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又沒姑娘,需要顧忌個屁,人家兒媳生的都是帶把的。”有人酸唧唧的說著。
一時間引起了共鳴。
馮二花將一群人的議論聲聽了個全,不管不顧的往人群里擠,沒注意到這么個人的村民們頓時被擠開。
等對方跑到馮父跟前了才看清,“那不是二花嗎?”
趙母尖叫道,“是馮二花,她還敢回來,大家快抓她啊?!?br/>
村民們頓時意動起來,一個個擼著袖子上前,跟在后面的鄭明大喝一聲,“我看誰敢??!”
他特意壓低了嗓音,變得渾厚有力,帶著說不出的暴戾,讓在場的村民下意識回頭看去。
僅一眼,便將鄭明滿臉陰郁的表情收入眼底,和以前的儒雅當(dāng)真半分都不像,好似是兩個人一般。
趙嬌嬌跟著回頭,當(dāng)看到鄭明身邊的杜衡時,瞳孔猛地一縮,眼底的恨意幾乎噴涌而出。
是那個將她吃干抹凈然后肆意拋棄的男人。
她下意識抓著身邊趙母的胳膊,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掐得對方生疼。
有那離她近的村民,見她這副要吃人的表情,紛紛離她遠了些。
娘咧,這個趙嬌嬌表情咋這么恐怖?以前那柔柔弱弱的樣子去哪了?莫不是裝的?
這么一讓開,她和趙母就格外明顯了。
杜衡歪著腦袋,朝著人群中的趙嬌嬌揮手,“趙嬌嬌,好久不見啊,還記得我不?我可記得你呢,咱們當(dāng)時在草叢···”
趙嬌嬌知道不能讓這個家伙說下去,尖聲打斷,“你來做什么?我都說了不喜歡你,你再來糾纏,我就報官了?!?br/>
她一雙眼睛怨毒的看著杜衡,言語中全是濃濃的警告,生怕對方繼續(xù)說下去自己的名聲會不保。
杜衡哈哈笑了起來,他是真的覺得好笑,跟他一起笑的還有他身邊的兩個小廝。
得了吩咐的小廝一邊笑一邊嘲諷,“你在做什么夢?我家公子什么姑娘沒見過?就你這小村姑也配我家公子心心念念?”
趙嬌嬌:“閉嘴,你們閉嘴?。。?!”
她紅著雙眼,眼底一片血絲,再說下去,她在小溪村,怎么生活?大家怎么看她?要浸豬籠的就是她了。
趙母跟著罵罵咧咧。
村民沒見過這樣的趙嬌嬌,眼神略帶懷疑的掃視了對方好幾眼,怎么看怎么像氣急敗壞的人才有的狀態(tài)。
頓時離得更遠了。
小廝們才不管母女兩怎么吼呢,他們的主子都沒說啥,他們就繼續(xù)開口:
“早就是破鞋了,怎么著還怕我家公子供出來啊?你該不會騙村里人說是我家公子糾纏你,你不同意吧?”
“小姑娘年紀(jì)不大,心眼不小,你忘了嗎?明明是我們公子看到你的時候調(diào)戲了一句,你就巴巴的撲上來了。”
“你見我們公子有錢又舍得給你花,早就委身我們公子了,還想著讓我們公子娶你,做你的春秋大夢!”
“你是不是清白之身,驗一驗就知道了?!?br/>
小廝輕蔑的雙手環(huán)胸,看著趙嬌嬌,“要不是我們公子說你再糾纏,就把你賞給我們,你現(xiàn)在還跟條狗似的祈求我們公子垂憐呢?!?br/>
“不知廉恥,呸!”
村民們瞠目結(jié)舌的看著這一幕,雙眼瞪得溜圓,下巴都沒來得及合上。
腦海里全是剛才聽到的大瓜,趙嬌嬌竟然這么放蕩?那她豈不是賊喊捉賊?
趙嬌嬌索性直接暈了過去,趙母哭天搶地的將杜衡好一番罵,被兩個學(xué)過武的小廝拉了出來,她兒子都沒攔住,紛紛被踹到在地。
鄭明冷笑一聲,說,“還有我··”
“明兒。”鄭母從人群中跑出來制止他,拉著他就要回去,“跟娘回去?!?br/>
她不想鄭明參與這件事情,更不想鄭明在大庭廣眾之下說他喜歡二花。
奈何鄭明將手一把抽了出來,冷漠的看著她,爹娘只有他這么一個兒子,他無法置之不理,也無法將二人丟下。
想起二花跟他說的事情,他忽然問,“娘,你是聽了趙嬌嬌的話,想找二花退親是嗎?”
趙母一時說不出話來,低下頭,不敢看鄭明的眼睛,囁嚅道,“是二花與別的男人眉來眼去···”
“夠了?。 编嵜鲄柭暣驍嗨?,眼底全是失望,那點子希冀頓時消失殆盡。
他原本想著,只要親娘說真話,他便不與她鬧那么僵,現(xiàn)在看來,自己只需要盡了為人子的責(zé)任便好。
繼續(xù)說,“我從未心悅過趙嬌嬌,我心悅的一直是馮二花,不是二花喜歡我,更不是二花勾引我,我們從未有過半分逾矩。
我是讀書人,深知名聲對于姑娘家的重要,我天天在鎮(zhèn)上念書,與二花相見甚少···”
他幾乎將二花與他的事情和盤托出,當(dāng)然,送東西的事情是不會說了,說了就不合乎常理了。
他說的都是正常的事情,包括他和二花手都沒牽過,這當(dāng)然不可能了,但是他知道自己和二花不可能了。
他要給她留下一個好名聲,讓她能嫁一個好人家,再也沒有拎不清的婆母,再也沒有能隨便欺負她的人。
末了他又說,“你們今日要將她浸豬籠,可有想過,真正的罪魁禍?zhǔn)锥阍谌巳嚎粗?,你們成了殺人兇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