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氣得直想笑,自己這一家子極品真是太不要臉了,偷自己的東西竟然還能想出這種理由,幫自己收地,虧她也能腆臉說出來。
田氏聽吳老萬媳婦這樣說,不得不承認道:“是,俺是那么說了,可俺是讓你幫她家割割稻子,又沒讓你們偷!”
吳老萬媳婦聽她的話眼珠一轉(zhuǎn),跳著腳說道:“誰偷了!誰偷了呀!俺們割完那不也給送到谷場去了么,俺們又沒拿到自己家里去打場!”
嘿嘿,這下夏至是真氣笑了,指著她說道:“你們也真好意思說,南山根兒的樹林子里也叫‘谷場’,你們家在那種地方曬稻子,還堆在一起用樹枝子壓著!”
吳老萬媳婦一梗脖子,說道:“大晚上的,那不是怕下雨澆了么!”
馬貴誠心向著吳老萬家,蹲在地上小聲跟夏至說道:“我說夏九兒啊,你說你到底是啥意思?依我看也不是啥大事,你說你丟的東西也不多,然后還找回來了,東西也不是在老吳家找到的,只有盆底和鐮刀上那點稻粒,算不了啥證據(jù),就算送官的話也不能咋地,撐死打幾板子,你說這還牽扯著你自己家人,就更不好辦了,要不……就算了吧!”
“算了?!”夏至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心想馬貴說得不是不道理,自己家的東西找回來,還有田氏在里邊摻和,就算是送到官府去打板子,把田氏一并送去太過份,可是就這么白白算了自己還不某心,想著說道:“想讓我不追究不是不可以,但是我條件?!?br/> “啥條件?”
馬貴這邊問著,那邊扯在一起的田氏和吳老萬媳婦眼睛也瞪得老大,夏至不講情面誰都知道,她們可真怕被送到官府去打板子,在她們眼里,公堂就和閻王殿一樣恐怖。
夏至轉(zhuǎn)頭看向吳老萬媳婦,說道:“你不是口口聲聲說在‘幫’我家割稻子么,割那么一點送到南山下去藏著說是幫,全村人都不信,除非你們把我家的稻子都割完,好好的給我送到谷場去,我才相信你們是在幫我家干活?!?br/> 吳老萬媳婦聽了站在那里直愣眼,心想這是讓自家給她白干活啊,這死丫頭算盤打得也太精了。
她這里還猶豫著,馬貴已經(jīng)朝她瞪眼,道:“大嫂子,還想啥呢,快點答應(yīng)??!”
吳老萬媳婦不情愿地說道:“那割倒也行,可是夏老二媳婦呢!主意是她出的,干活總不能沒她的份兒!”
夏至向田氏斜了一眼,道:“我二伯母去不了,她病著呢,我家稻地里蛇多,她去了肯定嚇犯??!”
田氏一聽“蛇”字,頓時兩眼一翻抽上了。
她突然發(fā)作把吳老萬媳婦嚇了一跳,抓著她的手突然松開,田氏便一頭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直哆嗦。
夏至也沒管她,反正抽一會她自己就爬起來走了。
她轉(zhuǎn)頭對馬貴說道:“馬大叔,我這可是看在你給她們求情的份兒上網(wǎng)開一面的,所以事先說好了,如果老吳家不給我好好割地,禍害我家糧食,我還是會去官府說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