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這個電話,白苕又如法炮制,給南安傳動機械廠的廠長肖武德打電話。
肖武德和徐隆方一樣,也不在辦公室里。因此,白苕就更生氣了,對著大哥大幾乎都是在吼叫,讓接電話的人馬上去給肖武德報信,把她的最后通牒帶到。
許振鳴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嘖嘖稱奇。他沒有想到,平常特別文靜的白苕還有這一面?!芭税l(fā)飆的一面很可怕!思來想去,還是李小雅的性格比較好!”看著白苕微笑著遞來大大哥的模樣,許振鳴在心里念叨著李小雅的好。
這時候,王卓雅笑瞇瞇的走了過來。她看了看高挑的白苕,笑著問許振鳴:“鳴子!怎么不給姐介紹一下這位?”
王卓雅表情的雖然很鎮(zhèn)定,其實心里很慌張。和眼前的這位高挑美女相比,她有點底氣不足,擔(dān)心這位就是許振鳴心中的戀人。
“姐!這位是白苕,我中專時的同班同學(xué)!”許振鳴微笑著給王卓雅和白苕互相介紹了一下。
“我叫白苕,在市經(jīng)貿(mào)委工作!”
“王卓雅!許振鳴的親姐姐!”
兩個女人互相握手,同時又互相打量著對方。
這是女生的通病,見面必定要觀察對方的穿著打扮、氣質(zhì)和化妝等。
許振鳴懶得和兩位正在暗中較勁的美女站在一起,朝滿頭大汗的朝蘭德江走去。
“蘭廠長,祝賀你東山再起!”許振鳴沒有喊蘭德江的官職,而是按照以前的職務(wù)在稱呼他。這叫情懷策略,
“哎…這什么東山再起?我是替領(lǐng)導(dǎo)們來掃雷的!”
蘭德江接過韓大姐遞過來的面巾紙,擦了擦額頭的汗水。一塊紙巾不夠,他接連用了十幾張才把臉上的汗水打理干凈。在老同事們的面前,他沒有矯情或者裝牛13,態(tài)度很隨和?;蛘哒f,干了一段時間的調(diào)研員之后,他已經(jīng)悟道了。
這時候,宋大姐冷眼看了看正在大喊口號的工人們,安慰蘭德江:“這些人不明事理,被有心熱利用了!蘭廠長,你只要處理好這件事,肯定又會被重用的?!?br/> 她說這番話蘭德江愛聽。畢竟她愛人的工作性質(zhì)不一樣,可以打聽到許多內(nèi)幕消息。
……
……
在許振鳴等人閑聊的時候,徐隆方和肖武德兩人被自己工廠的職工們找到。他們兩人雖然關(guān)閉了大哥大,卻時刻掌握著工廠門口的動態(tài)。
“白苕?白苕是哪根蔥哪根蒜?”
當(dāng)聽完手下心腹的匯報之后,徐隆方很惱火的反問。
這時候,肖武德也是一樣,一開始不在意,對白苕的最后通牒很不屑。片刻之后,他突然想起了什么,雙眸中閃過一道精光:“白苕,白…老…板!”
“不好,白苕的來歷不簡單!”他突然大叫道。
說話間,他轉(zhuǎn)過頭來,看向徐隆方。
徐隆方也反應(yīng)過來了,猛然一拍大腿:“走!我們馬上去現(xiàn)場!”
話音落下,他們兩人拿出百米沖刺的勁頭,從機床廠的小門沖進大院里,然后又朝大門口沖來。
“老徐!我們今天該怎么處理?”在路上,肖武德邊跑邊說話,跟徐隆方商量對策。
徐隆方此時慌得一批,為了保住副處級,吃奶的力氣都拿出來了?!翱隙ㄒb作不知道這件事!否則真要倒霉的!”他氣喘吁吁地喊道。
這種情況下,他想要壓低聲音說話,卻因為氣息不穩(wěn),愣是沒壓住。
“然后要態(tài)度好,費點勁才能把工人們勸回來!”
這時候,肖武德補充了一句,把整個策略都給完善了。
若是按照這種方案來操作,可以說是天衣無縫。然而,林朝天為了策劃這件事,給出來鬧事的工人們每人發(fā)了五十塊錢。如果就這么草草收場,怎么跟林朝天去交代?
想到這些,肖武德和徐隆方的眉頭都皺成了一個川字。不過,為了保住目前的副處級,他們倆也顧不得那么多了。
兩人一路小跑,滿頭大汗的來到機床廠的大門口。
“同志們,都散了吧!有話好好說,不要搞這種過激行為!我是徐隆方,請大家相信我說得話!”
徐隆方瞥了一眼大門外,揮舞著大手開始勸說工人。
這時候,大門外的濱湖東路被堵了個水泄不通。交警和民警都已經(jīng)來到現(xiàn)場維持秩序,交警開始導(dǎo)流車輛,讓所有的車輛開始繞道而行。
此時陽光正盛,那些負(fù)責(zé)導(dǎo)流車輛的交警們,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濕透了,像是從水里剛剛撈上來的一樣。
負(fù)責(zé)維持秩序的民警在好言相勸,讓前來圍觀的老百姓散去,不要堵在這里。可是,你越勸這些人,這些人就越不愿走,想看看這個熱鬧會將怎么發(fā)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