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中午時,五人小組終于進入了一處地圖上標(biāo)注的,相對安全的區(qū)域。
幾個人早就渴的嗓子直冒煙兒,雖然從溪中取了些水,但是不能馬上就喝。
按照野外生存要求,扔進凈水棒后,掐著表等時間。
這趟任務(wù),沒做長期滯留的打算,所以每個人只帶了一天量的自熱野戰(zhàn)食品。
這陣雖然都餓了,但哪敢敞開了吃,五個人吃了三份,又摘了些野果填肚子。
劉毅口渴的不行,等不及凈水棒的生效時間,抽出軍匕砍了根葡萄藤,靠在草窩子里砸吧水分。
我軍配發(fā)的凈水棒雖然帶著“凈水”兩個字,其實緊是有殺菌和殺滅寄生蟲的作用。
泡過那玩應(yīng)兒的水,一股刺鼻子的味道不說,因為殺菌功效太強,喝多了會破壞人的腸道菌群。
喝上幾頓,很長一段時間大便都不利索。
尚斌一看劉毅砸吧的有滋有味,直接擰上水壺蓋,也去砍了兩根。
看著斷面滴成小流的汁水,趕緊用嘴接住。微甜發(fā)酸的汁水一入口,忍不住舒服的哼了一聲。
剩下三個人一看這情況,哪還能忍得住。
一叢依著棵大樹,攀爬的極為繁茂的葡萄藤,眨巴眼的功夫,就被幾個小子砍的沒剩幾根了。
王源嘴大牙口好,沒幾下就把一根挺長的藤蔓嚼成碎渣。
抿了下嘴唇說:“別說,下了幾天的雨,這玩應(yīng)兒水頭兒還挺足?!?br/>
葡萄藤正常情況下,需要使勁嚼才能勉強嚼出一些水分,而且汁水很澀,嚼完后舌頭很長一段時間都不太舒服。
只有大雨后,根須吸足了水分,才會出現(xiàn)現(xiàn)在這種砍斷后,沿著斷面往外流汁水的情況。
而且,說實話,口感真心不錯。
尚斌連著嚼了兩根,居然打了個水嗝。砸吧了砸吧嘴,對劉毅說:“行啊,一看就沒少鉆林子!”
劉毅嘿嘿笑了一聲,用手比劃了一下,說:“別急,有種這么大的小果子。平時吃酸的厲害,下雨過后水分多了,特別好吃。
一會兒碰見了咱摘點帶著,路上渴了當(dāng)零嘴兒?!?br/>
“穩(wěn)當(dāng)不?別有毒!”汪遠飛提醒了一句。
特戰(zhàn)大隊剛建立時,就聯(lián)合林業(yè)部門和農(nóng)科大學(xué),對西南叢林中可食用和有毒的植物兒,以及果實做了統(tǒng)計。
不過這片一望無際的叢林中,植物種系成千上萬。除了一些常見的,誰也不可能全都記下來。
“放心,我吃過不少,保證沒毒!”劉毅話說的非常扎實。
尚斌注意到劉毅嘴角隱約掛著的一絲壞笑,那種笑容他見過幾次。都是在跟人打賭的時候。
所以,這小子就留了個心思,卻沒有說破。
他猜測劉毅說的那種果子,肯定是沒毒的,可如果吃了,或者多吃后,應(yīng)該會有什么“不良”后果。
自己提了份小心的同時,靜等著看其他三人的笑話。
劉毅確實是在壞笑,原本嚼著很澀的葡萄藤,在水分充足時,澀感變得很低。
他說的那種小果子單獨吃起來,只是有一點點的澀,不吃多根本感覺不出來。
可是嚼完葡萄藤,再去吃那種小果子。
一兩個下肚感覺還不是很明顯,但四五個之后,別說舌頭,腮幫子和牙齒都澀到難受的不行,要好長時間才能完全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