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夜邁著大步要奔唐紹軍的病房去……
南星兒看弟弟的面色不善,立刻追上去攔,南夜一甩手,把她甩開了……
這位爺犯起驢來……從來都是六親不認(rèn)!
南星無奈的轉(zhuǎn)過身,把求救的目光望向了白天兒……
白天兒立刻就明白了,急追了幾步,拉住了男人,“干什么?又發(fā)什么邪瘋?”
南夜低頭瞧著她,“你給我起開!”
白天兒也不生氣,微微的一笑,“哎呦,脾氣還挺大!這是和誰發(fā)火呢?是和我呀?還是和你姐呀?”
“你說呢?當(dāng)然是和唐紹軍??!哪兒有他,哪兒就有亂子!丫的……我弄死他得了!”
白天兒單臂摟住了他的腰……也不知道為什么,女人往身前一靠,南夜的脾氣就消了,心有不甘的往長椅上一坐,“我只要一想到他……就鬧心!”
女人也挨著他坐下了,輕拍著他的大腿,小聲的開解,“你鬧什么心?唐紹軍病在醫(yī)院里了,你姐和姐夫都不計前嫌的精心照顧,你現(xiàn)在去鬧……算怎么回事兒?”
“他們是他們!我是我!我和唐紹軍之間……”
“算了!你們之間也沒有不共戴天的仇!再說了……即便真有什么不和?人家現(xiàn)在還躺在病床上呢!你過去鬧?也不算什么英雄好漢!聽我的??!乖!咱們要是看不上他,不理他就完了!何必上趕子過去,惹那個閑氣呢?”
南夜一聽媳婦說的也有理……低著頭不說話了!
白天兒把手順著他的夾克下擺伸了進(jìn)去,摩挲著他后背的毛衫……軟軟的絨絨的,分外的暖手,“依我看,有些事該放下就得放下了!我剛進(jìn)醫(yī)院打眼一看,就知道這幾天發(fā)生了不少事兒!我是個女人,感官最敏銳……小星兒姐現(xiàn)在變了!她心里愛的天平傾斜了!你這個作為弟弟的,沒法改變,只能接受!”
南夜呲之以鼻,小聲的嘀咕著,“啥?愛情的天平傾斜了?往哪傾?往唐紹軍那兒傾?我姐可真是有點兒不知所謂了!”
“感情的事兒本來就是沒道理可講!就好比咱倆在一起,別人都說不知所謂!咱們不也過得挺好!你姐和唐紹軍之前的恩恩怨怨,外人沒法插嘴置評!我說了你別生氣啊,他倆的過去……基本上屬于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如今又添了個巴特爾,三個人之間的關(guān)系看似復(fù)雜,可我瞧,沒有兩天……就會水落石出,自有定論了!誰能說的清呢?再過幾年,也許你就要叫唐紹軍姐夫!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和他把關(guān)系弄得那么僵呢!”
她聲音清脆,娓娓道來,句句說得有條有理,南夜也只能點了點頭……對這個小媳婦兒,他是由里到外佩服的!
既然女人都發(fā)話了,他也就不執(zhí)著了……站起身,拍了拍屁股,“走!看甲央去!不管別人的閑事兒!”
白天兒仰頭看著男人的臉,嘴角嵌了個小酒窩,見左右無人,調(diào)皮的一拉對方的褲扣,“乖!聽話就好!”
南夜故作兇狠的一拉她的發(fā)辮,面帶掩不住的淫笑,“乖?白天兒,一會兒,我讓你聽話就好!你可別給我犯慫裝睡!”
犯慫裝睡?
如今已經(jīng)成了白天兒床上的家常便飯!
不慫?
不慫……就得扒層皮!
不裝睡?
就得折騰到天亮!
白天兒一吐舌頭,小聲的氣他,“就慫了!你咋的吧?不滿意可以換人!”
南夜真心的笑了,“換人?你想得美!我就可你折騰了!折騰你一輩子!”
兩個人在走廊上小聲的說笑了幾句,這才進(jìn)了甲央的病房……既然已經(jīng)知道孩子的病情了,再急也沒有用,現(xiàn)在只能把身體養(yǎng)好了,索性甲央也沒有什么其他的外傷,在醫(yī)院住了三四天,就搬回了別墅!
南夜和南星兒不遺余力的找專家會診,得到的診斷結(jié)果基本上都是一樣的……眼角膜穿孔,需要做移植手術(shù)!
唐紹軍的傷也慢慢好了……
可以下床走動了……
一能四處走,他很快就打聽出了甲央的病情……心里也著急,聯(lián)系了幾個國外的專家,準(zhǔn)備花大價錢把兒子送出國做手術(shù)!
現(xiàn)在正在排隊等著眼角膜的捐獻(xiàn)……據(jù)說,暫時無望,排期已經(jīng)是兩年后了!
唐紹軍急得嘴上起了大泡……等到出院之后,立刻就飛去了香港,到那邊想辦法去了!
轉(zhuǎn)眼就要到了農(nóng)歷新年……
南夜臨近軍校的期末考試……
這天……
他神叨叨的拉著媳婦的手,“天兒,你不是大年初一的生日?我提前給你一份生日禮物吧?你十九,虛歲二十了,按照咱們中國人的習(xí)慣是個大事兒!這個生日禮物,我一定會讓你一輩子忘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