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常,這很不正常!
在聽到了一足者的自我介紹以后,沖野頓時就覺得這位突然來到的一足者小姐真的非常不正常!
雖然在之前搜集那位綽號冥土追魂的圣極翁的資料時,沖野也從網(wǎng)上找到了有關于圣極翁的養(yǎng)女——也就是一足者的部分資料。
不過網(wǎng)上都說這位一足者因為天生原因,所以在賽馬娘當中算是有些殘疾,無法正常賽跑,而且說是為了保護對方的隱私,所以更是連一張照片都沒有。
而現(xiàn)在這位一足者站到了自己的面前,沖野仔細一看之后也確認了對方確實是有些麻煩的問題——比如那明顯到不能再明顯的踉蹌腳步,以及作為專業(yè)訓練師一看就知道的一長一短的雙腿。
這樣的雙腿意味著絕大部分的正常訓練對方都很難適應,而且剛才的那幾步也能看出來,對方那條長一點的腿似乎還有點問題,就像是有些不靈活一樣。
這種有一些先天殘疾的賽馬娘,幾乎沒有幾個訓練師愿意接手,她們自己也幾乎沒有辦法賽跑,所以這樣無法奔跑的日子必然過得不順利,導致了她們處處都透露出一股令人可憐的氣息。
但是在面對一足者時,沖野卻沒有感覺到那種令人心疼的可憐氣息,反而是覺得對方身上,有一股專業(yè)賽馬娘才會擁有的氣場。
沒錯,專業(yè)賽馬娘的氣場!是那種身經(jīng)百戰(zhàn),早已經(jīng)能夠在賽場上發(fā)光發(fā)熱的賽馬娘才能擁有的氣場!而這樣的氣場,絕對不可能屬于網(wǎng)上所說的那個沒有任何賽馬能力的殘疾馬娘。
資料恐怕有虛構的成分,再加上對方那的那幾句話,沖野現(xiàn)在只覺得這位一足者,恐怕來歷和目的都不簡單啊。
“想必這位沖野訓練師也應該知道一些事情吧?所以我這邊也不會多廢話了。”一足者用自己僅有的,還視力極差的眼睛看向了沖野。
這一眼看過去,她只覺得沖野就像是在看一團馬賽克一樣,糊到已經(jīng)不能用感情動作片畫質來形容的地步,讓她不得不瞇一下眼睛,讓自己可以看得稍微清楚一點。
然而她這一瞇眼,卻讓沖野也是皺起了眉頭,因為他感覺到了對方正在觀察自己,于是不甘于氣勢被壓迫的沖野,也決定觀察一下一足者的神色。
——她的臉色非常平靜,語氣也是平淡到了簡直就像是在說晚飯要吃什么一樣。
但是她身上的氣場,以及她的話語,卻又告訴了沖野——這絕對是一個在各個方面都并非純良的一個馬娘。
“請于明日上午帶著黑騎士小姐前來附近西洛尼咖啡館來見一下圣極翁小姐,當然你們也可以帶任何人來——畢竟要是說僅讓黑騎士小姐來的話,你們肯定會想太多麻煩事情的。”
“……指名了黑騎士嗎?”有關于黑騎士的事情,知道的人應該不多才對,所以沖野很明白這種都能夠指明了是要找黑騎士的情況,幾乎可以說是知道那些事情的人了。
那么對方到底是誰呢?秘密結社的人?還是意圖對抗秘密結社的其他人?
“所以,還請不要忘記了——明天,上午,西洛尼咖啡館,帶上黑騎士?!?br/> 又重點重復了一遍重要的細節(jié)之后,一足者就直接轉過身,準備離開特雷森學院了。
話也不是很多,表情也少,這就是一足者的模板情況——畢竟本來就是一個殘疾,屬于一個天生自卑的類型,基本上都不會和別人多說話,現(xiàn)在又是在黑暗賽馬界長大的,你能指望她有多少社交能力?
之所以現(xiàn)在是讓一足者直接來,也完全就只是為了保持咱們新ur卡圣極翁的逼格而已,不然直接圣極翁找上門來說要找黑騎士,那多沒逼格啊?
畢竟主動和被動,給人的感覺都是不一樣的啊。
“等一下,你們到底是什么人?”沒有等一足者走遠,沖野就從地上掙扎著爬了起來,想要拉住一足者。
他有太多疑惑了,從黑騎士的身世,到秘密結社的情況,再到對方的目的,沖野有太多想要知道的東西了。
而現(xiàn)在,眼前這個賽馬娘就很有可能會知道這些事情,他現(xiàn)在絕對不可能就這么輕易地放任對方離開特雷森學院——否則下次還能不能再見到,就不是他說了算了。
“呼——嘭!”
但是手還沒有抓到,就伴隨著一陣風聲,沖野直接又捂著肚子倒了下去,而攻擊者,自然是一足者了。
雖然天生殘疾,但是一足者的反應沒有任何問題,聽到?jīng)_野的腳步聲之后,一足者就直接把自己那條長一點的腿當成棍子一樣朝著后方甩了過去。
只能說雖然看似效果拔群,但是看沖野那個又重新爬起來的樣子,估計實際上收效甚微——所以早知道就不對這個堪稱非人類的訓練員留手了,免得對方還有力氣爬起來。
“該知道的,你明天會知道的,不該知道的,你就最好就別知道?!?br/> 一足者依然保持著就像是黑騎士一樣的語氣和表情,甚至還當了個謎語人。
畢竟黑暗賽馬界的絕大多數(shù)東西和人還在編,所謂的目的也暫時也只是定為了阻斷正常比賽,暗地里靠著針對戰(zhàn)術來達到控制賽馬娘們的比賽升級而已。
所以還能多說什么呢?總不能繼續(xù)像虛偽者那樣開空頭支票吧?空頭支票偶爾來一點沒關系,開多了那就純粹是變成狼來了的故事了,咱們黑暗賽馬界的逼格就要沒有了。
反正在踹飛了沖野之后,一足者也還是沒有一點要停留的意思了,大搖大擺地消失在了沖野和黃金船的可見視野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