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主,何衍東似乎是帶著怒氣走的?”
何衍東剛剛離開,眉姐便立即走了進(jìn)來,眉宇之間,明顯帶著一絲淡淡的擔(dān)憂。
“嗯,他想借刀殺人,不過,被我拒絕了,心中有些怨念,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br/>
“借刀殺人?殺誰?”
“楚天鳴……”
在眉姐的面前,鐵坤杰并沒有打算隱瞞什么,當(dāng)即坦然說出何衍東此次前來的目的。
“楚天鳴?”
聽到這個名字,眉姐頓時皺起了眉頭,縱觀南湖最近風(fēng)頭頗盛的幾個人物,唯獨(dú)這個楚天鳴,可謂是她看不透的存在。
所以,得知鐵坤杰拒絕了何衍東的要求,眉姐頓時暗暗松了口氣,理由很簡單,兵書有云,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如果連一個人的底細(xì)都沒摸清,他們就冒然動手的話,未免風(fēng)險太大。
不過,想到被拒絕的這個人,是有著南湖第一少之稱的何衍東,眉姐又不禁有些淡淡的擔(dān)憂,畢竟,何衍東這個人太過陰險很辣,今天飛龍幫掃了他的面子,明天他就有可能對飛龍幫下手。
想到這,望著眼前的鐵坤杰,眉姐連忙沉聲說道:“幫主,何衍東這個人,心胸狹窄,小肚雞腸,今天從我們這里失望而歸,恐怕飛龍幫最近會有些麻煩?!?br/>
“是啊,會有些麻煩,但是,如果我們答應(yīng)他,就很有可能招來滅頂之災(zāi)?!?br/>
“滅頂之災(zāi)?”
此言一出,眉姐頓時忍不住粉臉一變,好嚴(yán)重的用詞,難道那個楚天鳴,真有通天徹地之能?
似乎看出了眉姐的疑惑,鐵坤杰立即淡淡一笑:“別以為我是在危言聳聽,你想想,匯友酒店一戰(zhàn),縱觀南湖整個道上,誰能有楚天鳴那樣的身手?”
“無人能及?!?br/>
面對這個問題,眉姐幾乎沒有任何的考慮,當(dāng)即便給出了肯定的答案,確實(shí),數(shù)遍南湖道上幾個有名的人物,誰都沒有這樣的犀利的手段,就連她們飛龍幫幫主鐵坤杰,都沒有這樣的能力。
“那好,我再問你,誰在南湖市鬧出這么大的動靜,還能大搖大擺的走出南湖警局,至今都逍遙自在的出現(xiàn)在世人的眼中?”
“沒人可以?!?br/>
對于這個問題,還是沒什么好質(zhì)疑的,南湖警局的局長王文強(qiáng),以及南湖刑警大隊的大隊長陳若琳,雖不敢說是再世包公,卻也從不講任何人情,一切都是按照律法行事。
“嗯,很好?!陛p輕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鐵坤杰又繼續(xù)笑著說道:“最后的問題,秦家在南湖的影響力如何?追求秦語冰的世家子弟大有人在,你見她對誰假以辭色過?”
“秦家別說在南湖,就算是在整個華南省,底蘊(yùn)恐怕都不比何家遜色多少,至于面對那些追求者,即便包括剛才離去的何衍東,秦語冰都不曾笑顏相對過,這才搏得冷艷玫瑰的稱號。”
“你都明白,不是么?”
聽到眉姐的回答,鐵坤杰頓時笑得更為燦爛了,以致于雙眼都瞇成了一條細(xì)縫,身邊這個女人,看問題確實(shí)比一般人都看得清楚,就是不太善于將這些問題綜合起來考慮。
“呃……”
看著鐵坤杰那意味深長的眼神,眉姐頓時無言以對,確實(shí),有著驚世駭俗的身手,似乎又有著高深莫測的背景,再加上秦語冰的另眼相看,楚天鳴這個年輕人,著實(shí)不是一般的角色。
而縱觀飛龍幫的實(shí)力,論到單兵作戰(zhàn)能力,沒誰可以與之比肩,論到人脈關(guān)系,別說是楚天鳴背后有可能存在的恐怖背景,就算是跟南湖秦家相比,飛龍幫都幾乎不在一個檔次。
所以,如果他們答應(yīng)了何衍東的請求,真的決定對楚天鳴動手的話,打不打得過,真心還是個未知數(shù),退一萬步來說,就算他們利用人數(shù)的優(yōu)勢,得以將楚天鳴狠狠踩在腳下,可是,完事之后,倘若楚天鳴的靠山出馬,飛龍幫又何以應(yīng)對?
最為重要的是,何衍東這個人太過陰險,根本不值得信任,倘若一切都還順利,或許還沒什么好說的,但是,一旦情況有變,何衍東一定會將他們拋棄,從而保全他自己以及何家的利益。
想到這,越想越驚心的眉姐,只能沖著鐵坤杰面色復(fù)雜的說道:“幫主,是我太過膚淺了。”
“不是你膚淺,而是你沒經(jīng)過那種浴血廝殺,也就難以懂得其中的利害關(guān)系?!?br/>
抓起桌上的雪茄,狠狠的吸了兩口,鐵坤杰那張黝黑的國字臉上,立即露出一臉的滄桑之色,這些東西,他以前也不懂,但是,在監(jiān)獄里待了半年,使得他迅速成長了許多,所以,他得感謝那段經(jīng)歷,否則,也就不會有今天的飛龍幫,更不會有今天的鐵坤杰。
“我明白了,以后,我會多學(xué)著點(diǎn)的?!?br/>
看著鐵坤杰那一臉的滄桑,眉姐那雙鳳目之中,立即閃過一絲堅定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