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真是說笑了,咱們?nèi)缃裢饷孢€欠著銀子呢,哪里來的錢買這等布料,是城里有戶人家,看上我的手藝,買了布來,讓我給她家姑娘做身衣裳?!?br/> 那布,是元明珠給梅娘買的,她覺得梅娘往日里穿的太過素凈,特地挑的鮮亮些的,沒料到今日江氏他們會過來,忘了收起,就被他們瞧見了。
“原來是替別人做的,我還當是親家過來,送來的呢。大嫂,我不是聽說,您和娘家關(guān)系不好嗎?嫁進咱家多年,也不見您回過娘家,如今怎會有親人來看您?”
元明珠抬頭,看向周翠花,總算明白了他們的來意。
梅娘溫和一笑:“那是我大哥家的孩子,我出嫁前,對他不錯,那孩子記在心里,路過,就來看看?!?br/> “大嫂,不是我說你這親戚,咋能大半夜過來,這要是落入旁人的眼中,不知道的,還當這里是專供男子享樂的地方呢?”
“呸,翠花,這話你怎能說的出口?”梅娘說著,轉(zhuǎn)頭看向江氏:“娘,兒媳嫁進元家,二十幾年,兢兢業(yè)業(yè),從不曾做過對不起慶守的事情,怎容得了別人如此污蔑?”
“如果真沒干虧心事,何必三更半夜過來?”
元明珠輕笑:“我若沒記錯,亦萍妹妹還未出閣吧?怎對男女一事如此懂?莫非亦萍妹妹早已通曉這等事情?”
“元明珠,你胡說什么?誰像你一樣如此下賤?”元亦萍慌亂反駁,臉頰漲的通紅,委屈地縮進周翠花的懷中:“娘,她怎能說出這等羞恥的話來?”
周翠花將元亦萍抱到懷里,轉(zhuǎn)頭瞪著元明珠:“我家亦萍那可是清清白白的大姑娘,才不會像某些不三不四的人。你還敢說亦萍,你比亦萍大不了多少,似乎也懂得不少,你身上能有多干凈?”
元明珠眨眨眼,“二嬸,您似乎忘了一件事情。”
周翠花一愣,下一瞬,就瞧見元明珠一臉?gòu)尚撸骸拔沂窃业耐B(yǎng)媳,我和大寶雖然沒圓房,可有些事情——”后面的話,元明珠不說了,只是那臉紅的都快滴出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