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嬋走進(jìn)廂房,卻又有些不舍的扭頭看了李休一眼,似乎有什么話還沒有說完,但張了張嘴卻又什么都沒能說出口。
“安心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情老爺我會幫你處理的!”李休露出一個安心的笑容道,似乎什么樣的難題都難不倒他。
月嬋看到李休臉上的笑容,當(dāng)下感覺心安了許多,再次向他露出一個嬌羞的笑容,隨后這才輕輕的關(guān)上了門,片刻之后,她房間里的燈終于熄了,只是外面等候的李休卻忽然收斂了笑容,臉上也露出沉重的神色。
剛才月嬋告訴他,岑文本可能認(rèn)出了她,不過李休卻覺得岑文本肯定認(rèn)出了月嬋的身份,否則不可能那么巧出現(xiàn)在自家門前,只不過讓李休想不通的是,前天岑文本就已經(jīng)認(rèn)出了月嬋的身份,如果他向朝廷稟報的話,恐怕月嬋在昨天就會被人抓起來,可是現(xiàn)在卻還沒有朝廷的人出現(xiàn),唯一的解釋就是岑文本還沒有把月嬋的身份舉報出去。
“岑文本?你到底有什么打算?或者說你對南梁還有幾分香火情,所以不愿意舉報月嬋?”李休這時轉(zhuǎn)過身邊走邊低聲自語道,對于一個陌生人的心思是最難猜的,因為你根本不了解對方,更無從判斷對方此時的想法。
苦思半夜,李休依然猜不透岑文本的想法,不過他卻可以肯定一點,那就是岑文本不知出于什么樣的原因,并沒有把月嬋的身份透露出去,光憑這一點,李休就想到三個應(yīng)對的辦法,第一就是主動出擊,趁著月嬋的身份還沒有泄露,親自去拜訪岑文本,只要摸清楚了對方的想法,才能想出針對的辦法。
不過主動出擊卻有幾個問題,第一就是李休與岑文本之前沒有任何交集,如果現(xiàn)在他忽然去拜訪,對方肯定會猜到他的來意,會讓岑文本更加確定月嬋的身份,同時也會明擺著告訴對方,李休也已經(jīng)知道了月嬋的身份,但卻幫她隱瞞下來,這會讓李休自己也陷入背動之中,從而增加說服岑文本幫月嬋保密的難度。
除了上面這個辦法外,李休還有另外一個辦法,那就是去見平陽公主,向她坦白一切,如果她愿意幫忙的話,就算月嬋的身份泄露出去,說不定也不會有什么事。不過對于是否能夠說服平陽公主,李休也并沒有任何把握。
平陽公主的確對李休有些異樣的感情,但別忘了她首先是大唐的公主,自然要維護(hù)大唐的統(tǒng)治,對于月嬋這樣的南梁余孽,恐怕也不會手下留情,更何況女人總會有些小心眼,如果讓她看到李休對月嬋這么上心,就算李休自認(rèn)為對月嬋并沒有什么其它的想法,但難免平陽公主自己會有什么想法。
也正是考慮到上面這些,所以李休覺得如果不是被逼到絕路上,還是不要去求平陽公主,畢竟他們兩人之間的感情還不是特別的牢固,他可不希望讓這件事成為他們考驗他們感情的試金石,雖然度過這樣的難題可能會讓他們感情更加深厚,但萬一要是度不過怎么辦?
最后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把月嬋送走,大唐是不能再呆了,所以只能送到海外去,剛好李休之前認(rèn)識了虬髯客,安排一個人去他那里應(yīng)該沒問題。
不過這個辦法同樣也是萬不得已時才能用到,因為據(jù)李休所知,虬髯客可不是什么好鳥,從他閑聊時無意間透露出的消息,虬髯客身邊的女人絕對在兩位數(shù)以上,而且他這個人葷素不忌,身邊的女人黑的白的都有,特別是之前他又見到虬髯客的兒子張十一,這家伙同樣是個好色無恥之徒,想到把月嬋這樣一個嬌滴滴的小美女送到虬髯客父子手中,簡直就是送羊羔入虎口?。?br/>
想出的三個辦法都有各自的顧慮,這也使得李休更加拿不定主意,最后想的腦子都快爆炸了,直到天亮也沒有睡著,隨著幾聲雞鳴,李休干脆從床上起來,像往常那樣打了套太極拳,等到一套拳打完,剛好看到月嬋端著水站在旁邊,只是眼睛中依然帶著幾分擔(dān)憂之色。
雖然李休還沒有想到萬無一失的辦法,不過這時他卻向月嬋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讓她不用擔(dān)心,畢竟月嬋已經(jīng)失去了對自己命運的掌控,唯一的希望全都在李休身上,如果這時連李休也失了方寸的話,恐怕她會立刻聊入絕望之中。
也正是為了安月嬋的心,所以在吃過早飯之后,李休像昨天一樣拿著釣竿來到河邊釣魚,不過相比昨天,今天他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甚至連魚餌都沒有掛,就把魚鉤扔到了水里,附后就面對著流淌的河水陷入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