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開一愣,騰地站起身,轉(zhuǎn)過頭,只見后面座位上坐著一個虬髯百結(jié)的漢子,一個人就占了三個人的位置,箕坐在椅子上,穿著一身粗布袍子,胡子拉雜,臉露兇相,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只是一雙眼睛卻太過靈動了。
顏開笑了,走出了座位,直接擠了進(jìn)去,屁股在椅子中間往里面一擠,那漢子飛快地一縮腳:“你干嘛!我毒手閻羅可不是好惹的!”
聲音粗獷豪邁,不過有些刻意地壓抑,靈動的眼里稍微有些疑惑。
顏開屁股再次往上一擠,一把摟住漢子的肩膀,嬉皮笑臉地說道:“閻羅兄弟,好久不見,還是這么香??!”
漢子身體一僵,掙扎了一下沒有掙開,甕聲甕氣地喝道:“你是誰,我不認(rèn)識你!”
可惜哪怕是這樣的聲音,依然難掩其中的魅惑入骨之感。
西門吹雪皺皺眉頭,站起身,雙手撐在座椅靠背上,疑惑地看著。
顏開手緊緊地?fù)е鴮Ψ降募珙^,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哎喲!閻羅兄弟你這樣說就讓我傷心了??!想當(dāng)初我們可是睡在一屋的好兄弟?。 ?br/> “誰跟你睡在一屋了?”漢子靈動的眼睛微微下垂,“你這人好不講道理,認(rèn)錯人了還理直氣壯!”
“奧陶商會的時候,我們不是睡在一屋的嗎?”顏開伸出手指撩了撩漢子的耳垂,“化妝技術(shù)不行,胡子拉碴也遮不住你的絕世容顏啊!”
這漢子當(dāng)然就是奧陶商會的潘淑慧。
“你……”潘淑慧的耳根子騰地紅了,這一聲“你”叫得百轉(zhuǎn)千回,撩人心扉。
這時候,西門吹雪彎下腰,雙手自然地搭在顏開胸前:“老公——遇到你兄弟,也不跟我介紹一下?”
聲音中帶著那么一絲幽怨的撒嬌意味,特別是前面的那一聲“老公”,更是叫得情深意長。
顏開瞬間頭大如斗。
當(dāng)時聽到聲音,激動之下根本沒考慮自己身邊還有一個西門吹雪,就直接跑了過來。
可現(xiàn)在聽到西門吹雪明顯使壞的聲音,卻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了。
當(dāng)然,要是西門吹雪不是一個美女,那也沒什么。
就算是一個美女,如果跟自己沒有交集,那也沒什么。
就算有交集,如果沒有想法,那也沒什么。
可偏偏這三者全部占齊全了。
幸好——
常年在商會混跡的潘淑慧又豈是省油的燈。
她一把扯掉臉上的易容,脫下罩在外面的粗布袍子,揪住顏開的耳朵,神色泫然欲泣:“好你個沒良心的,這才離開幾天,你居然又勾搭一個姐妹回來,家里還有三個的麻煩你都沒有解決就逃走,現(xiàn)在又來了一個,你到底想怎樣?”
飆演技,潘淑慧又豈會怕了任何人?
這幾句話將一個任勞任怨而又孤苦無奈的怨婦演繹得淋漓盡致。
你到底想怎樣?
顏開到底想怎樣?
兩大美女為他爭風(fēng)吃醋,本來應(yīng)該是一個很高興的事情,可是卻又分不清她們有幾分真,幾分假。
當(dāng)然,十分假的可能性最大。
畢竟兩個女人都沒有多大的交集。
只是他忘了,愛情來臨往往都是在某個不經(jīng)意的瞬間。
如果沒有一點(diǎn)感情,西門吹雪作為堂堂西門世家的大小姐,會衣不解帶地在熒惑域守護(hù)他一個月?
要知道,不管是自愿不自愿,她最初的想法是來將顏開擄走的。
在那一個月里,她如果將顏開擄回家族,憑熒惑域地頭蛇的身份,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潘淑慧呢?
如果沒有一點(diǎn)想法,她會跑到神龍帝國來?
當(dāng)然,這個時候說愛,還是早了一點(diǎn),其他私心雜念肯定有的。
顏開想不明白兩個女孩的做法,他現(xiàn)在只想火車座位下面馬上出現(xiàn)一個破洞,自己立刻鉆到地縫里去。
他果然是有大氣運(yùn)之人。
他想火車底下出現(xiàn)一個破洞,果然就有破洞出現(xiàn)了。不僅如此,車頂、車窗也出現(xiàn)了破洞。
要命的破洞。
時機(jī)正是顏開最心神激蕩的時候。
一刀,一劍,一槍,一法杖,一火炮,一個暗器匣子,上下左右前后,全方位無死角圍堵。
渡劫修士,圣魔法師,s級異能者,9級基因戰(zhàn)士,六個當(dāng)世不同體系的頂尖高手
絕殺!
怎么會來得這么快?顏開略微皺了皺眉,然后嘴角露出了一個殘忍的弧度,輕聲道:“奪魂!”
黑暗魔法的奪魂。
當(dāng)初沙利葉憑大魔法師的修為就能夠讓巨龍短暫失神的奪魂。
而經(jīng)過空間之力洗禮過靈魂的顏開,對黑魔法的理解比不上沙利葉。
可是要論靈魂強(qiáng)度,當(dāng)世無人可比。
因?yàn)闆]有人可以在靈魂當(dāng)中融入其他元素力量。
就算是帝俊,當(dāng)初也曾在顏開的元神攻擊下吃虧。
哪怕帝俊只是殘魂。
可天君就是天君。
哪怕是殘魂,那也是天君。
六大高手瞬間失神,而顏開的天地陰陽絞也瞬間入侵了他們的識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