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gè)孫氏雖然不似李梅舒多福兩口子那么惡毒,但一張嘴是最難聽的,什么話都敢說。
“你咒誰(shuí)死呢?!”
孫氏也沒想到李小九這么大的力氣:“你個(gè)小賤人,你仗著我男人在外面做生意,敢打我?。∧阏嬉詾闆]人收拾的了你們是么?”
陸蘅又抽了她一巴掌:“以后嘴巴放干凈點(diǎn)!你和舒家有什么恩怨我懶得管,舒塵是我弟弟,你再敢罵他,就不是幾巴掌這么簡(jiǎn)單了!”
潑辣的孫氏被身上少女漆黑的眸子震住,原本要罵出口的話生生卡在了嗓子眼兒。
陸蘅粗暴的收拾了孫氏一頓,回到了舒家,隔壁傳來孫氏鬼哭狼嚎的哭聲,舒家人呆呆的看著陸蘅。
“李小九,你就不怕孫氏鬧?”
“鬧?我又不是你家人,李家也不要我了,她找誰(shuí)去鬧?”
說罷,轉(zhuǎn)身回了房間。
謝忱坐在炕上,淡淡看著陸蘅,收回了眸中的玩味:“你對(duì)你這小郎君,還真不錯(cuò)。”
陸蘅懶得同他解釋舒塵只是她弟弟,陸蘅不得不承認(rèn),這一世,她對(duì)可憐又依賴她的舒塵,生出了幾分惻隱之心。
“謝公子,您還有什么吩咐么?要是不用上藥的話,我就先……”
“我要洗澡,你,留下來服侍我。”他倒要看看,這個(gè)毛丫頭在他面前能不慌不亂到什么時(shí)候。
“不好意思,舒家沒有澡盆?!?br/> 謝忱蹙眉:“你們平時(shí)不洗澡?”
“要么用臉盆打水擦擦身子,要么,趁著晚間沒人,去溪水旁洗澡。”
“那就去溪水旁?!?br/> 陸蘅:“……謝公子,我跟著去不合適?!?br/> “你當(dāng)真不去?”
她雖然臉皮沒有小姑娘那么薄,可還沒厚到服侍一個(gè)陌生男人洗澡的地步,可是看著眼前男人戲謔的眸,陸蘅知道,自己若是不裝成一只受老貓戲謔的老鼠順著他,等這個(gè)男人對(duì)她的好奇心和神秘感沒了,她的死期也到了。
陸蘅咬了咬牙:“謝公子,您究竟是暴露狂,還是睚眥必報(bào)?”
她不就是在林子里扒光了他的上衣,順便將光溜溜的李二柱丟進(jìn)他懷里么,有必要一直在她面前脫衣裳么?
謝忱:“……”
他只是想使喚她,至于暴露狂,他出身高貴,自小身邊一群婢子伺候著,沒人敢多看一眼,倒也沒覺得有什么。
此刻見李小九百般推脫,意識(shí)到什么,突然笑道:“你該不會(huì),害羞了?”
“沒有!”
“那就走吧?!?br/> 謝忱隨手將白日讓舒寧舒晴姐妹二人在成衣店捎帶的干凈衣裳丟給了她,率先出了院門。
陸蘅確定舒家人都在各自房里,才跟著離開了。
二人一道來到了小溪旁,謝忱將衣物褪盡后,找了塊石頭靠坐在溪水中,只留給陸蘅一個(gè)修長(zhǎng)的背影,一頭墨發(fā)似綢緞一般傾瀉而下,看的陸蘅羨慕嫉妒恨。
她如今還是個(gè)干巴巴的黃毛丫頭,頭發(fā)干枯的像把枯草,怕是這輩子也養(yǎng)不成謝諦聽這樣了。
“李小九,愣著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