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不會有點太快了?”
白明世感受著掌中的溫潤,心跳逐漸加速,“我們現(xiàn)在只是第一面而已,之前的事情我也有和你說過,你不多考慮考慮你現(xiàn)在自身的情況嗎?”
“和那些沒有關(guān)系?!?br/> 綾波麗認真道:“我能感受到,這些都是我自己的想法,是從見到你之后才確認下來的想法。而且…就算真的是受到了某種因素的影響,那她,當時必然和我現(xiàn)在的想法一樣?!?br/> 人性與神性,本我的意識和‘她’的意識。
從一開始,少女就根本沒有在意過那些問題,對她而言,這些也根本不存在區(qū)分的必要。
因為,就算她現(xiàn)在是綾波麗,但她終究也是莉莉絲。
她,一直都是她。
“不可理喻?!?br/> 白明世嘆息道。
猛地起身,將瘦弱的少女反向壓制,白明世將其撲倒在床,雙手支撐在其腦袋兩側(cè)。
他伸出右手,輕撫少女的面龐。
“考慮到后果了嗎?”
白明世瞇著眼睛注視著少女平靜的面容,沉聲道:“我不確定我在這個世界還能活多久,被逼到窮途末路的歹徒,心態(tài),可是很危險的?!?br/> “…我不在意?!?br/> “這個你可以在意?!?br/> “如果是你,沒關(guān)系?!?br/> 少女伸出了手,也輕撫著眼前之人的面龐,目光澄澈如倒映人性的一汪清泉,“要是這樣就能讓我在你身邊待更久的話,我可以接受。”
清冷的話語,包含著是少女的心意。
白明世和綾波麗再次彼此對視,即是再確認對方的心情,同時,也在通過對方的眼睛,確認著自己現(xiàn)在的心情。
片刻的沉默后。
“…麻煩。”
起身,白明世無言以對。
他只是想嚇唬嚇唬對方而已,沒想到對面居然表現(xiàn)的這么有奉獻精神,反搞得他有些尷尬。
畢竟,據(jù)白明世現(xiàn)在肉眼所見,對面少女的身子骨屬實羸弱,不僅疑似有內(nèi)傷,而且現(xiàn)在還一只眼睛纏著紗布,一條胳膊打著石膏。說實話,白明世只是個一般人,這種情況他真下不去手。
萬一搞出人命來,那就是r18g了。
“你為什么想要待在我身邊?”
白明世坐在床邊,回頭問道:“就算你待滿七七四十九天,我也不會給你發(fā)工資的。”
“我什么都不需要?!?br/> 綾波麗目光清冷,平靜道:“…你很缺錢嗎?如果你實在很想要,我可以想辦法去掙?!?br/> 如果不算那棟‘零’所共同持有的財產(chǎn),少女的‘家’也只是那個充滿了消毒水的地下室,她本質(zhì)一無所有。
不過,如果白明世需要錢,她也會想辦法獲得。
只是,可能手段不太上的了臺面。
“這?!?br/> 白明世看著眼前的少女,仿佛看到一只渾身斑駁滿是傷痕的小狗正向他搖尾乞憐,只要能在身邊摸摸頭就好,什么都無所謂。
這種怪異的感覺,讓白明世渾身不舒服。
“這丫頭,迄今為止都接受著什么教育才會形成這樣的思想?太異常了!”
白明世不得不懷疑對方的生存環(huán)境究竟是什么模樣。
可是,現(xiàn)在他對對方一無所知,反倒是對面,來之前卻已經(jīng)對他進行了一定程度上的了解。
要不要試探一下。
白明世想到。
“你叫什么名字?”
白明世看著眼前藍發(fā)赤瞳的少女,問道。
“綾波麗(零),或者,你也可以叫我麗(零)。”
少女清聲道。
麗,或者零。
它們是相同音節(jié)所組成的單詞,在不同的場合發(fā)揮著不同的意義。
“你住在哪?現(xiàn)在又是什么職業(yè)?”
白明世微微向前俯身,繼續(xù)追問,“可以告訴我嗎。”
“第3新東京市市營住宅第22番建設(shè)職員用團地6號棟402號室。”
綾波麗毫無猶豫,“現(xiàn)在表面的身份是學(xué)生,但也是evangelion第一適格者,eva零號機的駕駛員。”
白明世有點意外。
住址并不算太遠,沒想到居然是那種有事沒事能串門的位置。
距離的概念是雙方的,也就是說,就算他不打算主動去找對方,對綾波麗而言,她也可以隨時來到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