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雷鳴雀讓張風抬腳。
然而張風能抬嗎?
必須不能?。?br/> 雖然不知道這只鳥到底什么情況,為什么會被自己一個煉氣期的弱雞一腳踩住出不來,但張風肯定不能把他放出來啊。
萬一這鳥出來后真是什么大佬,找自己算賬,那自己不就完了嗎
于是,張風呵呵笑道:“我就不抬,你能怎樣?”
“小子,小看老夫?難道你如此小瞧我大鳥天王的手段?覺得這樣就能困住我大鳥天王?”地底下的聲音桀桀冷笑,“就算你不抬腳,老夫也有辦法出去!”
“大不了再挖一條通道!”
話音活下,張風就感覺腳下的地面在咔咔震動,仿佛有一只啄木鳥在打洞。
張風腳下的土地漸漸龜裂,一條紋路直接延伸到一米之外,隨后一只黑色的鳥喙鉆了出來。
張風想了想,走過去,又是一腳踩住。
“桀桀,小子,你太天真了!”那只鳥大笑道,“真以為老夫就這點手段?”
“你且看著老夫再給你打一條!”
紋路又開始蔓延。
張風順著紋路走著,時不時踩上兩腳。
一人一鳥,一個在地下打洞一個在地面上堵洞,愣是忙活了五分鐘。
張風覺得這鳥有病吧?
說好的分神期的實力呢?為什么非得跟自己玩打地鼠的游戲呢,直接修為一震寵出來不行嗎?
而那鳥一開始還桀桀冷笑,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陷入狂躁,崩潰道:“小子,有本事就永遠跟我玩下去,否則老子出去后,必讓你知道老子大鳥天王的厲害!”
張風嘆了口氣。
這戰(zhàn)斗還沒開始,就已經(jīng)和自己想象的完全不一樣了。
所以,這鳥到底什么情況?
張風在這個過程也感受到下面那只鳥的氣息了,令他詫異的是,這只鳥雖然氣息悠長,但卻是結(jié)丹期的氣息,甚至還比不過王明長老。
張風十分疑惑,難道這鳥喜歡隱藏氣息裝低調(diào)?
可是從對方囂張的話語來看,張風并不覺得這鳥喜歡低調(diào)……一口一個大鳥天王的選手,怎么可能喜歡低調(diào)?
張風現(xiàn)在覺得自己就是在玩打地鼠,而這一幕落在各位弟子和長老的眼中,分明是兩位分神期高手之戰(zhàn)。
長老們瞪大雙眼,屏氣凝實這場戰(zhàn)斗,暗嘆此戰(zhàn)竟然如此激烈,那只上古雷鳴雀還未露面,張風已經(jīng)用自身開始鎮(zhèn)壓他!
而且那只鳥似乎處于下風,被張風鎮(zhèn)壓的死死的,在地下出不來!
“前輩果然強大啊,哪怕偽裝成煉氣期的弱雞,但這高深修為還是足以鎮(zhèn)壓這只孽畜!”
“不愧是離州麒麟子!難怪能短短三年就成為上水圣峰的首席弟子?!?br/> “若是讓我等與那只鳥交戰(zhàn),此時已經(jīng)被按在地上摩擦了?!?br/> “別鬧了,我們紫靈宗自老祖去世千年以來,誰敢跟那只鳥動手?好在那只鳥脾氣雖然暴躁,但看在先祖的面子上也從不親自打我們,只是體罰我們?!?br/> 長老們長嘆不已。
一旁的火玲瓏一臉不敢置信:“你們真的沒跟那只鳥動過手?放著一個分神期的陪練都不打?”
紫靈上尊苦笑道:“誰敢啊,我等知道那鳥乃是老祖之寵,更是分神期兇獸之后,誰還敢跟那只鳥動手,連戰(zhàn)心都不敢起。唯獨我兒李鐵牛敢跟那只鳥動手,結(jié)果每次都被收拾的半死?!?br/> 火玲瓏兩眼升起濃郁戰(zhàn)意,舔舔嘴唇,露出一個森然笑容:“呵呵,多好的陪練啊,早知道我就過來打一場了。”
一旁的李鐵??粗簧砟醒b,英姿勃發(fā)的火玲瓏,忽然有一種遇到知己的感覺。
…………
而另一邊。
張風終于還是一個疏忽,讓那只鳥鉆了出去。
看著那黑色鳥喙已經(jīng)啄出一個大洞,張風臉色慘白。
若是不出所料,接下來,這只大鳥天王就會裹挾著無上威勢,帶著漫天雷霆,聲勢浩大的一擊將自己直接抹殺。
畢竟那可是分神期的高手??!
然而下一刻,張風看著從地下鉆出的那只鳥,頓時臉色古怪,甚至還開始憋笑了。
那只鳥踉踉蹌蹌的從地下爬出來,拍打拍打身上的灰塵,喘著粗氣狠狠地瞪著張風:“你笑個屁,沒見過上古雷鳴雀嗎?還是被老子大鳥天王的威名嚇傻了?”
張風努力憋著笑:“可是你跟傳說中的上古雷鳴雀也不一樣啊?!?br/> 傳說中,上古雷鳴雀通體青紫色,羽毛閃爍雷電,飛舞之間如雷電一般。這個比作雷電的形容,一方面是說上古雷鳴雀的確很快,而另一方面則是形容上古雷鳴雀的樣子十分帥氣。
而眼前這鳥瘦弱嶙峋,連羽毛都是殘破不堪,像是養(yǎng)雞場那些被拔了毛的雞逃出來了一樣,屁股光禿禿的,脖子也是光禿禿的沒有羽毛,其他部位也多一塊少一塊的支棱著,唯獨頭頂三根白色羽毛比較完整,那些白色的羽毛還沾滿了泥土,一副落魄的模樣。
張風當然要笑……這跟自己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