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掛鞭炮響完,笆斗里東西撒完,卓奕晴樂呵呵的走了下來,和溫煦的第一句話就是:“太好玩了,你們家什么時候再蓋房子!”
“你要喜歡這個,可以買的東西爬到樹杈上,坐在那里天天扔給孩子們搶,指望我蓋房子,那你得有的等了!”溫煦笑著來了一句,就抬腳向著磨坊邊上走,準備去和廣生幾個說一下事情。
步子還沒有邁呢,聽到了身后響起了師尚真的聲音。
“你就是卓奕晴,卓小姐吧”
溫煦一轉(zhuǎn)頭,看到師尚真一臉笑容的對著卓奕晴伸出了手,而卓奕晴也是笑容滿面的迎了上去。
“師主任?”
“卓小姐來了幾天了,你看我這邊卻一直在跑村里大橋的事情,也不在村里,對不住您了……”師尚真握著卓奕晴的手輕輕的微晃了兩下就放開了。
卓奕晴笑著說道:“沒事,反正溫煦我也認識!”
“考慮的怎么樣了?”師尚真說道。
“定了,我決定投八百萬”卓奕晴說道。
“那真是太好了!”師尚真一聽,臉上的笑容更顯真摯。
溫煦一聽又是民宿的事情,于是邁開了腿和廣生這些人聊了兩三句,轉(zhuǎn)身回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這兩女人還在聊著。
溫煦準備回家,不過看兩女人站在野地里,于是出聲客套了一下:“要不要去院里聊?”
“卓小姐,請!”
“師主任,請!”
誰知道倆姑娘根本不和溫煦客氣,兩人相互這么請了一下,就肩并肩的向著溫煦家門口走了過去,并且兩人一進了小院,熟門熟路的各自拉了一把椅子面對面坐到了老棗樹的下面。
溫煦一言不發(fā)的跟在兩姑娘的身后,腳才邁進院子,聽到了師尚真對著自己發(fā)號施令了起來:“溫煦,給我去泡壺茶!”
說完從自己身上的口袋里摸出了一個也就差不多墨水瓶大小的罐子,銀的!打造的相當(dāng)精美,白亮亮的直閃人眼。
溫煦接過了小罐,只見上面浮雕著三個字:福澤延,旁邊還有一首小詩,其它的地方就這么留著白,你還別說,這么一看還特顯檔次。
“卓小姐別怪我小氣,咱們村產(chǎn)的茶就今年才開始上市,也就這么幾十斤,聽起來很多,不過這邊送送那邊打打名氣什么的,現(xiàn)在真是不剩什么了”師尚真解釋說道。
卓奕晴聽了說道:“我知道了,聽余耀哥說這茶非常好,今天正好嘗嘗!”
溫煦接過了茶,聽著這兩女人說話,怎么聽怎么覺得別扭,以前這兩人說話的時候都是有什么說什么,但是現(xiàn)在兩人湊到了一起,一直有一種端著的意思,反正別人溫煦不知道,但是在他聽來兩個女人說話的聲調(diào)和作派讓自己覺得十分的蛋疼。
“行!”接過了東西,溫煦順勢就進了屋,準備給兩人燒水。
剛準備用水壺里的水泡茶,門外又傳來了師尚真的聲音:“溫煦,別偷懶,用你的鐵壺現(xiàn)燒!”
“還挑壺!”
溫煦不滿的來了一句,不過嘴上這么說,還是把余耀送的一只燒水的鐵壺從架子上拿了一來,舀了一瓢缸里的水加了進去,放到了小爐子上,然后在爐底加上了柴火引著火燒起水來。
水燒好,茶泡來,溫煦把茶壺放到了小木托上,然后一手提著小木托一手提著一個小方桌子,直接擺到了兩女人的中間。
正準備回自己的書房去看看書呢,聽到外面?zhèn)鱽砹顺臭[聲。
“你再跑,你再跑!看我逮到后不打死你!”
溫煦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是溫廣發(fā)的媳婦,林月桂的聲音。
“我就跑,我就跑!”
隨后跟著一聲:“救命啊,救命?。 ?br/>
這聲音不是別人,正是林月桂的兒子源山的聲音,這母子兩個也不知道因為什么事情兩人這么鬧著呢。
一個喘息的功夫,小源山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門口,看到了溫煦直接奔了過來。
“小叔祖,小叔祖!”
小家伙迅速跑到了溫煦的身后躲了起來,望向了門口。
溫煦看了看己經(jīng)出現(xiàn)在門口的林月桂,和躲在自己身后的小源山,張口問道:“這是什么事?。俊?br/>
林月桂臉上有點兒尷尬:“沒什么事,這孩子太皮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怎么又惹你娘生氣了?”溫煦以為這皮猴子又干什么壞事了呢。對于干壞事的娃子,溫煦可沒有什么包庇的心思。
小源山立刻說道:“我沒有,小叔祖,我娘看上我搶到的紅包,非說要幫我保管著,我不讓她幫我保管,她就打我!”
小家伙說的理直氣壯的。
溫煦聽了笑著問道:“原來是搶到了紅包啊,說吧搶到了多少?”
幫著保管紅包的說法,溫煦真是太了解了,雖說自己小時候沒有遇到這事兒,不過村里、同學(xué)遇到這事兒的真不少。說是紅包,壓碎錢什么的是給孩子的,不過因為家里都不富裕,相互間給對方的孩子也都是你有來我有回,比方我給人家倆孩子每人二百,但是我就一孩子,一般來說別人都會給我這一孩子四百,每家都不吃虧,相互間就是意思一下。
不用說,源山他娘也是這個意思,其實就是以保管的名義把源山手頭的錢給收了。
兒子這么一說,林月桂臉上的笑容更加尷尬了,不過這個時候也不好沖兒子發(fā)火,不光是因為溫煦的輩份高,而且?guī)熒姓孢@個村主任也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