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章紫衣就像一根木頭,任憑自己搬弄著顛來倒去。
痛的時候她會輕輕說一句“有點痛”,來提醒牛爾接下來的動作。
爽的時候她也會輕輕地呻吟兩聲。
然而木頭終究是木頭,絕不會這么快就學(xué)會了這么多手段,就變得這么嫻熟。
牛爾覺得,此時身上這個人的“活兒”,簡直是太好了。
好到他上輩子好像都沒有享受過。
從迷迷糊糊中漸漸清醒,牛爾就慢慢睜開了眼睛。發(fā)現(xiàn)寫字臺上一直亮著的那盞臺燈,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關(guān)掉了,屋子里一片漆黑。
如果身上沒有這個人,屋子里這種漆黑的夜色,會立刻就讓牛爾產(chǎn)生一點恐懼感。
前世的牛爾因為長期忙碌,精神也長期處于高壓之下,近三十歲時就有了些輕微的抑郁癥。
加上一年有半年以上的時間奔波在外,有時候深夜醒來。他常常不知自己身在何處。需要靜靜地躺一會兒,才能慢慢想起現(xiàn)在是怎么回事,自己這是在哪里。
久而久之,他對醒來時漆黑的屋子就有了一點恐懼,于是在睡前他總會開著一盞燈。
家里他裝上了幾盞地?zé)?,睡前就至少留下一兩盞地?zé)袅林?br/> 外出住酒店時,大多時候他都把遠(yuǎn)離床位的寫字臺上那盞臺燈開著。既不影響睡眠,醒來后也能立刻清醒,知道自己是誰,自己正在哪里,在干什么。
于是睡眠時那盞微弱的燈光,幾乎就成了他獨守黑夜時,給他帶來安全感的唯一慰藉。
意識到那盞臺燈是被人故意關(guān)掉之后,牛爾就百分百確定了這個人絕不是章紫衣。
她應(yīng)該是故意的。
故意不讓自己知道她是誰。
要么就是,她有關(guān)燈干活的良好習(xí)慣。
于是牛爾就更加想知道她是誰,尤其是她長得什么樣。
然而沒等他繼續(xù)往下想,一陣極度的快感襲來。
他上天了。
上天時的瞬間都是要閉眼的。
然后他就感覺那個人也軟踏踏地趴在了他的身上,隨后又滾落下來躺在了他身邊。
兩人都在喘息個不停。
那個人似乎已經(jīng)知道牛爾醒了,卻沒有任何表示,就繼續(xù)當(dāng)他是個死人一樣。
出于男人的本能,往往都會把不明就里的異性,想象成自己的夢中情人。牛爾也覺得此時身邊的這個人,應(yīng)該……也長得不錯吧。
哪怕對方只是用了一個他非常喜歡的頭像,哪怕對方只是一個容易令人產(chǎn)生聯(lián)想遐想的昵稱,他都會把頭像或昵稱身后的那個人,和這些美好的遐想關(guān)聯(lián)起來。
至少她的身材應(yīng)該是超級棒的,這個不用看得很清楚,看個輪廓大概,身體體驗一下就能知道。
稍稍恢復(fù)了一點精力體力,牛爾再次悄悄睜開眼睛。
可能是眼睛漸漸習(xí)慣了暗夜,他終于隱約看到了身邊那張側(cè)臥著,還閉著眼睛的那張臉。
還算漂亮吧……然而年齡。
看不出她的實際年齡,那就可能,她已經(jīng)不是很年輕。
牛爾覺得她應(yīng)該和阿姿茉的實際年齡不相上下。
絕對是個陌生人,卻又覺得好像,并不是太陌生。
她怎么可以……她怎么會有這么大的膽子……
“下次再見,你就知道我是誰了……你最好別出聲,就當(dāng)什么都不知道?!?br/> 女人閉著眼睛忽然開口,差點沒把牛爾嚇?biāo)馈?br/> 然而女人的手又伸向了牛爾。
到了他的下面。
很快,牛爾又完蛋操了。
至少斷斷續(xù)續(xù)又整了三四次,牛爾感覺自己是真的被榨空了。
女人也在休息片刻后,從容地起身摸黑去了洗手間。
從洗手間出來后,女人就開始穿衣服。
牛爾竭力想看清楚,仍然只是個輪廓。
好像是穿好了衣服,她就往牛爾這邊走來。
“一動都不想動,一步都不想走……八九月份我會再來找你。”
女人伏在牛爾身上說了這幾句后,立刻就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