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勾了勾嘴角,站起身來,對牛大師道:“你要收我為徒?”
牛大師點頭道:“沒錯?!?br/>
寧若雨嗤笑道:“是不是要想學(xué)得會,先要跟師父睡?”
牛大師摸了摸下巴,說:“看來你很懂嘛,怎么以前也是這么干的?你跟多少個男人睡過?我對破鞋可沒有多大興趣?!?br/>
寧若雨用看智障的目光望著他:“我有些好奇,像你這么愚蠢的人,是怎么在術(shù)士界活到現(xiàn)在的?”
寧宇濤大驚,憤怒地道:“寧若雨!你瘋了嗎?怎么能這么跟牛大師說話?還不快道歉!”
“道歉?”寧若雨道,“他配嗎?”
牛大師瞇了瞇眼睛,道:“還是個小辣椒,嗆口啊。我就好這口。寧先生,你這個女兒,我是要定了?!?br/>
寧宇濤連忙點頭,道:“是,是,她一定是你的?!庇洲D(zhuǎn)過頭對寧若雨道:“只要你把牛大師給伺候好了,就是寧家的功臣,到時候我就重新認你為女兒,讓你認祖歸宗。”
他一直以為,寧若雨很想回寧家,做寧家的大小姐,以前他覺得她出身卑微,根本不配,既然現(xiàn)在她對他有用,那認回來又何妨?反正是個女人,以后嫁出去就行了。
寧若雨冷眼一瞥,道:“寧先生,我跟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不要因為我們都姓寧,就來亂攀親戚。”
寧宇濤眼睛一瞪:“臭丫頭,你說什么?”
楊澤南的心中滿是怒氣。
他和寧若雨之前的氣氛正好,喝喝茶、賞賞花,不知道有多愜意,這兩個人居然不識相,出來找不痛快。
他的人生信條,誰要是讓他一時不痛快,他就讓誰一輩子不痛快。
他也站起身來,不動聲色地擋在了寧若雨的面前,似笑非笑地看著二人,道:“寧小姐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了,她并不認識兩位,如果沒什么,兩位可以先請了?!?br/>
牛大師不滿地看了他一眼,因為楊澤南和寧若雨收斂了氣息,他看不出二人修為,只認為楊澤南是個富家公子,而寧若雨不過是攀龍附鳳的小賤人。
“閉嘴,小白臉!”牛大師沉聲道,“這不是你能耀武揚威的地方!”
楊澤南臉上仍舊帶著笑,但四周的空氣卻仿佛凝固了一樣,連溫度都陡降了好幾度。
“嗯?”牛大師察覺到了不對,想要后退一步,卻發(fā)現(xiàn)自己像被什么東西定住了,動憚不得。
一種深入骨髓的恐懼從心底深處鉆了出來,他突然意識到,眼前的這個男人,不是他能夠得罪的。
楊澤南收回自己的威壓,牛大師覺得壓在身上的巨石消失了,頓時松了口氣。
他放過他了!
太好了!
這個男人絕對是個魔鬼!絕對!
寧宇濤卻渾然不覺,怒氣沖沖地說:“你是什么東西,也敢跟牛大師這么說話?”又怒斥寧若雨,“你交的都是些什么朋友?”
還沒等楊澤南和寧若雨說話,牛大師先怒了,呵斥寧宇濤道:“放p!給老子閉嘴!”
寧宇濤愣住了:“牛大師……”
牛大師怒道:“寧先生,這位……先生也是你能隨便罵的嗎?我看你是不知道死怎么寫!”
他又轉(zhuǎn)頭面對楊澤南,諂媚地說:“先生,剛才我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得罪,還請您見諒。”
楊澤南淡淡道:“我不想再見到你。”
“是,是我這就走?!迸4髱熯B多余的話都不敢說,退出了涼亭,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跑了。
寧宇濤驚呆了,再次打量楊澤南,難道他真看閃了眼,這小白臉其實是個強者?或者是某個隱世家族或者宗門的弟子?
他意味深長地看了寧若雨一眼,沒想到這個丫頭的眼光這么好,攀上了這么一棵大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