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蓁有一說一,就事論事,“動容?她和姜溫之事,無論如何,禍根都是由她而起,不懂得從自身尋找錯(cuò)處,反而將過錯(cuò)都推給姜溫。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姜溫縱使利用了她,也償命了??涉﹄x呢?為了重現(xiàn)人世,極有可能虐殺無辜稚子,這些事你心里沒數(shù)?!”
喻子曄極少見她動怒,同時(shí)一股無名火也從他心底直冒。
“你又跟我瞎扯你的雙邊道義!你說那些孩子是姒離指使徐林殺的,證據(jù)呢?真相未明,何以置評?你總是將那些大是大非掛在嘴上,可若非姜溫步步緊逼,姒離又哪會走上絕路!”
蘇蓁別過頭,“我們沒有必要爭辯他們孰是孰非,沒有意義?!?br/>
“蘇攸寧!你說意義?何為意義?!”
蘇蓁倔勁兒上來,也開始跟他較勁,“人妖本可共存,當(dāng)年若非姒離的任性之舉,孟婆就不會下黃泉令,更甚至引發(fā)長達(dá)數(shù)千年的人妖兩族大戰(zhàn)。難不成你安享容華,只知兒女情長?你可知當(dāng)年有多少無辜的人為之殞命?”
蘇蓁話剛說完,頭部仿佛被針重重的刺了一下,眼前好似出現(xiàn)一個(gè)粉衣少女在翩然起舞......
“你!你!你簡直滿口胡謅!”
蘇蓁冷哼一聲,“我看是你跌進(jìn)魚塘爬都爬不出來,應(yīng)該給你頒一個(gè)魚塘霸主的名號才對?!?br/>
喻子曄聽出蘇蓁罵他愚,氣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眼見他們快要動手,唐吟琛見狀出來當(dāng)起了和事老打圓場,“這好端端的,你們怎么吵起來了?大家和和氣氣的嘛,吵架傷心又傷身,來來來,喝杯茶,消消氣兒!”
“不喝,我先走了?!庇髯訒蠚獍琢四?,怒氣沖沖拂袖而去。
“誒?世子爺!別走??!”唐吟琛對蘇蓁大喊道,“榛子,想啥呢?快去追?。 ?br/>
蘇蓁絲毫沒有起身的意思,將手邊茶水飲盡,“沒有必要,他只是感同身受,同情姒離罷了。官家嫡女注定要入宮參加選秀,而御卿晚的才名不亞于我長姐,她若進(jìn)宮,即便不得皇上相中,也會賜婚給太子或其他王爺,更何況御家當(dāng)年就作出了選擇。”
“既然你看的這么清,為何不幫他一把?難不成你也會懼怕皇家?”唐吟琛心直口快,毫不忌諱。
“子曄性子固執(zhí),他認(rèn)定的事,會拼命去完成,對人,亦是如此?!?br/>
“那又如何?這不是很好嗎?”
楊煥之聽懂了蘇蓁之意,“蘇兄,你為了他的英雄夢,可真是煞費(fèi)苦心?!?br/>
“什么英雄夢?我怎么聽的云里霧里的?”唐吟琛搔頭,眼神在那二人之間來回飄蕩。
蘇蓁揉了揉發(fā)痛的太陽穴,“若他喜歡的是旁人還好,可偏偏是御卿晚。當(dāng)年她的父親在瑾言郡主暗中扶持下,升任二品都御史,這些年過去,已然在朝中站穩(wěn)腳跟,可他近幾年卻在糾結(jié)站邊,在太子和幾位王爺中抉擇徘徊。且不說郡主是否瞧得上御卿晚,子曄自小便想馳騁沙場,即便他去請旨賜婚,也會在無形中卷入那些爭斗之中,而這恰好是郡主最不愿瞧見的。”
“不會吧?”
“會!只要臨安候肯放他入沙場,他必定能有一番作為??勺訒闲乃脊⒅保抑皇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