已多日,從未想過來將軍府給溫子鋒報個平安。
不是她孝心不足,只是溫郁無故穿書,根本沒見過溫子鋒,又何來父女之情。
正想著要不要進門看看,身后一老者突然摔倒,聲音驚了思考的溫郁。
“老伯,您沒事吧?”溫郁疾走兩步上前攙扶,只感覺老者突然身體一抖,慌忙抬頭看向溫郁。
四目相對,老者瞬間老淚縱橫:“郁兒?”
咦?
溫郁有些奇怪,她與老者初次相見,怎會知曉她的名字。
“老爺,您沒事吧?”將軍府大門一開,有人出來時正好看見老者摔倒,忙跑過來攙扶,卻在看見溫郁時,也擺出驚訝神色:“大小姐?”
原來如此。
溫郁瞬間明白,這位老伯竟是衛(wèi)將軍溫子鋒,她的親爹。
“噓,混賬?!睖刈愉h壓低了聲音,朝那人喊道:“郁兒身份特殊,怎容你在街上大呼小叫?!?br/> 突然的父女相認,讓溫郁有些無措,看著眼前的老者,她不禁懷疑。
這溫子鋒,怎比想象中要老上許多。
鬢間白發(fā),身體佝僂,橫看豎看都不像立下許多汗馬功勞的將軍,錦衣玉跑加身,仍無法掩蓋自身的滄桑。
看來溫郁獲罪,把這位意氣風發(fā)的將軍,硬生生變成一心救女無門的孤寡老人。
嘴張了半天喚不出口,溫郁咬了咬牙剛想喊他一聲,卻被溫子鋒抬手制止。
“你現(xiàn)在……”
“我現(xiàn)在要去辦些事情……”溫郁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朋來客棧,待會一起吃個飯吧……”
“不不,人多口雜。”溫子鋒拉住溫郁的手,邊抹著眼淚邊小聲說道:“見到我郁兒平安,為父就放心了,衍王一直在周圍安插眼線,你在寧都太過危險,還是盡快逃命吧?!?br/> “我其實……”
“郁兒?!辈坏葴赜舭言捳f完,溫子鋒又開口,“你放心,爹爹會盡量祈求圣上收回皇命,你在外一切小心。”
“這些錢你先拿著?!睖刈愉h又掏出錢袋,交到溫郁手上,“燭九陰眼線遍布寧都,切不可在街上多待,爹爹無能,不能讓我的女兒平安順遂,爹爹很是慚愧啊。”
“爹……”溫郁鼻子一酸,瞬間含淚。
“此地不宜久留,還是快些離去,以免被衍王的人發(fā)現(xiàn)?!睖刈愉h推著溫郁,又抹了一把眼淚,欲轉(zhuǎn)身離開。
溫郁不舍:“爹,朋來客棧有位姓季的公子,是我新認的師父,有什么事您可以去找他,女兒不孝身份特殊,不能留在府上與您老團聚,您不必為我擔心,我會想辦法消除罪名,您也別再為我奔走求情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