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特招人才,因為宋朝都是自己培養(yǎng)的。比如醫(yī)官,太醫(yī)局就是宋朝的醫(yī)科學校,于翰林院選拔醫(yī)官講授醫(yī)經。太醫(yī)局學生學業(yè)期滿了,還要舉行畢業(yè)考試??荚嚱Y束后,根據考試成績等級,學而優(yōu)則仕:中格高等者任尚藥局醫(yī)師以下職務,其余各以其等第補官,或為醫(yī)學博士、學正、學錄,或委派到外州任醫(yī)學教授。
而蘇軾是異類,參加了兩次制科考試,制策都入了三等。至于其他人,都不入皇帝法眼。
可以說,宋朝的滿朝官員,有絕大部分都是帶著天真幻想色彩的,甚至還有不少人抱著“三代之治”的目標,天下大同是他們的終極理想。但理想始終是理想,眼高手低的官員,又怎么會腳踏實地去做事呢?看不到希望,自然是得過且過,沒人會用心做事了。不然的話,豈不是給別人做嫁衣了?相信這些官僚,絕對沒有這么高的覺悟,也不會做這些吃力不討好的事。反正刷刷政績,升升官,順便再貪貪財,中飽私囊豈不快哉?何必跟自己過不去呢!
所以這就很悲哀了,放眼朝廷上下,居然找不到幾個真正能干實事的官來。甚至官做得越高,越是想攫取權力。或許只有剛剛踏入官場的小官員,才會用心去做事吧?
“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我無意仕途,卻不想大宋就此沉淪。我要用我的方式,改變天下!”張正書終于說出了自己的宏愿,曾瑾菡則一臉崇拜地看著他?!胺N田種得好,則天下無憂。我還要種棉花,使得人人有厚衣穿。辦報紙,改風氣,針砭時事,匡扶天下……”
洋洋灑灑說了一堆之后,張正書突然笑道:“我一個人忙不過來,所以要找個賢內助。姝兒,你愿意和我一起做這些事么?”
曾瑾菡想都不想,就立即微不可聞地說道:“嗯!”
張正書卻如聞天籟,禁不住把曾瑾菡攬入了懷中。
曾瑾菡全然沒想到,張正書會做得這么過分,極力想推開張正書,卻舍不得這安心的感覺。張正書卻是享受不已,感受著觸手的滑膩,她腰身的纖細,肌膚更是彈性驚人。摟著美人,張正書與曾瑾菡耳鬢廝磨著,低聲在她耳邊說道:“謝謝……”
曾瑾菡此刻全身已經失去了力氣,軟癱在張正書身上,好似連體嬰兒一樣。
直到曾瑾菡瞥見遠處游人的指指點點,才不知道從哪里生出的力氣,推開了張正書,彈跳開幾步,嬌嗔道:“你這人,只想欺負人家!”
張正書笑了笑,跟著走了上去。
兩人默契地走出了宜春園,繼續(xù)往郊外走去。
離開了宜春園,行人明顯少了起來??粗纪獾牟说?,是呈現(xiàn)出“井”字的,倒有些像井田制。但其實這是王安石變法后遺留下來的痕跡——主張土地平整成這個模樣。老百姓還在享受農田改造的便利。田中有個抗旱的轆轤井,可以提水倒入蓄水池備用,需要時打開木板小閘門,導入溝渠、流進菜畦,實施春灌。這些菜田是專門供給汴梁城的。這時候的菜田里,蔬菜長得郁郁青青,不遠處的菜農們正在挑水,看樣子是準備澆菜。
但張正書知道,只要再過得一個多月,到了霜降的時候,這些蔬菜就會大范圍減產了。甚至再到了十月,幾乎沒有蔬菜可以長得出來。到那時候,就是大棚蔬菜的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