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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界之誤惹妖孽男 第一百五十四章 尊主本色

既然都到了這種時候,說什么都沒有用了。
  
  尊上第一個直接出手,仙力如云似霧的罩向墨昀,儒尊在一旁協(xié)助,輔助尊上,將仙力的力量催化到最大。
  
  魔帝與灤王同時從側面襲向墨昀,狠辣異常,一看就是魔界的出手風格。出手絕對不留余地,最快速度的解決掉敵人。
  
  妖主同樣的出手,比起仙界與魔界他們的決絕,妖主似乎多了一份隨意。對于他來說,什么事情都安排好了,最后要做的無非就是與妖神以命換命。他不求最快的解決掉妖神,只希望最后能讓妖神隕落或者是受到重創(chuàng)便好。
  
  仙魔妖三界,五個人,發(fā)出的三種力量,交織成網。別看五個人根本就沒有合作過,畢竟都是高手,配合極有默契。
  
  這樣的攻擊,除非后退,不然的話,妖神是沒有辦法躲開的。
  
  五個人都打了一個心思,不管怎樣,也要把柳瀾煙卷入戰(zhàn)局。這樣的話,讓妖神多了一份牽掛,就好對付一些。
  
  當然魔帝與灤王都明白柳瀾煙也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主兒,可惜,現在的形勢也沒有機會讓他們多想,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面對著來勢洶洶的幾波力量,墨昀臉上笑意不減,根本就沒有看到他如何動作,眾人只覺得眼前白影一晃。
  
  所有的力量都突然的落空,幾個人根本就沒有感覺到自己剛才的攻擊打到了實處。
  
  剛才的那一擊,看似狠辣,其實五個人都存了一份試探之意。
  
  一擊之后,誰都沒有再次出手。全都驚愕的盯著妖神。妖神依舊站到原來的地位,似乎從來就沒有動過。
  
  但是,這五個人全都明白,要是妖神一直沒有動過的話,他們的攻擊應該全都落在妖神的身上才對。<>
  
  現在……艱澀的咽了一口唾沫,恐懼已經如潮水一般快速的涌上了心頭。剛才妖神是怎么動作的?他們一個都沒有看清楚。
  
  左右看了看,看到的是同樣的驚駭與迷茫,看來,大家的處境都一樣。
  
  “看來,是我們低估了尊主的實力。”尊上冷笑幾聲,死死的盯著妖神,要是當初知道他會有今日的實力,就應該她親自動手,斬殺他。
  
  想到這里,尊上帶著一股怨恨的瞪了余麗菁一眼,看到余麗菁那癡癡呆呆的模樣,心里滿是不屑。
  
  為了一個男人,什么心思都沒有了,還把自己弄得瘋瘋癲癲,這樣的人也配當妖主?跟這樣的妖主齊名過,真是對她的侮辱。
  
  墨昀理都沒有理會尊上,現在他已經沒有任何感覺了。不需要再偽裝,只要遵循著自己的心意去做就好了。積壓了千年的怒火,讓他熱血沸騰。
  
  本以為,他的情緒早就在千年時光的流逝之中變得平和,哪里想到,那只不過是不停的沉淀積壓。
  
  正是因為經過了千年,才讓所有的情緒壓迫在一起,熾烈的爆發(fā)。這些人,這么多年他查的清清楚楚。
  
  當年是余麗菁主動的找上了尊上,將他跟瀾煙的事情說了出來。
  
  一向高人一等的尊上怎么可能允許自己的小師妹跟一個普通的人類在一起?從中阻撓那是必然,直到那個時候,他才知道瀾煙的真實身份。
  
  他看到瀾煙對尊上的苦苦哀求,以及奮不顧生要與他一起離開的決絕。終究,瀾煙的實力還是比不上尊上,被強行扣留。
  
  而他,則是被一路的追殺,受盡折磨。那個時候還在慶幸自己的好運,雖說逃得很狼狽,但是終究每次都在堪堪命絕的時候逃出生天。<>
  
  即使是再被追上,再受折磨,他依舊可以想方設法的逃離。
  
  現在想來,當時的他是多么的幼稚可笑。他、一個毫無力量的普通人類,怎么可能是仙界追兵的對手?
  
  那一次次的逃離,只不過是仙界貓捉老鼠的戲弄手段。那所謂的逃離,不過是余麗菁與尊上的一次合作,一次他們之間各取所需的合作。所以,才會有了關鍵時刻,在他絕望之中的希望--余麗菁。
  
  余麗菁的出現,給了他生的希望,甚至,他還傻傻的以為,他可以請求余麗菁幫忙,救出瀾煙來。
  
  后來,才知道,所有的希望,不過是一場華麗的表演。救命恩人,正是推他入深淵的罪魁禍首。
  
  若不是見到強撐著一口氣的瀾煙,聽到她在他的耳邊低語的一句:“為何遲來了這么久?可是路上有埋伏?你沒事吧?”
  
  他才恍然的驚覺,他們的預定時間絕對是出了差錯。摟著的瀾煙,身體冰涼,甚至還帶著過夜的露水。
  
  他明明比約定的時間還要早到了半個時辰,而瀾煙當時的那個情況,一看就是至少等了一夜。他立刻明白了,事情出了問題。尊上、余麗菁,這兩個人都不可能信任。
  
  最讓他差點崩潰的是,明明他“遲到”了至少一夜,而瀾煙開口的并不是對他的埋怨,也不是質問,而是在擔心,他路上是不是出了事情。
  
  瀾煙拼著最后一口氣,只說了這樣的一句話,一句話后,香消玉殞。身上的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衫。
  
  黏膩溫熱的血液瞬間冰冷了他的身心,一個計劃,根本就沒有經過他的大腦,便已經初步成型。
  
  再在妖界待上那么幾天之后,他徹底的想明白了。<>既然尊上余麗菁如此對他們,那么他就代蘀瀾煙還給他們一份厚禮。
  
  本來沒有算到魔界的事情,后來三界大亂才知道,原來當初為了逼迫瀾煙,尊上竟然請了魔界來做戲。
  
  最后利益分配不均,再加上魔帝知道了尊上的這個秘密,尊上也不會允許魔帝的存在。
  
  這才有了千年之前的三界大亂。而他那個時候修煉雖說沒有大成,卻也毫不猶豫的出關,護了妖界,將他的局布下。
  
  他在布局,其他人也有他們的計劃,他不是沒有看到,而是那些跟他有什么關系呢?最后無論其他人如何的布局,三界已毀,他人的局還有什么意義?
  
  尊上什么都沒有說,手掌一翻,冒出一個各色光芒的光球。
  
  小小的光球一出現,根本就沒有給人任何的反應,從光球之中忽的一下飛出了十道虛幻的身影。強悍的力量立刻蔓延開來,獨立空間的屏障微微的晃動著,發(fā)出咔咔的破裂之聲。
  
  妖主大驚,也顧不得再去攻擊妖神,趕忙的將自己的妖力狂灌進了獨立的空間之中。
  
  以此來維護獨立空間的穩(wěn)定。
  
  他之所以弄出這么一個獨立的空間來,不僅僅是要讓仙魔妖三界可以在這里王對王,更重要的是,不會波及到外界。
  
  畢竟這里離著妖界最近,三界強者的力量要是真的完全發(fā)揮出來,妖界還不被夷為平地?就算沒有別夷為平地,受到重創(chuàng)也是預料之中的。
  
  所以,對于這個獨立的空間,妖主可是煞費苦心。
  
  本來以為絕對可以承受住三界強者的對戰(zhàn),哪里想到,尊上一個出手就讓獨立空間承受不住。
  
  妖主盯著漂浮在空中的幾道虛幻人影呆呆的發(fā)愣,那不都是仙魂嗎?
  
  再看仙魂一個個盯著妖神的模樣,妖主心頭大震,驚愕的看向尊上。
  
  這是怎樣瘋狂的人???
  
  竟然讓仙界的仙魂都有了意識,只是……
  
  妖主又瞅了瞅那些飄浮在半空的仙魂,他怎么看怎么感覺哪里奇怪呢?
  
  到底是哪里?
  
  妖主一邊維持著獨立空間的穩(wěn)定,一邊又仔細的觀察著仙魂的反應,突然的掃到仙魂憤怒的雙眼,心里陡然的一顫。
  
  他終于發(fā)現是哪里出現問題了。
  
  仙魂的眼睛里浮現的情緒,如此的狠辣嗜血,就好像是深山之中恐怖的兇獸一般。
  
  這、這……這哪里還有半點仙魂該有的純凈?
  
  這還是仙魂嗎?
  
  說是惡魔都沒有問題吧。
  
  墨昀抬頭,隨意的掃了一眼將他圍住的仙魂,冷笑一聲:“這就是仙界的秘密力量?”
  
  尊上譏笑著:“對付尊主應該是夠了。”
  
  “真想不到仙界也要遁入魔道,既然如此的話,又何必這么麻煩,直接與魔界合二為一不是挺好的嗎?”墨昀不緊不慢的說著,臉上依舊是洋溢著春風一般溫和的笑容。
  
  只不過,墨昀話里直白的譏諷,氣得尊上全身發(fā)顫,臉色泛白。
  
  “到底怎樣,不勞煩尊主費心?!弊鹕弦а乐刂氐耐鲁鲞@句話,惡狠狠的盯著妖神,“今日,尊主必然不復存在?!?br/>  
  他們仙界的“丑事”絕對不能外傳出去,她丟不起那個人。
  
  所以,這段千年的時光,除了讓仙界休養(yǎng)生息之外,她一直在捉靈魂來喂養(yǎng)仙魂。
  
  她沒有想到妖神是當初的那個人,她最開始的目的也很簡單,就是要滅了妖魔兩界。
  
  要毀了妖魔兩界,并不僅僅是外人所見的,她瞧不起除了仙界之外的其他兩界,而是,仙界的那個秘密,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那就試試吧。”墨昀笑了,明明只是輕微的揚起了唇角,卻給人一種狂妄邪肆的感覺,無形之中迸發(fā)出來一種氣勢--天地之間,舍我其誰!
  
  十個仙魂沒有停頓,他們出現的那一刻就已經用力量鎖定了妖神,毫不猶豫的出擊。
  
  這次尊上放出來的仙魂與剛才的仙魂顯然不同,剛才的仙魂還是有一些理智的,就是說是可以思考的。
  
  在跟荊王白狼交手的時候,還知道避讓,知道進退。
  
  但是現在的十個仙魂,根本就沒有那個意識,雙眼赤紅的閃爍著兇光,只知道不停的去攻擊妖神。
  
  沒有半點余地的感覺,只是跟發(fā)了瘋似的不停攻擊。
  
  沒有去想任何的后果,沒有去想會不會力量耗盡。
  
  他們只知道一件事--進攻。
  
  進攻、不停的進攻。
  
  十個人,連停息的空間都沒有,輪番的攻擊,等于是一刻不停的攻擊著妖神,想要連番攻擊將妖神的力量耗盡,令他忙中出亂。
  
  這也就是墨昀還能支撐,若是隨便換了其他任何一個人,哪怕是妖主、尊上亦或是魔帝,這個時候身上恐怕都會掛了彩吧。
  
  偏偏在這樣的恐怖攻擊之中,墨昀依舊是游刃有余。
  
  尊上對于她手中的仙魂還是有絕對的信心,這可是她培育了千年的仙魂。
  
  且不說千年的時光,這些仙魂吸收了多少靈魂,就說仙魂本身的實力。
  
  仙魂本來就是仙界的秘密力量。
  
  當仙界出現大危機的時候,他們是可以將仙魂吸收入身體內,提高自身實力的。
  
  所以說,本身仙魂的力量就很強大,再加上千年時光的培養(yǎng),那實力已經不是用厲害二字可以形容的了。
  
  仙魂要是不厲害的話,他們出現的一瞬間,怎么可能光憑散發(fā)出來的力量便讓這個獨立的空間有要破裂的感覺。
  
  要知道,剛才荊王仙魂以及白狼可是纏斗了許久。
  
  他們剛才五個人也是出手攻擊了妖神,那力量都沒有讓這片獨立的空間出現任何異常。
  
  有這些來比較,還看不出來誰的力量更強嗎?
  
  就算是現在妖主一直努力的維護著獨立空間,看他的臉色也知道他維護的有多辛苦。
  
  這樣的十個仙魂在攻擊的時候,絲毫不知道收斂自己的力量,他們的目的很簡單,殺了眼前的目標。
  
  當然,他們的目標自然只有一個人--妖神。
  
  狂暴的力量在獨立空間內肆虐,讓妖主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快要撐不下去了。
  
  仙界尊上倒是可以肆無忌憚的攻擊,反正這里不是靠近仙界。
  
  該死的!
  
  妖主在心里惡狠狠的咒罵。
  
  現在的妖主已經分不出來精力去關注妖神那邊的情況了,全神貫注的去維護獨立空間的穩(wěn)定。
  
  他不能讓獨立空間破裂,不然,遭殃的該是妖界。
  
  魔帝早就很識時務的往后面退了很遠,站到了相對安全的地方。
  
  從這十個仙魂一出現,魔帝就明白了尊上的心意,她是不惜一切代價的要毀了妖神。
  
  妖神的存在,應該是尊上心頭的一根刺吧。
  
  一直在刺激著尊上,提醒著她這是他們仙界的一段恥辱。
  
  所以,哪怕是耗盡了仙界的仙魂,尊上也是想要毀了妖神。
  
  魔帝也不著急,反正讓他們先打著,最后他來收拾“殘局”便是了。
  
  余麗菁感受到了仙魂的恐怖,神色復雜的盯著妖神。
  
  看著他游刃有余的與那些仙魂纏斗,余麗菁在考慮,她是不是要過去幫忙?
  
  即使是過去了這么久,她依舊是沒有辦法忘記他。
  
  更何況,聽到了他說的事情,布下的這個局。
  
  她除了最開始的震驚之外,有的竟然是深深的折服。
  
  為了一個女人竟然可以忍受這么多,做到常人無法做到的事情,這樣的男人,去哪里找?
  
  她不知道妖神現在的游刃有余是真的這么輕松,還是僅僅是表面表現出來的。
  
  她只知道,她不想讓別人傷害他。
  
  當初,為了讓他能夠依靠她,與尊上設定下的計謀。
  
  看著他被仙界的追兵折磨的時候,她同樣也很痛。
  
  從那個時候就在心里暗自決定,日后必然好好待他。
  
  哪里想到,一個分別竟然是千年之久,他已經成為了她需要仰視的人物。
  
  縱然外界將妖神的能力傳得神乎其神,在她的眼里,他依舊是那個什么力量都沒有的普通人類。
  
  這樣的他,怎么可能是仙界的對手呢?
  
  余麗菁身體一動,就想要靠前。
  
  手臂卻被人猛的拉住,詫異的側首,看到了身側面沉似水的余昕逸。
  
  “娘,你要干什么去?”余昕逸真的沒有想到三界的事情如此復雜,但是,讓他更沒有想到的是,父親已經做到了如此地步,他的娘親,竟然還想要去幫著妖神!
  
  他真的無法想象,父親的心里是多么的痛苦。
  
  “我……”余麗菁被自己的兒子這么一問,臉色不由得一紅,是啊,她要干什么?
  
  妖神可是要毀了妖界的。
  
  “沒事,他要毀了妖界,我只是想看清楚,他到底怎么死的?!庇帑愝甲煊驳恼f道。
  
  這樣的理由說出來,余昕逸就沒有什么話好說了吧?
  
  將注意力轉到妖神那邊的余麗菁并沒有發(fā)現身旁的余昕逸暗沉的眸光。
  
  因為要毀了妖界。
  
  難道,他的娘親就一點都沒有擔心自己的父親嗎?
  
  余昕逸轉頭看向了妖主,快步走了過去,壓低了聲音,用只有他們兩個人可以聽到的聲音問道:“爹,需要我?guī)兔幔俊?br/>  
  他從一旁看父親支撐得很辛苦,要是多一個人的力量,也許可以多支撐一會兒。
  
  妖主抬起蒼白的臉,眼底流轉出一份慈愛的溫柔,低聲道:“不用,你顧好自己。躲遠一些。”
  
  妖主都這樣明確的拒絕了,余昕逸也不好說什么,只能默默的陪在自己的父親身邊。
  
  現在的情況很明朗,兩邊最激烈的人,無非就是尊上以及妖神。
  
  他們可是算得上是死對頭了。所以,現在他們不著急,可以先等上一等。
  
  獨立空間內力量肆虐,即使是魔帝這樣的人物,也是待著很不舒服。
  
  他已經退的不能再退了,他真是恨不得能從這個獨立的空間離開。
  
  連魔帝都如此的不舒服,一旁的實力不如魔帝的余靳爍早就是呼吸困難,心口氣血翻騰。
  
  已經被一件件事情弄得精疲力盡的他,現在大腦一片的空白。
  
  本來那些消息就充斥在腦子里,讓他無法消化,現在他更是連腦子都不需要動了。
  
  因為,他所有的精力都用來對抗獨立空間內越來越強悍的力量壓力。
  
  那種被一波一波力量沖擊,避無可避的痛苦,令他痛不欲生。
  
  尊上可不管別人怎么想,她現在就是只有一個念頭,殺了妖神。
  
  看到纏斗了這么久,妖神依舊沒有落于下風。
  
  尊上手掌快速的轉動,結出了一個個奇怪的掌印。
  
  十個仙魂渀佛是得到了什么命令似的,張大了嘴巴厲聲呼喊了一聲,力量陡然的大增。
  
  十個人渀佛是凝聚了全身的力量似的,一起催動,將妖神的所有退路都封死,狠狠的砸了過去。
  
  本來昏暗的獨立空間,只能靠微弱的光芒來辨明周圍的情況。
  
  此時,在十個仙魂大力催動仙力的時候,光芒大盛。
  
  力量就跟決堤的江河似的,轟的一下沖擊而出。
  
  “該死!”妖主感覺到身體一麻,好像所有的知覺都消失了似的。
  
  其實是仙魂攻擊的力量沖擊到獨立空間之后,作用到了他的身上。
  
  一下子震得他失去知覺,自然也沒有辦法控制力量,更不可能去保證獨立空間的完好。
  
  罷了。
  
  他已經盡力。
  
  現在已經不是他可以控制的。
  
  妖主無可奈何的任由力量沖擊而至,與獨立空間斷去了聯系。
  
  獨立空間的下方,是一片荒蕪之地。
  
  三界的將士早就累得氣喘吁吁的。
  
  從剛才力量的拼殺到后來只靠身體蠻力的纏斗,到現在只能癱坐在地,互相用眼神彼此仇視。
  
  可以說,三界的兵力快要消耗殆盡。
  
  三界的將士也明白,現在他們的任務已經完成,等的就是他們各界當中的高手了。
  
  最后誰贏,誰才能成為真正三界的贏家。
  
  他們現在能做的也就只有一個字--等。
  
  天色越來越暗沉,入夜的冬日是那么的寒冷,從剛才,就陰云密布的天空隨著夜晚的降臨,氣溫越發(fā)的低了。
  
  云層將夜空遮了個嚴嚴實實,一點月光都沒有,昏沉沉的。
  
  地上的將士全都蟄伏在黑暗之中,只能遠遠的互相的望著對方眼睛中的一點光亮。
  
  誰都沒有去點火把。
  
  在這樣的時候,誰會去把自己照亮成為眾人的靶子嗎?
  
  這樣愚蠢的事情自然是沒有人去做,全都在越來越冷的黑夜中等待著最后時刻的降臨。
  
  只是,風越來越大,讓本就精疲力竭的將士感覺到愈發(fā)的難捱。
  
  三界各自在悄悄的尋找著一息尚存的同伴,能治療的就開始簡單的處理一下傷勢。
  
  他們在尋找同伴的時候,才發(fā)現,今天的交戰(zhàn)有多么的慘烈。
  
  地上真是尸體疊著尸體,殘肢挨著殘肢,流出來的血液早已凍在了一起,讓好多尸體分都分不開。
  
  就在三界殘留的將士悄無聲息的做著這一切的時候,突然的感覺到心里猛的一慌,莫名的難受。
  
  還沒有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頭頂刷的一下光芒大盛。
  
  緊接著一道宛如炸雷一般的巨響在他們的耳邊炸開,轟隆隆,一下子讓眾人的雙耳失去了聽覺,只有嗡嗡嗡的聲音,其他的再也聽不到。
  
  沒有刻意,完全是下意識的反應,一個個全都抬頭盯著他們的頭頂上空,那好像是一個巨大的火球一般的爆炸。
  
  刺眼的光芒一下子刺痛了他們的雙眼,但是,沒有一個人躲開,即使是雙眼刺痛,他們依舊用手臂遮擋,想要看個究竟。
  
  那里可是關系著他們未來的生死安危啊。
  
  刷的一下,從光球之中快速的飄散開幾道身影,速度之快,讓下方的三界將士根本就沒有辦法捕捉到清晰的模樣,自然也分不清楚到底是誰跟誰。
  
  三界將士全都驚愕的盯著上空,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
  
  忽的一下從光球邊緣直接的掉下了一個人,好像沒有了力量依托,直直的往下下墜著,如失去了生命力一般。
  
  眼看就要直接的重重摔到地上,立刻有一道身影極快的沖了下來,將之抱住,飛到了一旁。
  
  “蘇長老,照看一下。”蘇瀚昊的父親蘇胤的懷里被人塞進了一個男子,一下子讓本就受傷的蘇胤扯動了傷勢。
  
  剛想怒斥,抬眼一看,竟然是一臉凝重的余昕逸,再一低頭,才發(fā)現懷里是已經陷入昏迷狀態(tài)的余靳爍。
  
  余靳爍雙眼緊閉,嘴唇泛白,唇角還有一絲細細的血痕,一看就是被強大的力量沖擊所致。
  
  難道說,妖主他們的爭斗已經這么慘烈了?
  
  蘇胤緊張的看著余昕逸想要探聽點消息,哪成想還沒有開口,就被余昕逸吩咐下去:“找人,點火把。”
  
  說完這句,也沒有等蘇胤的回答,余昕逸快速的沖了出去,他要去看看那邊的父親怎么樣?
  
  剛才獨立空間一下子被十道仙魂的力量炸裂開的時候,父親擋在了他的前面,他這才沒事,他是相信自己的父親沒事,但是,還是有些擔心。
  
  余昕逸急急的沖了回去,去找妖主,進了一看,妖主正站在一塊兒略高的小山坡上,臉色正常,不像是受傷的模樣。
  
  “爹,沒事吧?”余昕逸擔心的問著。
  
  “無妨。”妖主說完,又問了一句,“余靳爍呢?”
  
  “昏過去了?!庇嚓恳菡f完,看到了妖主松了一口氣的模樣,他心里奇怪起來,“爹,您在擔心他?”
  
  “他是你娘親的弟弟,現在他對你沒有威脅了,也就不需要去死?!毖鞲约旱膬鹤舆€是實話實說的。
  
  以前想讓余靳爍去死,那是因為余靳爍的存在會毀了妖界,現在余靳爍半點威脅都沒有了,那么他便不用死了。
  
  余昕逸并沒有因為父親的冷漠而覺得殘忍,這種事情,優(yōu)勝劣汰是自然法則。
  
  今日若是他們是弱者,死的便是他們,沒有什么好怨的,只能怪自己太弱小。
  
  就在這個時候,火光亮了起來,三界的將士已經將火把點了起來。
  
  除了蘇胤下的命令之外,其他的仙魔兩界也是想看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火光亮起,眾人這才看清楚對敵的人數似乎多了一些,那些虛幻的身影,還有一頭漂亮的白狼,以及一直沒有出現的妖神與柳瀾煙。
  
  這些都是剛才沒有出現的人,看來,情況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發(fā)生了改變。
  
  十道靈魂的力量撐破了獨立空間之后,他們沒有繼續(xù)攻擊,而是等著尊上的命令。
  
  尊上看了看魔帝與妖主,說道:“如今是三界共存亡的時刻,兩位還想獨善其身嗎?”
  
  魔帝與妖主互看了一眼,心里明白,他們此時的敵人是誰。
  
  問題是,他們一起對付妖神有用嗎?
  
  兩個人猶豫不定的態(tài)度,讓尊上不耐煩,冷聲道:“若是不戰(zhàn),最后只能束手就擒。難道連最后一搏的機會,兩位都想放棄?”
  
  “別忘了,那個人的目的是什么!”尊上冷聲的提醒著魔帝與妖主。
  
  妖神是要毀了三界,不僅僅是仙界。
  
  魔帝與妖主在心里快速的權衡了一番之后,已經做了決定。
  
  魔帝立刻揚聲道:“魔界將士聽令?!?br/>  
  “是?!睔埩舻哪Ы绱筌娏⒖谈呗晳?,整齊劃一。
  
  “妖靈大軍何在?”妖主朗聲道。
  
  “在!”妖界妖靈大軍立刻全部起身,精神抖擻的喊著。
  
  尊上同樣的冷聲命令著自己的人馬:“仙界眾將士聽命,誓死殺敵,不死不休!”
  
  “目標是……”尊上伸手一指,指向了一個人,同時魔帝與妖主同樣的開口下令,異口同聲道:“尊主!”
  
  三個人各異的嗓音融合在一起,讓三界的將士全都傻了,一時之間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到底是怎么回事。
  
  三界將士混亂了,剛才不還是彼此敵對的嗎?
  
  怎么突然之間要變成一個戰(zhàn)壕的戰(zhàn)友,一起去對付妖神了?
  
  還有,他們的王(尊上、主上)沒有說錯嗎?
  
  讓他們去對付妖神?
  
  是去對付還是去送死?
  
  短暫的面面相覷之后,立刻殺聲震天的沖了過去。
  
  沒有任何的選擇,他們既然隨軍出征,那么只有兩個字--服從。
  
  服從命令。
  
  墨昀安靜的看著那些沖過來的人,站在原地動也不動。
  
  他身后不遠處有他最在意的人--柳瀾煙,所以,注定了他不會后退一步。
  
  他站在她的前面,就不可能讓任何一個人突破他去傷到柳瀾煙。
  
  加在三界將士之中的還有魔界的荊王,仙界的十個仙魂,妖界里面還可以動的長老,這些人一起沖了過來,好似咆哮的洪水一般,勇往直前。
  
  這樣恐怖的力量,早就往外傳開,不遠處的妖界自然是隱隱的感覺到了。
  
  王城之內的人依舊以為是三界在大混戰(zhàn),沒有接到命令他們也只能在妖界待命。
  
  至于無塵居內,暗一等人都快瘋了。
  
  團團圍住一個人,狠狠的瞪著那個家伙--彭臻,恨不得把他直接剝皮拆骨。
  
  “你們這樣瞪著我也沒有用?!迸碚闊o奈的攤開雙手,“尊主的命令,誰都不許離開無塵居,難道你們想抗命不成?”
  
  “現在外面的情況很混亂,我們出去看看,萬一要是尊主需要幫忙怎么辦?”暗三緊張的轉來轉去。
  
  “站?。 卑狄蝗虩o可忍的呵斥一聲,換來了暗三的驚喜,“我們去嗎?”去看看尊主那邊到底怎么樣了?
  
  暗一忍不住皺著眉頭,說了一句讓暗三差點絕倒的話:“頭暈。”
  
  說完之后也不理會眼角抽搐的暗三,暗一轉頭看著彭臻:“尊主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彭臻緩緩地搖頭,實話實說:“尊主想要自己解決,讓我們守好無塵居就可以了。”
  
  這是尊主的原話,彭臻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聽命行事。
  
  “萬一,要是有什么情況,怎么也可以幫一下尊主啊。”暗三還是不太放心。
  
  “尊主必然有尊主的打算?!卑狄怀谅暤?,看了一眼暗三,只下了一個命令,就一個字,“等。”
  
  暗一與彭臻都這么說了,其他人也就沒有敢再有異議的,全都安安靜靜的焦急等待。
  
  當然他們心里有多焦躁也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另外一邊,三界的人終于明白了為什么妖神會被稱為妖神。
  
  那一舉手一投足,盡顯奢華之美。
  
  每一個動作都是那么的完美、華麗,明明沒有半分的張揚,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令人沉醉不已。
  
  也許世上有的人真的注定是上天的寵兒,每一處都是完美到了極致,從容貌到身材,無論是氣質還是實力,沒有人可以與之比肩。
  
  三界的將士全都被妖神那無人可比的風采所折服,即使知道那是他們的敵人,心中也不得不暗暗佩服。
  
  那樣的萬千風華,有誰能比?
  
  唯有三界之中那些知道真相的人,一個個暗自膽顫心驚。
  
  因為他們知道妖神的本來模樣,知道他以前不過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類男子。
  
  這樣的完美,這樣無法再進行雕琢的完美是怎樣得來的。
  
  那是在絕望之域經過一次次生死一線的折磨,一次次從**到靈魂的摧殘之后蛻變而成的。
  
  此時的妖神有多完美,就可以想象的到當時他在絕望之域有多絕望。
  
  到底是怎樣的動力讓他可以經歷那樣非人的痛楚與煎熬?
  
  恨!
  
  唯有恨意!
  
  對三界無以倫比的憎恨才讓妖神堅持了下來。
  
  那沉甸甸的恨意竟然已經突破了極限,無論是**還是靈魂的極限。
  
  妖神就是帶著這份恨意修煉,蛻變的。
  
  他忍受了千年之久,為的就是要向三界討回一個公道。
  
  墨昀現在眼中什么都沒有,那些三界的將士、那些仙魂,對于他來說根本就不算什么。
  
  絕望之域都過來了,那種整日整夜掙扎在絕望崩潰中的日子他都過來了,如今這種死亡的壓迫,對他來說根本就不算什么。
  
  收手,一道力量劃出,立刻有大批的將士倒下。
  
  隨手一抓,一具尸體被拋起,正好擋住了仙魂的攻擊,一掌拍出,給了那個仙魂一擊攻擊。
  
  想都沒想,連位置都沒有變,手臂下滑,直接將快要靠近到身側的將士斬殺。
  
  此時的墨昀已經不像是在殺戮,他的動作是那么的完美,即使是殺人也沒有那種殘忍的恐懼,竟然給了人一種美的享受。
  
  這種感覺不僅僅是一兩個人有,妖主他們臉上神色古怪,想來他們心里都有了這種奇怪的感覺。
  
  一襲白衣勝雪,被輕輕的濺上了幾許鮮紅,好像是冬日的臘梅一般,綻放在如雪的長袍之上。
  
  墨發(fā)翻飛,隨著妖神的動作,在空中舞出了華麗的弧度,卻纖毫不亂。
  
  俊美容顏,唇邊帶笑,明明是一個翩翩公子,卻在這血流成河的戰(zhàn)場之中,宛如一道恐怖的招魂幡一般,令人膽戰(zhàn)心驚。
  
  每一個動作都有性命斷送,每一次力量的發(fā)出都有鮮紅迸濺。
  
  妖神的唇角一直上揚,那溫暖的笑意,卻慢慢的抽掉了在場眾人全身的溫度,讓他們手腳冰涼,莫名的打著寒戰(zhàn)。
  
  即使是有火把的照明,天色依舊暗沉,狂風卷起,帶動著火光飄忽不定。
  
  在這忽明忽暗之間,眾人竟然恍如的有一種感覺。
  
  他們還在世間嗎?
  
  為什么現在他們有一種身處地府煉獄的恐怖感覺?
  
  妖神周圍的人依舊是那些人,并不是沒有人撲上去,而是撲上去的人還沒有近前,就已經被妖神的力量無情斬殺。
  
  那些尸體有的還來不及變回原形,就被妖神的力量給帶著拋出去老遠。
  
  所以,盡管進攻了很久很久,妖神身邊依舊是干干凈凈的,只有一些血漬,在濺落了地面之后,被快速的凍結。
  
  魔帝皺眉看著,這樣下去,他們三界的人根本就不是對手。
  
  難道這樣的車輪戰(zhàn)對于妖神有用嗎?
  
  妖主也是同樣的不安,要不是為了保住妖界,要不是為了保住余麗菁,他真的不想跟妖神為敵。
  
  但是,他們三界跟妖神之間的恩怨已經不是三言兩語可以化解的,所以,這樣一場,他們明知道很辛苦甚至是沒有什么勝算的大戰(zhàn),依舊要展開。
  
  魔帝與妖主兩個人的擔心都被尊上看在了眼里,她一邊仔細觀察著前方的戰(zhàn)況一邊用只有他們幾個可以聽到的聲音說著:“兩位何必擔心呢?這一次我們三界聯合,難道還怕沒有勝算嗎?”
  
  魔帝與妖主互看一眼,心里都是在無聲的苦笑。
  
  他們是真的感覺沒有什么勝算。
  
  要不是形勢所迫他們避無可避的話,他們真的不想有這場大戰(zhàn)。
  
  “不用擔心,你們忘了一件事情,現在天色已晚,快要到亥時了?!弊鹕瞎雌鹆舜浇?,就算那是一個“傳聞”,她也寧肯相信。
  
  “亥時?”妖主微微一愣,隨即的想起來那個對妖神來說很不利的說法,遲疑了一下問道,“那個可信嗎?”
  
  “可信不可信,我不知道,不過……”尊上目光復雜的盯著妖神,“這么長時間妖神一直在攻擊,沒發(fā)現他的速度有一點點變慢了嗎?”
  
  “要是,亥時的時候,尊主的力量并沒有全部消失那怎么辦?”妖主最擔心這個,要是傳聞不可信的話,他們就沒有半點勝算了。
  
  “看尊主的位置。”尊上挑眉說道,也不去管魔帝與妖主是不是真的在看,自顧自的說著,“他從剛才位置就沒有變過,半步都不曾后退,他是一定要保護柳瀾煙了?!?br/>  
  “到了亥時的時候,只要尊主的力量有一點點松懈,我們就一起出手,舀下柳瀾煙?!弊鹕侠湫χ八皇窃谝饬鵀憻焼??那就看看他會不會為了柳瀾煙去死!”
  
  尊上冷酷無情的話讓魔帝心頭一震,不可思議的盯著尊上,問道:“柳瀾煙不是尊上小師妹的轉世嗎?尊上還……”
  
  “死都死了,轉世又算得了什么?更何況,都轉世,竟然還與那個人攪合在一起,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配成為仙界的人。”尊上冷冰冰的打斷了魔帝的話,臉上帶著說不出的厭惡。
  
  魔帝什么都沒有說,看來情況真的是越來越復雜了啊。
  
  魔帝看向了被妖神好好保護在身后的柳瀾煙,他要不要告訴尊上,其實柳瀾煙的實力也不差的。
  
  不過,想到尊上這個絕情冷酷的樣子,魔帝還是否定了這個想法。
  
  現在就算是讓他們僥幸殺了妖神,日后等到三界緩過勁來,那么仙界的下一個目標將會是妖魔兩界。
  
  他沒有必要給自己的魔界留下這么大的一個麻煩。
  
  要是讓妖神與尊上他們同歸于盡,那才是最好不過的了。
  
  就在眾人的心思全都在妖神身上的時候,誰都沒有發(fā)現,站在妖神身后不遠處的柳瀾煙陷入了沉思之中。
  
  開始柳瀾煙只是安靜的看著眼前的一幕一幕,看著看著,那些好像都恍惚了起來,好像是被蒙上了一層薄紗,讓她有些分不清楚到底誰是誰。
  
  尤其是她腦海之中漸漸的浮現出來一些奇怪的記憶,與眼前的情況相疊,讓她根本就分辨不出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頭、微微的痛著,一直沒有被記起的過往慢慢的浮現出來,記憶的閘門打開,將她帶回到了曾經的歲月,那個她最美好最幸福的時光。
  
  從她有記憶開始,周圍的生活就是冷冰冰的,整日除了修煉就是修煉。
  
  然后就是被師兄師姐灌輸很多這個那個的想法,告訴她,不要去理會仙界之外的其他人,要好好的維護仙界。
  
  這些東西真的很煩啊。
  
  都是生命,為什么還要分三六九等呢?
  
  她理解不了。
  
  記得很小的時候問過一次師姐,得到的回答就是很痛的一巴掌,還有就是在大殿上跪了整整的三天三夜。
  
  起來的時候她的腿都沒有辦法站直,從那之后,她就學乖了。
  
  表面上附和著師姐的話,做了眾人眼中乖乖的小師妹。
  
  其實,在沒有人看著她的時候,她總是會偷偷的溜出去玩。
  
  以前師父都說過,她的潛力很大,只不過,因為她太貪玩了,所以,實力才會成為最差的那一個的。
  
  她才不要管呢。
  
  實力要那么強做什么?
  
  根本就沒有用嘛。
  
  大家都好好的,為什么要打架呢?
  
  當然,這樣的想法,她也只能在她的心里想想,她再也不會說出來了。
  
  她可不想受罰。
  
  本來,她以為她的想法很異類呢。
  
  哪里知道碰到了他。
  
  他笑起來好溫暖啊,一點都沒有那些人劍拔弩張的樣子。
  
  他會給她找一堆好玩的東西。
  
  帶著她看日出日落,看河水潺潺,看水中魚兒暢游,看天上鳥兒飛翔,一切都是那么自由自在的。
  
  終于有人跟她一樣了,不是整日的就知道修煉修煉再修煉。
  
  還有人跟她一樣,只喜歡那些自自然然的東西。
  
  有的時候她會想,他們在一起做的事情要是被師姐知道了,一定會惹來一陣的怒罵吧,因為太幼稚了。
  
  他們會特意的從天亮等到正午,看一朵鮮花從花骨朵,變?yōu)楹胖敝镣耆㈤_。
  
  他們都是那么全神貫注的看著、笑著,感受著生命的偉大,感受著世間的單純。
  
  那個時候的他們是那么的快樂,那么的簡單。
  
  即使他們吃的很簡單,有的時候,不過是去山里摘點野果,有的時候不過是去邊遠的小村里用柴火換些粗糧。
  
  但是他們很開心很開心的在一起。
  
  那段時光,讓她忘記了仙界的冷漠,忘記了仙界的死板,以為就可以天長地久的這樣過下去。
  
  哪里想到,一次與他相見,竟然讓她見到了妖界的妖主。
  
  那一刻,她就知道他們的生活會被徹底的打破。
  
  所以,她帶著他逃了,快速逃了。
  
  本來還想著,等到時機成熟,躲開師姐他們,與他找個地方安靜的生活。
  
  可惜,她所有的準備只才做了一半,就被妖主撞破。
  
  沒有想到,師姐那么快就找到了他們。
  
  她第一次那么的恨,恨自己的實力不夠,恨自己當初沒有好好的修煉。
  
  沒有辦法阻止師姐將他們分開。
  
  她哭、她求。
  
  她苦苦的哀求師姐,放過他,放過他,只要放過他就好了。
  
  可惜,師姐依舊是冷著一張臉,沒有給她答案。
  
  她奮力的掙扎,只要他可以逃出去也好。
  
  她不求他們可以在一起,只要他平安便好。
  
  只是,她終究什么都沒有辦法做到,因為她的實力不夠強大……
  
  眼睜睜的看著仙界的人將他拖走,她的心也跟著被生生挖走。
  
  她不明白,為什么師姐要阻止他們?
  
  為什么呢?
  
  她大聲的質問,換來的不過是師姐冷冰冰的話:“如此低賤的人類,你跟他在一起,是玷污了仙界的名譽。”
  
  原來,仙界的名譽是那么的重要,重要到需要犧牲她的所愛。
  
  原來,仙界的名譽是那么的脆弱,脆弱到無法容下兩個人的真愛。
  
  她選擇了報復,在仙界之中肆意的破壞。
  
  師父都說過,她的資質是最好的,只不過是沒有好好的努力罷了。
  
  那么她就努力給他們看,不停的攻擊,不停的破壞,原來實力真的會增加啊。
  
  終于,師姐陰沉著臉出現在她的面前,告訴她,因為她這樣的胡作非為,所以,讓魔界有了可乘之機。
  
  師姐讓她去殺退魔界的人。
  
  她真是沒有地方去發(fā)泄,魔界的人成了她發(fā)泄的好對象。
  
  到了師姐說的地方,根本就沒有管那些人怎樣,直接出手,極快的將那些人斬殺。
  
  也不顧自己一身的傷痕回到了仙界。
  
  師姐竟然奇怪的問她,想通了沒有?
  
  她想通了什么?
  
  她要他!
  
  師姐真的是暴怒了。
  
  大聲的斥責她,從來沒有罵得那么難聽、那么嚴厲。
  
  讓她根本就認不出來在她面前面目猙獰的人是她的師姐,好可怕好陌生的師姐。
  
  她就那么安靜的聽著,不是嚇傻了,而是感覺到陌生。
  
  眼前的人陌生,這里的環(huán)境讓她陌生,她不明白自己為什么還要在這里呢?
  
  最后,師姐可能是可憐她了,終于問她,是不是一定要跟他在一起。
  
  這個問題還有什么好考慮的呢?
  
  她肯定的點頭。
  
  師姐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很難看。
  
  其實本來也已經很難看了,再難看一些也差不多。
  
  她只想跟他在一起,她不想要待在這個奇怪的仙界。
  
  他們只要簡簡單單的生存就好了。
  
  師姐古怪的看了她半天,最后告訴她,他還沒有死。
  
  聽到這個消息,她沉寂了許久的心終于有了溫度,他還沒有死?
  
  那她就可以去找他了是吧?
  
  他沒有事啊!
  
  沒有事!
  
  真的,再也沒有比這個更好的消息了。
  
  不過,師姐又提出了條件。
  
  要是想跟那個人在一起,那么她以后就不再是仙界的人,所以,仙力什么的都不能有了。
  
  這有什么問題呢?
  
  她本來也不喜歡仙界啊。
  
  于是毫不猶豫的答應。
  
  師兄們在一旁苦苦的勸著她放棄,但是他們并不知道,她寧可做一個普通人,也不要生活在冷冰冰的仙界。
  
  她要的很簡單,只要一點點的溫暖,一點點的照顧,一點點的心意相通便好了。
  
  她做的決定,不會更改,無論師兄們怎么勸都沒有用。
  
  終于,師姐動手了,她坦然面對。
  
  任由師姐毀了她的仙力。
  
  從經脈蔓延到靈魂的劇痛,渀佛要將她撕成碎片,但是她的身體無論痛到痙攣,她的心里是開心的,是幸福的。
  
  然后,恍惚間聽到了師姐告訴她時間地點。
  
  她脫力的摔倒在地,還有兩天的時間內,那個地方并不遠,她要趕快的過去,等著他,不要讓他久等了。
  
  從來沒有感覺到冷的她,突然的覺得仙界是那么的冷,想要離開,卻發(fā)現全身劇痛的她根本就沒有辦法站起來。
  
  但是,兩天啊。
  
  只有兩天的時間。
  
  她絕對不能讓他等。
  
  既然走不了,那么她還可以爬過去的。
  
  一邊用顫抖的手指扣著地面,拖著沉重的身體,一點一點的往前挪。
  
  身體與地面尖銳的石子摩擦,有些痛,但是她臉上還是笑著的。
  
  不知道見到他的時候,他會怎么樣?
  
  她可以笑著跟他說,她終于體會了一把蛇行的感受。
  
  太陽慢慢的落下,原來晚上是那么冷啊,冷得她直打哆嗦。
  
  嗯,快點見到他吧,見到他之后,就可以在他的懷里取暖了。
  
  等她暖和過來之后,她可以去找柴火,他們可以生上一堆火,一起烤火就不冷了。
  
  就這樣慢慢的爬著,等到太陽再次升起來的時候,經脈中的痛已經減輕了一些,她終于可以起來走了。
  
  即使是跌跌撞撞的,那也比爬要快得多了。
  
  終于在最后的時候,緊趕慢趕的趕到了。
  
  他卻還沒有來。
  
  是了,他被師姐下令追殺,一定也受傷了吧。
  
  還是等一等吧。
  
  不著急的。
  
  希望他可以慢一點,不要牽動傷口才是啊,很痛的。
  
  然后一等就是等到了日落月升,他沒有來。
  
  為什么呢?
  
  是出了什么事情嗎?
  
  到底怎么了?
  
  他怎么了?
  
  焦急的往各個方向看著,她卻不敢離開這里,她怕錯過他。
  
  她不能去找,因為她不知道他會從哪里來,萬一要是錯過了怎么辦?
  
  內心在煎熬,卻不能離開,只能傻愣愣的站在原地等著。
  
  腦子里浮現出他各種凄慘的模樣,是被追殺了還是遇到猛獸了,還是走路不小心的跌下了山谷。
  
  時間越長,腦海之中的畫面就越可怕,嚇得她全身瑟瑟發(fā)抖,抱住頭拼命的告訴自己不要去想,可是,腦子根本就不聽她的話,那種恐怖的畫面還是一個接一個的浮現出來。
  
  不會的,不會的,他一定不會有事的。
  
  她拼命的給自己打氣。
  
  終于,她聽到人聲,驚喜的往那個方向張望過去,希望是他。
  
  可惜,那人聲太過嘈雜,根本就不是一個人的聲音。
  
  一群奇怪的人圍住了她,她根本就不認識他們。
  
  那些人竟然在叫囂著什么,妖女。
  
  妖女?
  
  她嗎?
  
  可是,她不是妖界的人啊,又怎么可能是妖女。
  
  那些人還是在叫囂,大聲的說著,她勾引了王夫。
  
  王夫?
  
  誰是王夫?
  
  隱隱的從來人的叫囂中聽明白了,原來他竟然是被妖主救了。
  
  他在妖界的王宮嗎?
  
  他成了妖主的夫君嗎?
  
  也就是說,他沒事,他過的很好……
  
  那真是太好了。
  
  眼前的一切突然的模糊了起來,有什么東西熱熱的盈滿了眼眶,冷冷的淌下。
  
  心里酸酸痛痛的。
  
  說不清楚是高興還是痛苦。
  
  他沒事,沒事就好啊。
  
  聽到了兵器拔除的聲音,她沒有躲。
  
  一是不想,二、也是因為沒有力氣了。
  
  累了、真的累了……
  
  一劍透體而過,血液流出,帶走了她的生命。
  
  那些人就跟來時一樣的匆忙,急急的退走了。
  
  她的唇開合著,別走啊,她還有話要問他們,他、在王宮過得到底好不好?
  
  為什么不給她一個答案呢?
  
  安靜的躺在了地上,冰冷的地面就跟她的身體一個溫度。
  
  眼淚不停的流淌,突然的身體一震,讓她不得不打起了精神。
  
  他那樣的人會是一個投靠妖主的人嗎?
  
  是不是被迫的呢?
  
  他難道想借助妖主的力量來對付師姐嗎?
  
  天??!
  
  他到底怎么樣?
  
  有什么事情?
  
  千萬不要做傻事啊。
  
  不行,她不能死,她一定要親自問他才是。
  
  只是,現在她連動一下手指都辦不到,最后的一點、在殘破經脈之中的微弱的力量,只夠她護住心脈,留住最后的一口氣。
  
  他、快點來吧。
  
  再不來,她連最后的話都問不出來了。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感應到了她的心意,他來了。
  
  踉踉蹌蹌的撲到了她的身邊,她感覺到自己又回到了那個熟悉的懷抱之中,只不過,此時的懷抱是那么的顫抖。
  
  她什么都來不及說,只是問出了她的疑問,在得到他的一聲輕嗯之后,她放心了。
  
  他真的沒事啊。
  
  沒事就好了,只要他沒事,其他的問題都不是問題了。
  
  當她的靈魂離開了身體之后,出于對男子的眷戀,依舊停留在人間。
  
  縱然是一身的仙力全無,她的靈魂可是仙魂,比一般的靈魂實力要強很多。
  
  跟在了男子的身邊,看著他在妖界的王宮之中沉默頹廢,雙眼赤紅的模樣,她心痛如絞。
  
  想要去安慰他,卻沒有辦法。
  
  她的靈魂力量是強一些,也只不過是能暫時的抵抗住地府的召喚罷了。
  
  要想與人直接的溝通,看到她,甚至是碰觸東西,都沒有可能。
  
  所以,她只能無聲的看著他的痛、他的苦,看著他對妖主的請求,看著他被余麗菁殺死。
  
  看著他倒地不起,看著山中的野獸走近,想要啃咬他的尸體。
  
  她想哭,靈魂卻流不出半滴眼淚。
  
  想要驅趕野獸,即使是擋在了野獸的面前,依舊能聞到野獸身上發(fā)出的惡臭味道,直接的穿透了她的靈魂,慢慢的試探的走向了他的尸體。
  
  從來沒有那么無力過,從來沒有那么的痛苦過。
  
  她恨。
  
  真的恨。
  
  她不恨天、不恨地,只恨她自己。
  
  為什么她的實力要這么弱?
  
  為什么她什么樣的話都信?
  
  為什么師姐說什么,她就傻傻的相信什么?
  
  他的生命她保護不了,連他最后的尸體都無法保護嗎?
  
  看著野獸湊近過去,低頭在他的身上嗅來嗅去的在找哪里下口,她感覺到自己已經快要痛成碎片。
  
  她真的、真的……好痛……
  
  眼睜睜的看著野獸張大了嘴巴,對著他的脖頸狠狠的咬了下去。
  
  那一瞬間,她緊張的閉上了雙眼,她的世界瞬間轟塌,支離破碎。
  
  噗的一聲悶響,夾雜著野獸痛苦的嗚咽,這才將她差點要飛散的靈魂拉了回來。
  
  小心翼翼的睜開了眼睛,看到了讓她驚喜的一幕。
  
  他、竟然沒死。
  
  竟然用不知道什么時候藏起來的短劍,一下子刺入了野獸的心臟。
  
  他、還活著。
  
  她一下子跪倒在地,長跪不起。
  
  謝謝!
  
  謝謝!
  
  真的謝謝!
  
  他沒有死!
  
  無聲的對著他說著,走吧,離開吧,不要再回來了,找個沒有人認識他的地方,好好的活著。
  
  忘了她,忘了這里,找個心愛的女子,好好的過完一生。
  
  渀佛是聽到了她的話,他起來了。身體有些不穩(wěn)的晃晃悠悠的起來了,辨明了方向,這才離開。
  
  她不放心,想看著他到底去哪里落腳,是不是一個安全的地方。
  
  全然忘記了,就算是他的落腳點真的不安全,她也沒有辦法提醒。
  
  就這么跟著,看著他踉踉蹌蹌的往前走。
  
  走了很久很久,餓了就吃點野果,渴了就喝點河水。
  
  越走越是荒涼,不知道過了幾天幾夜,她已經不明白他到底要去哪的時候,終于發(fā)現了他的目的。
  
  地府的絕望之域!
  
  她停住了,沒有繼續(xù)的跟著他。
  
  這條路一路行去,就會是那個地方,以他的體力走到那里絕對沒有問題。
  
  他想要變強嗎?
  
  既然這樣的話,那么她也不會成為他的拖累。
  
  既然是進入絕望之域,那么他的生命將會延長,就有足夠的時間,讓她好好的修煉,回來找他。
  
  看著他拖著疲憊的身軀依舊堅定的走向絕望之域,即使是經歷過這樣的生死大劫,依舊沒有彎曲的脊背。
  
  一身傲骨,從來就沒有被磨滅過。
  
  她對著他的背影無聲的道別,她會回來的,一定會的。
  
  會比曾經的她還要強,到了那個時候,再也沒有人可以阻止他們在一起。
  
  只要他還沒有變心,只要他依舊有愛,她必定不離不棄生死相依!
  
  等著,那一天不遠了。
  
  墨昀……
  
  墨昀!
  
  柳瀾煙猛的清醒過來,那個刻入骨髓深處的名字灼痛了她的心。
  
  是了,她怎么可以忘記了自己最愛的人?
  
  她的愛人啊……期盼了千年之久的愛人……
  
  她終于記起一切了。
  
  柳瀾煙雙眼含淚的看著前面不遠處白衣勝雪的妖神、哦,不,是她的墨昀,看著他全力的退敵,將三界的人馬全都阻擋在外,沒有一個人可以突破他接近她的周圍。
  
  遠遠的透過那些攻擊的人望過去,看到了妖主魔帝以及……她前世的師姐。
  
  柳瀾煙慢慢的瞇起了眼眸,終于再次見面了。
  
  她再也不是曾經的她。
  
  天色已晚,柳瀾煙心里突然的一跳,這個時辰,不是快到亥時了嗎?
  
  可惡!
  
  他們是算計好的。
  
  知道亥時對墨昀不利,他們竟然連這點都利用。
  
  好!
  
  很好。
  
  既然他們無所不用其極,那么就不要怪她冷血無情。
  
  柳瀾煙看了一眼動作稍稍緩慢了一些的墨昀,往前慢慢的走了過去。
  
  柳瀾煙一動的時候,遠處的尊上他們立刻就發(fā)覺了,心里正在奇怪柳瀾煙要做什么的時候,突然的發(fā)現柳瀾煙直接的縱身而起,腳踏虛空的浮立在半空之中。
  
  冷冷的斜睨著腳下的眾人,陡然的仰天大笑:“尊上,我們又見面了?!?br/>  
  突然出現的聲音最先嚇到的人便是墨昀,仰頭一看,看到柳瀾煙浮立在半空,驚呼著:“瀾煙,你干什么,快下來!”
  
  就在墨昀這么一分神的時候,旁邊的一個仙魂直接的從一個仙界將士的背后冒了出來,悄無聲息的襲向墨昀。
  
  要是在以往,這樣的小把戲絕對是傷不到墨昀,只不過,現在他的注意力全都在半空柳瀾煙的身上。
  
  等到墨昀發(fā)現的時候,那個仙魂已經靠的太近了。
  
  墨昀想都沒想的伸手,就算是受點小傷,他也要毀了這個仙魂。
  
  只是,他的動作還是慢了一點。
  
  他的手才剛剛抬了起來,突然的發(fā)現攻擊過來的那個仙魂臉上神情一僵,隨即的扭曲起來,渀佛是承受了很恐怖的痛苦似的。
  
  再去看,那個仙魂的身體刷的一下被絞成了碎片。
  
  墨昀驚愕的看著,突然的想到了什么,一抬頭,果然看到浮立在半空之中的柳瀾煙一臉的肅殺,左手凌空虛抓著。
  
  飄散的仙魂往后飄著,想要在別的地方聚攏恢復過來。
  
  柳瀾煙冷哼一聲,也沒有見她怎么動作,手掌之中突然的升騰起來一道赤黑的火焰,閃著妖冶的墨藍光芒。
  
  這樣的火焰一出,驚得灤王差點沒跳起來,驚恐的失聲叫道:“魔煉墨焰?”
  
  “那不是咱們魔界的力量嗎?”灤王轉頭,不可思議的問著魔帝。
  
  卻發(fā)現魔帝一臉的陰沉,什么都沒有說,就跟沒有聽到他說話一樣。
  
  魔帝在看到柳瀾煙腳踏虛空的時候就明白了,那個被尊上說的神秘的通曉三界力量的幽魂,絕對是柳瀾煙。
  
  “想動他,也得問問我答應不答應!”柳瀾煙可不管別人怎么想,手一翻,掌心之中赤黑的火焰呼的一下蓋了下去,直接的將那個想要恢復的仙魂罩住。
  
  呼的一下熾烈的燃燒起來,別說是仙魂了,其他的什么東西在里面都會被燒為灰燼。
  
  赤黑的火焰之中傳來了仙魂歇斯底里的凄厲慘叫,聽得眾人全都停下了手里的動作,連攻擊都忘記了。
  
  實在是仙魂的慘叫太瘆人了。
  
  他們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實力強悍的仙魂被稍微灰燼,煙消云散。
  
  眾人脖頸僵硬的慢慢的抬了起來,目光全都落在了半空之中的柳瀾煙身上。
  
  看著她衣裙紛飛,看著她目光如冰,看著她美得空靈,宛如風中搖曳的罌粟花。
  
  全都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寒戰(zhàn),好像他們惹到了一個不該惹的人。
  
  柳瀾煙一身煞氣,比魔界的人還要濃重,大有要斬草除根,血洗三界之勢!
  
  柳瀾煙浮立在半空,居高臨下的冷睇著腳下的眾人。
  
  火光在暗夜之中飄搖,在萬籟俱寂之中間或的發(fā)出噼啪之聲,觸動著眾人本就緊繃的神經。
  
  忽明忽暗之中,不知道掩藏了多少的尸骸,冬夜的冷風越來越強,卷起了地上的塵埃,打著卷的呼嘯掃過。
  
  地上凌亂的破碎布料被卷起,還有那已經失去了生命的長發(fā),拂過了一張張血色盡失慘白的容顏。
  
  柳瀾煙沒有去計算到底死了多少人,她只是被寒風卷過的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嗆了一下,厭惡的皺了皺黛眉。
  
  目光冰冷的掃視著下方的眾人,眼中沒有一絲一毫的溫度,這與她平日里一直帶笑狡黠的模樣大相徑庭,讓墨昀第一個就無法適應。
  
  “瀾煙?!蹦赖吐暤膯局?,他不想他的女人變成沒有溫度的人,這樣的冰冷不屬于她。
  
  聽到了熟悉的嗓音,喚著她熟悉又陌生的名字,柳瀾煙的目光一轉,直直的看向了墨昀。
  
  墨昀一接觸柳瀾煙的目光,立刻因她眸底的寒意心里一顫,剛想要說什么的時候,卻發(fā)現,柳瀾煙笑了,對著他揚起了唇角。
  
  眼中哪里還有半絲冰冷之意。
  
  看清楚這個,墨昀這才暗自長出一口氣,原來不是她整個人變了,而是因為面對敵人,勾起了她的恨意。
  
  還好,還好。
  
  既然知道柳瀾煙沒事,墨昀也不便插嘴,畢竟,她總要有她需要處理的問題。
  
  墨昀是反應上來沒有什么問題了,但是三界的人可是心里百味雜陳。
  
  妖主已經被一個接一個的意外弄得沒有什么脾氣了。
  
  從知道妖神的真正目的之后,妖主的心里已經是一片沉靜。
  
  已經是最壞的打算了,再壞,也沒有辦法惹起他太多的情緒,只不過,看到這樣冷冽氣勢的柳瀾煙多了一份詫異罷了。
  
  至于魔帝,因為早就有點隱約的猜測到了柳瀾煙,所以,并沒有怎么太激烈的情緒。
  
  現在除了三界將士呆愣之外,反應最激烈的恐怕就只有一個人了--仙界尊上。
  
  “你……”吐出了一個字之后,尊上再也想不到她應該說什么。
  
  這一個字很輕,但是,卻沒有逃過柳瀾煙的雙耳。
  
  轉頭,遙遙的與尊上相望,柳瀾煙勾起了唇角,笑得是那么的溫柔,只是那笑意半點也沒有抵達眼底,同時臉上的溫柔一點都沒有緩和掉身上的冰寒煞氣。
  
  柳瀾煙開口,是說不出來的陌生與冰寒,凍得人身體發(fā)顫:“尊上,許久不見?!?br/>  
  短短的六個字,蘊含了柳瀾煙太多的情緒。
  
  前世今生。
  
  她是那么的信任尊上,以為她真的會成全他們。
  
  哪里想到……最后會是那樣的結果。
  
  “你在怪我?”尊上并不是蠢笨之人,一看柳瀾煙的反應就明白她已經有了前世的記憶。
  
  既然已經記起來了,那么大家就一次把話說清楚。
  
  沒等柳瀾煙說什么,尊上冷哼一聲,不屑的說道:“你跟一個人類男子廝混,仙界豈能留你?”
  
  “是啊,仙界的名聲可是重中之重啊?!绷鵀憻熕菩Ψ切Φ目粗鹕希稽c都看不出來她有什么怒意的模樣。
  
  是個人一聽就知道柳瀾煙說的這個是反話、氣話。
  
  偏偏尊上竟然在聽到這個之后,理所當然的點頭,肯定了柳瀾煙的話:“沒錯?!?br/>  
  魔帝詫異的轉頭,看向尊上。
  
  尊上給他的震撼比柳瀾煙給他的震撼要強太多了,他真沒有發(fā)現世上竟然還有這樣的人。
  
  柳瀾煙對于尊上的反應,一點都沒有意外。
  
  兩世了,難道她還看不清楚嗎?
  
  “哪怕你不成全我們,不放過我,放他離開也不可以嗎?”柳瀾煙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她知道尊上是個什么樣的人,現在的她已經不會像前世那樣,去奢望尊上會成全他們。
  
  對于尊上來說,她是絕對不允許有任何人來玷污仙界的名譽,那比她的性命還要重要。
  
  聽到柳瀾煙的話,尊上冷笑連連,目光在妖神的臉上快速的劃過,隨即低斥著:“那樣有損仙界名譽的家伙,怎么可以活著?”
  
  “所以,都是你計劃好的。”柳瀾煙既然記起了前世,那么將事情前后一串聯,所有的問題就全部想通了。
  
  “余麗菁告訴你我們的事情之后,你就要強行分開我們。你想要殺了我們,將我們這個仙界的污點徹底的抹去,不是嗎?”柳瀾煙冷笑著,她現在只感覺全身的溫度都被寒風帶走,從內到外都是冷的,與這個冬夜同樣的冰冷。
  
  “故意的弄錯了時間,讓我去,然后,再告訴余麗菁。你就知道,余麗菁那個性子是絕對不會放過我的。她想要一個人,要的就是全部。又怎么可能讓墨昀的心里還有一個我?”
  
  柳瀾煙說著,即使是沒有親眼看到當年的一切,推測也可以推測出全部的事實。
  
  如今的她,再也不是前世那個笨笨傻傻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間的笨女人。
  
  聽到了妖神的名字,余麗菁身體一震,神色復雜的看向了傲然而立的墨昀。
  
  是了,他的名字……
  
  一個讓她痛了千年、癡迷了千年的名字……
  
  余麗菁癡癡纏纏的目光一直望著墨昀,墨昀卻沒有分半點心神在她的身上。
  
  以墨昀的能力,有人這樣的看著他,他怎么可能沒有感覺?
  
  即使是有感覺,他依舊沒有看過來,就連好奇的、戒備的目光都不給她半分。
  
  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柳瀾煙的身上,沒有留給她一點空間。
  
  就在余麗菁全神貫注在墨昀身上的時候,她根本就不知道妖主的目光在她的身上轉了一圈,在接觸到她臉上神情之后,快速的轉移開,就像從來沒有關注過她一樣。
  
  “你說,我損壞了仙界的名譽,你殺了我就好了,為什么還要這樣對我們?”柳瀾煙最生氣的不是她死了,而是另外一件讓她極其在意的事情。
  
  “為什么要讓他看到我死?你不知道這件事情很殘忍嗎?”柳瀾煙一想到這個,身體就受不了的發(fā)顫。
  
  她真的無法想象,當時在墨昀趕到的時候,看到了她那個樣子,他是什么樣的心情。
  
  就如她死之后,變?yōu)殪`魂,守在墨昀的身邊,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在自己的面前。
  
  那種痛苦,已經不是用語言可以形容的了。
  
  尊上冷冷的譏笑一聲,并沒有回答柳瀾煙。
  
  “所以……我恨你?!绷鵀憻熭p輕的說著,近乎低喃的聲音,卻讓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尤其是柳瀾煙話中的恨意與殺氣那么的濃烈,宛如大海之上掀起的巨浪、滔天。
  
  她可以死,但是,不能用她的死來刺激折磨墨昀。
  
  他是無辜的。
  
  “恨?”尊上譏諷的凝視著柳瀾煙,質問道,“你不顧仙界的名譽,與一個人類男子在一起,你有什么資格恨?”
  
  “損害仙界名譽,任何人都要受到懲罰。”尊上一點都沒有覺得自己做錯,她就是在維護仙界的名譽。
  
  柳瀾煙好笑的問著尊上:“我與墨昀在一起,到底怎么損害仙界的名譽了?”
  
  她就是不懂,這個跟仙界有什么關系?
  
  “仙界的人絕對不能跟其他世界的人有關系?!弊鹕蠑蒯斀罔F的說道,“侮辱?!?br/>  
  被尊上的話氣得臉色發(fā)白,柳瀾煙輕蔑的冷哼一聲:“既然不能有聯系,那么當初你利用魔界來牽扯我留在仙界又怎么說?”
  
  當初剛剛跟墨昀分開的時候,尊上就說什么魔界來攻擊仙界,她去退敵了。
  
  現在想來,那也不過是仙界與魔界的一次合作吧。
  
  殺的那些人,是不是魔界想要除掉的人呢?
  
  “為了維護仙界的名譽,一些小手段而已。”尊上理所當然的說道。
  
  柳瀾煙笑了,真的是從心里笑出來的,緩緩的搖頭,挑眉問道:“尊上,你的腦子真的沒有問題嗎?”
  
  聽到柳瀾煙的話,尊上雙眼不善的瞇了起來,就算對面的那個人是她小師妹的轉世,也沒有資格在眾目睽睽之下如此侮辱她。
  
  “柳瀾煙,你想與仙界為敵嗎?”尊上冷冰冰硬邦邦的質問著。
  
  “仙界跟我,早就是敵對的?!绷鵀憻煹穆曇纛D了一下,一字一字的重重吐出,“從殺了我的那一刻開始?!?br/>  
  他們讓墨昀看到她身死的那刻,她便與仙界勢不兩立了。
  
  “為了仙界的名譽……”尊上還想說出她的那番理論,柳瀾煙陡然的大笑打斷了尊上的話。
  
  柳瀾煙笑得不能自已,差點把眼淚笑出來:“尊上,你真的是在維護仙界的名譽,而不是在毀仙界嗎?”
  
  一句話,成功的讓尊上心頭怒起。
  
  尊上開口就要辯駁,柳瀾煙卻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柳瀾煙伸手,遙遙的一指下方的那些仙魂,冷笑著問道:“尊上,這些是什么東西?”
  
  “離開仙界太久了嗎?竟然連仙界的仙魂都不認識?!弊鹕巷@然對柳瀾煙很是失望,不屑的諷刺道。
  
  “仙魂,我當然是認識,只不過……從來沒有想過,仙界的仙魂竟然有了意識。有了意識也不可怕,可怕的是竟然是充滿了殺戮念頭的仙魂。”
  
  “尊上,當你四處捕捉靈魂,喂養(yǎng)仙魂的時候。當這些仙魂已經脫離了本身的純凈力量,染上邪惡的時候,你可曾想過,你才是那個徹底粉碎仙界名譽的人!”
  
  柳瀾煙的話一口氣沖出來,好似一致利箭一般,一下子釘到了尊上的心里。
  
  是那么的銳利,直接的穿透而過。
  
  這樣的質問,讓尊上張口結舌半天找不到一個詞來反駁。
  
  “你是不是想說,要不是我當初跟墨昀在一起,你又怎么會這樣步入歧途呢?”柳瀾煙知道尊上找不到理由,她好心好意的為尊上找了一個臺階。
  
  被柳瀾煙逼得無話可說的尊上做了一個最壞的決定,順著柳瀾煙的話點頭,還不忘補充一句:“你也知道,還算有點自知之明?!?br/>  
  “敢問尊上一句,當初我與墨昀的事情,除了尊上儒尊天尊之外,根本就沒有其他人知道。我也不是總在外面露面,一向不怎么管仙界的事情。就算是讓我離開,也不會有人發(fā)現。”
  
  “哪怕有人無意的提起,一句修煉,便可以搪塞過去。如此簡單的事情,你為什么非要做得這么復雜?干什么非要要了我們的命?”
  
  柳瀾煙的聲聲質問,問的尊上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一陣紅的,快速變換,煞是好看,只是她的心情可沒有臉色這么的“漂亮”。
  
  良久尊上都沒有憋出一個字來,當初她根本就沒有這么想過。
  
  柳瀾煙也不著急,等了一會兒尊上,果然是沒有讓她失望,尊上嘟噥了一句:“余麗菁知道?!?br/>  
  說完之后,尊上渀佛有了底氣,抬起頭來逼視著柳瀾煙。
  
  “她知道,這個理由還不足以讓你們消失嗎?”尊上越琢磨這個理由越好。
  
  “身為妖界之主,難道余麗菁不知道怎么樣才是對妖界好嗎?她會為了只看到一個仙界的‘秘密’,就去跟仙界為敵嗎?”
  
  柳瀾煙冷笑著問道:“尊上,難道你沒有發(fā)現,就算是她喜歡墨昀依舊會毀了他。為了讓妖界平安,她竟然肯去禁地。”
  
  “這樣一個一切以妖界利益為重的人,會平白無誤的跟仙界反目嗎?”柳瀾煙真的是看不起尊上,很是看不起。
  
  “明明就是你,你的私心跟余麗菁一拍即合,然后導致了后面的一切。我想……”柳瀾煙眼中笑意流轉,看向了一旁的魔帝。
  
  “魔界之所以會加入千年之前的三界大戰(zhàn),恐怕是因為,仙界利用完了魔界之后,又不想承認吧?!绷鵀憻熜粗У?,“是不是啊,魔帝?”
  
  魔帝點頭:“柳姑娘所言極是?!?br/>  
  “魔界沒有理由被人白白利用,我們魔界是不會吃這個虧的。更何況……”魔帝后面的話還沒有說,柳瀾煙就已經蘀魔帝說了出來。
  
  “更何況尊上覺得這件事情被魔帝所知,是對仙界名譽大大的損害,所以知道這個秘密的人也沒有必要存在?!?br/>  
  柳瀾煙笑瞇瞇的說著,得到了魔帝肯定的點頭,也就是說,她說的話所有的推測都是正確。
  
  柳瀾煙從魔帝那里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之后,轉頭,看著尊上,搖頭惋惜的嘆息著:“尊上,你覺得你這樣做的一切真的是為了仙界好?”
  
  現在在場的這些人都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一個個都跟看白癡似的瞅著尊上。
  
  當然了三界的將士就算心里想什么,也不敢明目張膽的表現出來。
  
  畢竟他們跟尊上之中級別的人不再一個層次。
  
  但是長老之位以上的人,全都聽明白了,毫不客氣的表現出來對尊上的鄙夷。
  
  這樣沒有腦子的決定到底是怎么做出來的?
  
  “尊上,你竟然連我都算計!”余麗菁突然的開口怒罵著。
  
  她通過柳瀾煙的話聽明白了,要不說為什么最后墨昀不跟她在一起,原來,都是尊上做的手腳。
  
  墨昀聽到了柳瀾煙臨死之前的話,要是不懷疑她才怪了。
  
  尊上那個時候要是不這么做,只要柳瀾煙死的話,不去設計墨昀,也許她就可以跟墨昀在一起。
  
  可惜,一切都晚了。
  
  都是尊上的錯。
  
  “你當初告訴我消息的時候,不是也沒有安好心嗎?”尊上這樣說,話里的意思就是,大家彼此彼此,誰都沒有安好心,半斤八兩。
  
  有什么好說的?
  
  “一場三界大亂,不過是你們私心所致?!绷鵀憻熇湫B連,“到底是誰損害了誰的利益,本來跟我們是沒有關系的,但是……”
  
  柳瀾煙故意的頓了頓,含笑的冰冷目光如出鞘的刀鋒一般,掃過眾人,那無形的寒氣,砭人體膚:“你們做過的事情總是要付出代價的。”
  
  若是以前的她,前世的她,斷然不會如此。
  
  也許就是無聲的退讓了吧。
  
  前世,她都可以隨便的放棄她一身的仙力,全然的相信自己的師姐。
  
  事實告訴她,她錯了。
  
  無情的現實,給了她一個沉重的打擊。
  
  經歷過了千年的時光,她頓悟了。
  
  很多事情是要自己爭取的,而且,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信。
  
  “柳瀾煙,當初闖入仙界的人是你?”尊上在這個時候突然的出聲問道。
  
  那一直還在琢磨會使用三界力量的幽魂是誰,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是柳瀾煙。
  
  “沒錯?!边@個時候了,柳瀾煙還有什么好隱瞞的?
  
  大大方方的承認下來。
  
  “那么,當初的那兩個仙魂也是你殺的?”尊上終于將心里的疑惑都理順了。
  
  “當然?!绷鵀憻熥匀幻靼鬃鹕险f的是什么意思,當初在她的結界之外,跟去與安逸他們交手的兩個被注入了仙魂的仙界人。
  
  得知是這個答案,尊上輕輕的嘆息一聲:“看來一開始,是我想錯了?!?br/>  
  “錯不錯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柳瀾煙微微的閉了一下雙眼,隨后睜開,渀佛是下定了決心似的,“事情到了今天這地步,已經不是一句抱歉,或者是解釋就可以解決的?!?br/>  
  “今天就用你們最喜歡的方式解決吧?!?br/>  
  柳瀾煙的話,讓尊主眉頭皺了起來,不解的問道:“什么叫我們最喜歡的方式?”
  
  “恃強凌弱,趕盡殺絕!”柳瀾煙一字一頓的說道。
  
  柳瀾煙目光灼灼的盯著尊上,冷笑著:“當年要是我的力量足夠強,又何苦有后來的一切?”
  
  讓墨昀承受了那一切,絕對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
  
  “既然如此,也沒有什么好說的了。”尊上這樣的話,就等于是接受了柳瀾煙的宣戰(zhàn)。
  
  大家就用武力解決好了。
  
  “妖主、魔帝,你們怎么選?”尊上問著其他兩界的人,現在是一起對敵還是要各奔東西,最好快點站好位置。
  
  魔帝與妖主誰都沒有說話,而是安靜的站在原地,沒有后退。
  
  這樣已經夠了,他們已經用行動表明,要一起對付墨昀。
  
  現在,三界的問題可以先放到一旁,先把墨昀解決了才是王道。
  
  不然的話,真的讓墨昀對付三界,那么三界再不聯合起來,絕對會被墨昀逐個擊破的。
  
  倒是,仙魔妖三界存在不存在還是一個問題。
  
  柳瀾煙看著魔帝妖主他們的反應,心中已經了然,既然是要抱團站在一起,那么就好辦了。
  
  輕輕的笑著,柳瀾煙不再去看他們,而是開始解開了身體內,一直沉寂的力量。
  
  以前一直是有些擔心那個力量不會受她的控制,現在什么都想起來了,力量自然不會成為脫韁的野馬。
  
  她會好好的,使用,也不枉費他們的期待不是嗎?
  
  一股墨色的光芒在柳瀾煙的掌心升起,地面上的眾人立刻的感受到了一種死亡的氣息。
  
  下意識的后退,不是他們怯陣,而是身體的本能在告訴他們,那絕對不是他們可以承受的東西。
  
  灤王站在了魔帝的身側,在低聲的輕語著:“柳瀾煙怎么會把魔界的力量修煉的如此高深?”
  
  灤王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柳瀾煙使用出來的是絕對的魔界力量,還是魔界最為純粹的暗黑力量。
  
  說句實話,柳瀾煙的魔界力量竟然比他這個魔界的王爺修煉的還要好。
  
  這、他真的是沒有辦法來形容此時心里奇怪的感受。
  
  死亡的力量剛剛出現,一道讓人感覺到春意盎然的白色光芒浮現在柳瀾煙的另一邊的掌心之中。
  
  那是一種生的希望,讓人充滿了向往。
  
  在柳瀾煙的雙掌之上,一邊是死的絕望,一邊是生的希望,兩種完全不同屬性的力量出現在同一個人的身上,讓三界眾人為之動容。
  
  能站到三界戰(zhàn)場之上的人,即使是一個普通將士,那也是修煉有成之輩,對于力量的修煉自然有自己的心得。
  
  但是,無論怎樣的心得都讓他們深深的明白一個道理,兩種不同的力量是絕對不會存在于一個人的身體內的。
  
  這是所有修煉者都眾所周知的道理。
  
  可是、柳瀾煙掌中,那一邊是魔界魔力,一邊是仙界仙力,這是怎么一回事?
  
  饒是眾人見多識廣,也不禁被柳瀾煙給嚇到了。
  
  柳瀾煙輕輕的笑著,完全無視下面三界眾人臉上驚駭的神情。
  
  她現在什么都不關心,她在意的是怎么能快速的把那些給除掉。
  
  剛才他們在干什么?
  
  想要殺了墨昀!
  
  從前世開始,她看著墨昀“死”在她面前的時候就發(fā)誓,再也不要讓別人傷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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