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鬼,我建議你最好還是不要看吧?!?br/> 站在雷霆的戰(zhàn)車上,一向豪放的rider罕見地帶著一絲遲疑謹慎地說道。
當然,這句話一下子就惹惱了韋伯。
沒想到就連自己的servant都看不起自己嗎?
“吵死了!”
通過手中木棍造型的魔術道具發(fā)出的明亮光芒,韋伯只能看見那個銀發(fā)幼女身上掛著笑意……如果不是知道她的正體乃是來歷不明的英靈的話,說不定韋伯也要被那美麗的姿態(tài)所吸引吧。
但是既然已經(jīng)確定了對方就是那個犯下案件的兇手,銀發(fā)幼女臉上的笑容就帶上了殘酷的色彩。
當然,光線并不能成為阻止韋伯觀察這個魔術工房的理由。
伴隨著他的意志,空氣中活躍的魔力涌到了他的眼睛。淡藍色的光芒在他黑色的眼瞳中亮起。
頓時,原本幽暗的環(huán)境變得明亮了起來,仿佛是太陽高高地升起驅散了黑暗,使得韋伯看清了銀發(fā)幼女身后的……地獄。
暗視之術。
通過魔力強化黑暗中的視覺的一個小魔術。
早在圣杯戰(zhàn)爭開始的時候,韋伯已經(jīng)做好了自己會看到尸體的覺悟。冬木之地已經(jīng)成為了master和servant們的戰(zhàn)場,無論出現(xiàn)怎樣的死亡都不奇怪。
然而即使如此,出現(xiàn)在他眼前的景色也已經(jīng)超乎了他的想象。
在韋伯的想象中,哪怕是出現(xiàn)被破壞的七零八落的尸體,他都一定會面不改色的接受這一切。
就算尸體數(shù)量再大,就算被毀壞得再不成人形——那也不過是尸體而已。他不允許自己面對這樣的場景時,悲傷或者皺眉。
但是,此刻不一樣。
出現(xiàn)在他眼前的,與其說是單純的尸山血海,不如說是一場別致的藝術展覽。
十字架,桌子,椅子,鼓,鋼琴以及或抽象或寫實的畫作……這些用奇怪的材料組成的展覽品無不體驗出了作者對這些作品的專注和認真。
前提是,忽略掉這些材料是人,或者說是來自人身上的某個部位的話。
這殘酷的景色和理念遠遠超過了韋伯的接受范圍,他連站立地力氣都失去了,一下子倒在了地上,當他把視線轉移到地上的污水的時候,他終于按捺不住胃部的翻騰,開始嘔吐起來。
——這哪里是污水,根本是赤紅的鮮血。
“所以說,讓你不要看的嘛。”
rider發(fā)出了嘆息。
“閉嘴!先把那邊那個caster給討伐掉!”
韋伯嘶啞著嗓子吼道。
怒火灼燒著他的心智。他跪在這血泊中,既感到恐懼,又厭惡著自己的懦弱。而自己的懦弱偏偏又展示在了rider面前,這讓他感到了格外的屈辱與委屈。
“……”
圍觀了這個過程的伊利丹當然明白了,這個矮個子master是把自己當成吉爾·德·雷那個神經(jīng)病了。
不過她沒有為自己辯解的意思。
因為伊利丹是這么想的。
既然在這里遇到了,那么就順便解決掉這個servant和他的master好了。反正都要解決掉了,誤會不誤會,又有什么關系呢?
“那個家伙是誰?。恳彩悄g師嗎?”
沙條村正指的當然是站在神威車輪上的rid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