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國皇室的精銳部隊,會突然出現(xiàn)在嵐山宗,并燒殺搶掠,這恐怕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因為這二者在常人看來,根本就是風馬牛不相及的存在。
但仔細一想,豐國軍隊能跪出現(xiàn)在此地,倒也并非不可能。
周國跟豐國乃是鄰邦,嵐山宗處在周國西北方的天元郡,天元郡又跟豐國接壤,所以只要不是大部隊行軍,豐國的軍隊就能在周國不知情的情況下,悄無聲息的進入周國境內。
而觀下方這些豐國皇室的精銳部隊殺來的方向,正好是青石街之上,北河所在的位置。
一匹匹駿馬狂奔起來,讓這些人看起來就像一群精煉過的悍匪。
當沖到青石街上的五岔路口時,這些人似乎早已對嵐山宗的地形了如指掌,大部隊全部沖向了上山的四條路。
這四條道路,是通向嵐山宗的主峰的,其中不但有宗門的練武場、膳房、執(zhí)事堂、刑法堂、還有宗主的寢宮。
并且這時的北河,還看到從青石街下方的石階上,有源源不斷的人馬繼續(xù)涌上來。雖然他不知道具體的人數(shù),但想來絕對不少。
這些豐國軍隊敢殺到豐國來,膽子著實不小,若是讓豐國知道,必然會挑起兩國的戰(zhàn)事。
就在他這般想到時,突然間一個豐國騎兵向著他所在的第五條岔路口狂奔了過來,尚未靠近此人就露出了獰笑,并將手中一根精鋼長鞭,抽向了他的面門。
北河身形向后一跳,避開了這一擊。
而眼看他躲過之后,這位豐國騎兵可不打算放過他,向著他繼續(xù)沖來。
北河臉色一變,轉身就向著來時的方向逃去。
向他殺來的此人,可是一位氣境武者,加上后方還有無數(shù)的豐國騎兵,他若是待在此地絕對不是明智之舉。只有先逃,然后想辦法殺掉此人。
在看到北河逃走之后,手持精鋼長鞭的豐國騎兵可不打算放過他,而是一夾馬背,向著北河追去。
接下來,就看到兩人一追一逃,消失在了通往北河居所的偏僻小徑上。
其他豐國鐵騎看到這一幕,沒有誰跟上來,而是繼續(xù)沖向了另外四條上山的道路。在他們看來,一位氣境的鐵騎,隨隨便便都能夠將一個二十來歲的毛頭小子給斬殺。
在北河二人消失在夜色中時,整條青石街已經(jīng)被這些豐國鐵騎給洗劫一番,不但火光沖天,更是血流遍地,幾乎沒有留下活口。
從青石街下方的石階上,一匹白色駿馬在數(shù)人的擁躉之下走上了上來,仔細一看,馬背上是一個看年紀約莫二十六七,模樣英俊的青年。
若是北河在這里,定然就會一眼認出,此人正是豐國的七皇子。
如今的七皇子跟當初圍攻他師徒三人時不同,并非一身輕便的華服,而是身著一套淡銀色的鎧甲,將整個身體都給包裹,只露出了一張俊逸的臉頰。
其腰間配著一柄寶刀,整個人跨坐在馬背上,顯得威風凜凜。
在此人身后,有五個面容剛毅,看起來年過半百的老者,騎馬并列著。這五人全都是虛境武者,乃是皇帝身邊的帶刀侍衛(wèi)。
不止如此,在七皇子身旁還有一個北河認識的人,赫然是嚴鈞。
如今的嚴鈞跟以往亦是不同,此人身著一套暗紅色的飛魚服,頭上還帶著一頂巧士冠,手中握住一根金色的三錐鞭,儼然一副太監(jiān)的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