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昕逸心思一轉(zhuǎn),得體的笑著:“昕逸這些年,只是不想見妖界起紛爭。更何況舅舅本來也可以繼承妖主之位,并沒有什么好爭的!
對于妖神的“贊揚”,余昕逸回答得當(dāng),沒有居功更沒有客套什么。
過分的謙虛并不能讓妖神滿意,也不符合他的性格,倒不如大大方方的承認(rèn)。
“能有這份心,真乃妖界之福。”墨昀繼續(xù)稱贊著余昕逸,“如今妖界形勢不容樂觀,最好能讓余靳爍一起對敵。”
墨昀說完,轉(zhuǎn)身走了進(jìn)去,并沒有去看余昕逸的臉色,也沒有等著他的回答。
他要說的說完了,余昕逸如何想,就是余昕逸的事情了,跟他沒有半分關(guān)系。
余昕逸站在原地微微的晃神,眉頭輕輕的皺了一下,最后快步的跟了過去。
到了里面的時候,妖神已經(jīng)坐下跟妖主正談?wù)撝虑,見到他進(jìn)來,妖主只是對他微微頷首,示意他坐。
“這是你們的意思?”余昕逸正好聽到妖神這么問,注意力趕忙集中了過去。
聽不出來妖神的喜怒,妖主也不好判斷妖神到底是個什么意思,只得小心翼翼的說著:“算是……”
“算是?”墨昀微微一笑,依舊如春風(fēng)拂面,只不過,他眼中閃過一絲冰冷,讓妖主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寒戰(zhàn),難道他說錯什么了嗎?
“誰出的主意?”墨昀毫不理會妖主的反應(yīng),心平氣和的問著。
妖主心知不好,聽妖神這個意思,想來是不滿意這個計劃。
“我的主意。”還沒等妖主說什么,房門一關(guān)一合,余麗菁穩(wěn)步走了進(jìn)來,看了妖神一眼之后,大大方方的坐在了旁邊,毫無怯色的與妖神對視。<>
“你的主意?”墨昀輕輕的笑了什么,就這么一句反問之后,再也沒有說什么,就只是笑,笑得妖主心里直發(fā)毛,余昕逸莫名其妙,更是笑得余麗菁心頭怒火暴起。
就算她現(xiàn)在不是妖主,為了妖界的安危出了個主意有什么問題?
他算什么東西?
竟然敢嘲笑她。
余麗菁重重的一拍眼前的桌子,怒問著:“有什么問題?”
對于余麗菁的質(zhì)問,墨昀連話都沒有跟她說,而是轉(zhuǎn)頭看著妖主,溫和詢問著:“妖主也同意?”
妖主并沒有立刻肯定的說著同意,而是將當(dāng)時的情況說出來:“還在討論中,尊主今天過來,正好聽聽尊主的意思!
墨昀笑著不急不緩的說道:“本尊的意思,就是不能主動出擊!
“現(xiàn)在仙魔兩界隱隱有聯(lián)合的趨勢,要是不在他們準(zhǔn)備完備之前,快速的擊敗一方,日后仙魔兩界聯(lián)合,我們妖界又怎么可能抵擋得住他們的聯(lián)合攻擊?”
余麗菁一聽完妖神的話,當(dāng)時就怒了,冷言冷語的質(zhì)問著。
余麗菁的話讓妖主倒吸了一口涼氣。
余麗菁是個強勢的女人,這點他很明白。
當(dāng)她還是妖主的時候,辦事說話絕對是說一不二,做出的決定,沒有任何人可以改變。
問題是,以前可以,現(xiàn)在的情況完全不同。
余麗菁面對的不是普通人,而是妖神,她這說一不二的性子,在妖神面前根本就是自取其辱。<>
“妖界的事情自然要跟尊主商議,豈能是你說什么便是什么?”妖主直接的接下了余麗菁的話,同時也表明了他的立場,他是站在妖神這邊的。
“這不就是在商量嗎?”余麗菁一點都沒有覺得自己的態(tài)度有什么問題,從以前的一言堂變成現(xiàn)在的有商有量,對她來說已經(jīng)是個很大的讓步了。
“既然是商量,那就說說你的理由。”墨昀半點都不著急,妖界畢竟是妖主的天下,更何況眼前有三個妖主,雖說是一個是過去的一個是將來的,但是,畢竟是妖主,他總是要給他們說話的權(quán)力。
余麗菁不屑的撇了撇嘴:“現(xiàn)在仙魔兩界的聯(lián)合不過是傳言,他們也許在談,卻還沒有行動,也就是說他們還沒有準(zhǔn)備好。既然如此,我們快速出擊,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速戰(zhàn)速決!
“速戰(zhàn)速決?”墨昀笑了起來,“你覺得速戰(zhàn)速決是能立刻解決?”
“當(dāng)然!庇帑愝伎隙ǖ恼f道。
余麗菁的肯定話語讓墨昀笑了起來,挑眉問道:“當(dāng)然什么?”
“當(dāng)然是把三界的大戰(zhàn)扼殺掉,讓我們妖界處于主動地位!庇帑愝夹忝季o皺,對于妖神的問題感覺到不耐煩。
還是妖神呢,連這么點問題都不知道,都想不清楚,有什么用?
守護(hù)妖界?
就是這樣守護(hù)妖界的?
“你所說的主動地位是什么?是妖界挑起三界紛爭的主動地位嗎?”墨昀忍不住哂笑出聲,聲音也冷了下來,“余麗菁,你沒有長腦子嗎?這樣愚蠢的話,也說的出口?”
“放肆,你跟誰說話?”余麗菁何時受過這樣的氣,忍不住怒斥著。<>
墨昀冷哼一聲,反問著:“你又是在跟誰說話?”
臉上笑意依舊溫和,春意盎然。只不過,這春日里有了倒春寒,冷得刺骨。
妖主一見,余麗菁與妖神要對上,趕忙出面:“尊主,她性子就是有些急,您別動怒!
一邊說著一邊給余昕逸使眼色,讓他勸勸余麗菁。
余昕逸趕忙伸手一扯余麗菁的袖子,低聲說道:“娘,想聽聽尊主怎么說!
一見是余昕逸勸她,余麗菁就算是有再大的火氣,也不可能不給自己兒子面子,沉著一張臉坐了下來,并沒有跟妖神吵起來。
墨昀自然不會跟余麗菁計較,三界的事情一觸即發(fā),他沒有那個閑工夫去跟余麗菁浪費。
“仙魔兩界既然有合作的打算,他們自然是有了方法。我們什么都沒有查探清楚,貿(mào)然行動,最后不過是落人口實!蹦佬钠綒夂偷恼f道。
妖主一邊聽一邊點頭:“這個我也想過了,只不過,仙魔兩界我們的人沒有辦法潛進(jìn)去,就算是打聽消息也不會有什么確切的消息!
三界各自休養(yǎng)生息,卻也是防范得緊,不能說是鐵桶,但也差不多。
三界彼此是有一些人能查探到一點消息,不過,那都是邊緣的消息,根本沒有太大作用。
“妖主忘了,現(xiàn)在妖界有仙界的人,不會一點作用都沒有吧?”墨昀含笑問著妖主。
妖主自然知道妖神說的是誰,緩緩的搖頭:“上次問過了柳曄昌,他父親柳晉利還在場,總不好嚴(yán)刑逼供!
言下之意,就是什么都沒有問出來。
“總會有辦法的……”墨昀的話才說了一半,就被余麗菁給打斷。
“拖、拖……這樣拖下去,什么時候才是個頭?”余麗菁不耐煩的質(zhì)問著,“時間,時間是關(guān)鍵,難道一直拖下去嗎?”
她不僅僅是擔(dān)心妖界拖得時間太長了,最后會被仙魔兩界吞并,而且,她更擔(dān)心的是自己的狀況突然發(fā)作。
離開了禁地之后,沒有了禁地力量的束縛,她的神志時而清楚時而糊涂。
有的時候還是渾渾噩噩的,要努力好久才能讓她認(rèn)清楚什么是現(xiàn)實什么是幻覺。
“要是你認(rèn)為等待適合時機是拖的話,本尊無話可說!蹦栏揪透帑愝紲贤ú涣耍麄一個瘋子。
“等待適合的時機,連他們的情況都不清楚,等什么?”余麗菁就是看妖神不順眼。
他憑什么就在妖界擁有那么高的聲望?
讓妖界的眾人將他當(dāng)成個神似的供著?
這幾天,她越是跟余靳爍聊天,聽到了關(guān)于妖神的種種事情,她心里就越不舒服。
就算她不是妖主了,現(xiàn)在的妖主也太窩囊了,愣是把妖界拱手讓人,這算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