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精悍匪徒翻身跳進(jìn)院內(nèi),望著寂靜無聲的冷清庭院,不禁舔了舔干澀嘴唇:“聽說這程府的幾位小姐都白嫩嬌貴的很,咱們待會兒要不要...”
他眼中閃爍著絲絲邪光:“好好犒勞一下?”
“別胡來?!?br/> 緊隨而來的另一名蒙面悍匪體魄更為壯碩,氣息深厚:“此行雇主極為詭異,武藝怕是比擬青靈宗師。既然他們吩咐了要將程府全部滅口,就別去做任務(wù)以外之事,若生變故,我們怕是小命不保。”
“既然都要滅口,不妨在死前用那些小姐好好享受一番?大不了早點(diǎn)結(jié)束,早點(diǎn)抹掉脖子。”
“安靜收錢,拿去青樓再好好玩,沒人攔你!”
壯碩悍匪快步走出,貼著墻壁迅速靠向就近的一間房屋。
他們兩人皆修上乘輕功,靠這手輕功屢屢建功,手中命案不少。哪怕所謂純陽境界的武者若不留神,都要被他們摸到床邊當(dāng)場割喉而死。
雖然嘴上碎念幾聲,但兩人身為老手自然沒有一刻放松大意,屏息凝神,更是收斂腳步聲響,如同滑溜泥鰍般輕松地鉆進(jìn)屋內(nèi),從衣袖中拔出包裹著布條的短劍,無比果斷地朝床鋪飛撲而去!
噗嗤——!
入肉聲驀然響起。
“呃?”
兩人神情微怔,往前踉蹌了兩步,只感覺腰腹間傳來一陣冰涼觸感。
“咯咯咯~”
陰冷詭譎的笑聲幽然響起,寒風(fēng)四起,極為毛骨悚然。
兩名悍匪瞳孔緊縮,正想轉(zhuǎn)身戒備,但眼前視線卻一陣翻轉(zhuǎn)顛倒,最終只能看見依舊還站在原地的雙腿...
那是,他們自己的下半身。
沒有慘叫聲、沒有血液噴灑,只在一陣凍結(jié)般的刺耳聲響過后,空無一人的房間內(nèi)便多出兩具化作枯骨的干癟尸體,全身布滿寒霜冰晶。
“最后一人,你逃不了...”
尖銳的金屬摩擦聲在庭院內(nèi)幽幽響起。
...
“...哈...哈!”
身穿襦裙的年輕女子慌不擇路地逃進(jìn)屋內(nèi),反手將木門關(guān)上,藏身蜷縮于雜物堆后方,捂著口鼻盡力壓住喘息。
她額頭上已是滲出絲絲冷汗,眼中滿是驚恐。
這程府,太過詭異!
此地并沒有如林宅那般的詭異防護(hù),可自從踏入程府后,卻感覺渾身陰冷無比,仿佛有股森然寒氣纏繞著全身。
如今更有極為滲人的摩擦聲在后方步步緊逼而來,而且?guī)酌锝舆B失去動靜,令她再也忍耐不住心頭恐懼,想方設(shè)法地進(jìn)行藏匿。
“究竟發(fā)生了何事,這程府上下幾十人,當(dāng)真都只是群凡人?”
“如此氣息...與尋常鬼魂截然不同!”
與鬼魂、幽鬼術(shù)者都不盡相同,但卻更為森然刺骨,仿佛將殺意凝結(jié)成泥濘沼澤,將程府完全化作一駭人魔窟,寸步難行。
她咬緊牙關(guān):“不行,必須要盡快逃離此地,將消息傳出,這樣才能——”
嘭!
伴隨木屑泥塊在耳畔飛濺,一柄巨大鐵斧生生撕碎了墻壁!
年輕女子瞳孔頓時縮至針狀,渾身駭然僵直。
旋即,這銳利斧刃順勢抵在了她的脖頸上,絲絲詭笑在腦后傳來:“你若不想死,就將你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br/> 親身體會著恐怖的森然寒意,瀕死絕望令她當(dāng)場拋棄了所有堅持,急忙道:“我、我們是聽從陳大人的命令,前來程府抓捕人質(zhì),借此要挾林宅內(nèi)的兩名女子束手投降,然后將院內(nèi)的異寶全數(shù)奪走。”
“還有呢?”
“沒、沒了!我們被交代的任務(wù)僅此而已!至于陳大人還想去做些什么,我這幽鬼術(shù)者沒有資格知曉!”
“很好?!?br/> 陰冷笑聲再度響起。
年輕女子還來不及再開口多說一句,當(dāng)即感受到后頸處傳來一陣鈍痛,寒氣霎時沖入體內(nèi),令她當(dāng)場昏死過去。
“......”
程憶詩將其從屋里揪了出來,如扔垃圾般丟到一旁。
她看著堆積在院內(nèi)的幾具尸體,神情凝重。
這幾日她一直都忙的焦頭爛額。
初時,她接到些小道消息,似乎有伙來歷不明的人進(jìn)入長嶺縣內(nèi)。而且行蹤舉止可疑,時常會去有意打聽些縣內(nèi)之事...尤其是有關(guān)林天祿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