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終究無法做到在暴君面前安安心心地吃飯,哪怕咖啡香氣濃郁,三明治看起來成色不錯,但是在和暴君談完話之后,這些看似不錯的食物卻也無法勾起她的食欲了。
到了現(xiàn)在,她也無法相信,霓虹僅僅只是因為倒霉,才會作為一個被黑暗賽馬界用于實驗的對象。
同樣也無法理解,暴君到底看到了什么,才會覺得《天啟圣騎士》這種一聽名字就覺得簡直就是兒童繪本的故事集一樣的東西,是可以信任的?
“若是想要留下來吃個便飯也可以……”看著皇帝遲遲未動,暴君也是嘆了口氣,隨后拿起書本,專心致志地看了起來,似乎完全不想和皇帝繼續(xù)聊天了。
看著看著,暴君突然又開口道:“但,我先告訴你,若是你想來,我大可歡迎——但,你最好別想著帶著一幫人來?!?br/> 人多了之后,自己就有可能看不過來,雖然r卡和n卡模板多得都可以撒豆成兵了,但是那些模板其實大多數(shù)還是在各地打工。
而要是來到這里的賽馬娘像是熊孩子一樣東搞西的話,搞絕對會惹出點麻煩事情。
但是無論是暴君還是“國度”的都不想管太多的麻煩事情,畢竟這些麻煩事情不但有可能會讓她的計劃被打亂,而且收拾起來也麻煩得很,所以暴君打算直接警告皇帝一下。
——這暴君的別墅就是一個單人副本,想組團進來刷副本?哈!那可就是四面都是墻,沒門!
“……”剛才,皇帝就想到了帶氣槽或者丸善斯基一起來,畢竟人多起來好想辦法,而且人多確實力量大,說不定就能找個機會放個監(jiān)聽器什么的。
雖然很不正常,但是為了霓虹賽馬界的未來,皇帝覺得是可以隱忍的。
可就在她剛剛想到是要帶哪個幫手一起來的時候,暴君就突然一句話打斷了她的思路,讓她本來剛剛才準備起步的計劃,幾乎瞬間就夭折了。
被看穿了嗎?還是別的什么?皇帝無法確定,但是這個計劃的突然夭折讓皇帝在面對暴君時,又多了一分緊張。
這樣幾乎要壓倒一切的氣勢,以及未知的可怕實力,就是自己需要打敗的目標嗎?黑星前輩……現(xiàn)在的我,真的還能夠做到嗎?
“……嗯?!被实畚⑽Ⅻc了點頭,然后緩緩站起身來,打算離開這間房間,雖然那個軟和又舒服的沙發(fā)讓她可以承受住更多來自暴君的氣勢,但是這種被遏制的感覺,實在是讓她覺得很難受。
即便不用做出任何動作,暴君的氣勢也宛如要捏碎自己的喉嚨一樣,皇帝真的無法想象這樣存在出現(xiàn)在賽場上之后會是如何——但那,絕對對于那些普通的賽馬娘而言,是一場史詩級的災(zāi)難。
她的腳步和氣勢,只會踏碎她們那純真無邪的夢想……
“若是要離開,就告訴巨石,讓她帶你出去——亞當可不是什么好狗狗?!笨粗实蹨蕚潆x開,暴君抬起頭,又提了一句話。
要是皇帝離開別墅的時候,被亞當咬了尾巴什么的,那就太搞笑了,堂堂皇帝被狗咬什么的。
雖然這狗也確實不是一般的狗。
“我知道了?!被实墼俣赛c了點頭,但是依然沒有多說什么,似乎腦子里面正在思考著一堆又一堆的問題。
看著皇帝走到了門邊,甚至已經(jīng)伸出一只手握住了門把手之后,暴君思考了一下之后,再度對著皇帝開口叫住了她:“露娜!”
聽到了暴君的聲音,皇帝的身體一頓,隨后緩緩回頭,面色嚴肅地看向了依然面無表情,氣勢卻依然十足的暴君。
“你認為,對于賽馬娘而言,到底是榮耀重要,還是友誼牽絆重要?”沒有想象中的囑咐什么,暴君反而雙手交叉,遮住嘴巴,擺出一個奇怪的姿勢,向著皇帝問了一個問題。
一個非常奇怪的問題。
“……都很重要?!被实垡桓崩硭斎坏鼗卮鸬?。
對于賽馬娘而言,榮耀固然重要,畢竟每一次比賽,都是為了得到榮耀而去努力,所以榮耀自然是很重要,就像是特別周期待成功霓虹第一,東海帝王想要成為三冠無敗一樣。
但是友誼,自然也有著自己的存在意義,賽馬娘們互相競爭,自然也要互相牽絆,一份合適的牽絆,很可能會讓一個賽馬娘擁有更多的動力。
所以,榮耀和牽絆,對賽馬娘們而言,都很重要,缺少任何一個,可能就會造成非常奇怪又可怕的后果。
“但是,只能在這兩個選擇當中,二選一呢?”暴君微微瞇起眼睛,一股意義不明,但是足以讓皇帝渾身一抖的氣勢開始逐漸壓過來。
宛如此時此刻的暴君已經(jīng)站到了她的面前,眼睛死死地盯著她,而且在她旁邊的也不是什么門,而是結(jié)實又冰冷的墻壁,自己的四肢也都被什么給死死抓住了一樣。
這樣氣勢確實是恐怖,皇帝哪怕去外國比賽,都沒有見過這種氣勢,可怕到了極點,以至于讓她一時間也想不到一個詞語可以用來形容。
“……抱歉,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北贿@樣氣勢壓迫著,皇帝一時間也想不出來要怎么回答了,而且直覺告訴她——若是選錯了,恐怕,會有一份很嚴重的后果。
一份,自己都不敢來承受的,極其嚴重的后果。
聽到了皇帝的回答之后,暴君那恐怖的氣勢瞬間就收縮了回去,似乎已經(jīng)沒有了更多的氣勢壓迫的必要了。
這讓皇帝不由得松了口氣,她真的是受不了剛才的氣勢了,如果剛才的氣勢是暴君真正的氣勢的話,那么之前的氣勢,或許還真是一個非常普通的狀態(tài)?
“……也罷,你去自己走走吧,只有別亂闖別人的房間就行?!北┚龥]有再繼續(xù)提問了,她擺了擺手,示意皇帝可以離開了。
得到了這個信號的皇帝立刻打開門走了出去,完全沒有給暴君再度叫住她的機會,雖然兩人完全沒有任何肢體方面的接觸,但是皇帝離開的速度,就像是被狠狠地調(diào)戲過了的純情小丫頭一樣迅速,也一樣地狼狽。
皇帝走后,暴君也是放棄了之前的某個司令一樣的姿態(tài),雙手放在實心金屬一樣的扶手上,看著皇帝剛才坐著的座位,似乎也想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