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廈內(nèi)走出一群女孩子,也都將身體裹得嚴嚴實實。
兩男一女走在路上,大海詢問道:“你們自己的衣服跟工作服風(fēng)格不太一樣。”
“我們又不是傻子,外面穿的花枝招展引人犯罪嗎?我們雖然是灰色產(chǎn)業(yè),但不是違法產(chǎn)業(yè)。你也別覺得王曉美是穿的花枝招展而出事的,你這樣想會讓我對警察失望。如果你調(diào)查過就知道了,估計她家里連一件暴露一點的衣服都沒有吧?”雪梨反問道。
大海點著腦袋:“你說得沒錯,我只是詢問一下?!?br/> 雪梨帶著路橋和大海走過了菜市場,這條路線讓路橋激動起來。
大海按住了路橋的胳膊:“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但先等等?!?br/> 穿過菜市場之后,雪梨帶著路橋和大海到了對面的大巴車:“我在這里上車,我和王曉美誰先上車是看誰的大巴先來。最后一次見王曉美是我先上車的,細節(jié)我已經(jīng)記不清了。我車來了,我是再等一輛還是先上車?”
“留個電話號碼給我吧,我們在這里附近盤查一下?!贝蠛Uf完跟雪梨交換了電話號碼之后看著雪梨上了大巴車離開。
大??聪蛄寺窐颍窐蜷_口道:“這個兇手肯定是菜市場工作的,十年前在葡萄棚,而如今來了這里?”
大海搖著腦袋:“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么那個人當(dāng)年就應(yīng)該被我查出來了。一整個葡萄棚的菜市場和周邊都被我查了個遍,沒有任何一點發(fā)現(xiàn)?!?br/> 路橋低下了頭,自然不知道再說什么好了。
此時的大??粗窐颍骸皠e灰心,你的想法粗淺了一些但和我是在一個方向的。一起進去看看吧,看看能不能發(fā)現(xiàn)什么?!?br/> 大海所指的方向,路橋看見了菜市場內(nèi)部。
現(xiàn)在凌晨三點,聚集了很多人在菜市場和海鮮加工廠的門口。
此時的路橋才發(fā)現(xiàn)不遠處就是碼頭,海鮮被運輸過來之后在加工廠的門口開始售賣。
層次不齊或者品相不是很好的就會被帶去加工廠進行食品加工。
這里的人顯然不都是這個菜場的,來也只是為了買些便宜的海鮮到自己的菜場售賣。
當(dāng)然也存在帶著高帽的大廚,來這里挑選酒店所需的食材。
路橋和大海從邊上往里走去,也沒人在意路橋和大海的存在。
“新鮮的馬鮫,有興趣的來看看?!?br/> “青島大蝦,剛運過來的?!?br/> ……
叫賣聲不斷,有興趣的買家聊好之后直接開著車去往碼頭拿貨。
大海此時看著人群,路橋則開始抬頭看大廈。
仔細看能發(fā)現(xiàn)王曉美公司和她小房間的窗戶,但這也不能說明什么。
路橋剛想開口,卻發(fā)現(xiàn)大海不見了。
路橋四下張望,看見了大海的身影朝著遠處走去。
路橋連忙跟上大海,路橋一路小跑才發(fā)現(xiàn)大海去向了碼頭。
大海停在了碼頭看著四周,路橋此時才追上在一旁喘著氣詢問道:“爸,你干嘛?”
“我想明白了,大型碎肉機不可能出現(xiàn)在菜市場,所以菜市場都不可能成為第一現(xiàn)場。第一現(xiàn)場只可能是距離最近且能移動的貨船!如果是船的話一切就沒問題了,才能把人打得細碎!成湯成汁!”大海解釋道。
路橋一瞬間也是恍然大悟:“那么爸你現(xiàn)在這是干什么?”
“找攝像頭!如果能找到就有機會破案。第一現(xiàn)場如果是船,那么兇手不管是以什么手段抓住的王曉美,肯定要路過菜場去往碼頭。這里來來回回一直有人前往碼頭和菜場,兇手想要榨汁又要保證王曉美排干凈身體內(nèi)的雜物,所以必須要保證是活著的狀況帶到船上,只要能找到碼頭的監(jiān)控觀看兩個星期前晚上的畫面,就肯定能找到蛛絲馬跡?!贝蠛=忉尩馈?br/> 路橋點著腦袋:“確實!”
大海說完推了推路橋指了指遠處的保安亭:“過去要監(jiān)控,不要說我來過。這事情就說是你自己查到的,把監(jiān)控畫面帶一份回家。原視頻讓保安上交警察局,我先回去了。晚上在家我看視頻,你回來就先休息吧?!?br/> 大海說完轉(zhuǎn)頭離開,自己回去開車離開了。
路橋無奈的走向了保安亭說明了自己的狀況,保安自然極力配合。路橋用u盤拷貝了一份資料,并將主機內(nèi)的硬盤取了出來用塑料袋包好遞給保安,讓保安換班的時候交給大黃村警局。
拿著資料的路橋回到了家,大海在家里開著電腦等待著。
路橋遞過去的u盤,大海開始看了起來。
紅外線照射出的黑白畫面,大海正常速度的一遍一遍看過。
每當(dāng)有人路過,大海都會按下暫停仔細觀看。
路橋明白,只要有了線索大海會一直忙下去。路橋倒了杯咖啡之后放在了桌上,隨后在沙發(fā)上閉眼睡了過去。
這一晚對于大海來說是個不眠夜,路橋睡醒之后就發(fā)現(xiàn)大海已經(jīng)上班去了。
路橋發(fā)消息詢問,大海表示自己已經(jīng)在警察局繼續(xù)看視頻了。
大海去了警察局叫上了兩個同事一起看,讓同事看他昨天看過的畫面。
而大海則繼續(xù)看新的畫面,想要確定進出的畫面有什么問題。
大海發(fā)來了一個壓縮包,打開是三個文件夾。
三個文件夾分別是分類號的視頻,一個個點開看可以看見兩個是用推車一個是用麻袋路過。
拖著麻袋的還是個大光頭,路橋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看錯了麻袋似乎在動。
當(dāng)然有可能是碼頭風(fēng)刮的,也可能是走路顛簸產(chǎn)生的抖動褶皺。
畫面不止一個,大海剪輯好了甚至有后續(xù)運輸者上船的畫面,三個船雖然看不清型號但都有明顯的特征。
大海發(fā)來了消息:帶著視頻去找保安問問,只需要鎖定船只不需要冒險,把查到的消息發(fā)給我,我現(xiàn)在抽不出身。
路橋拿著視頻去了碼頭,碼頭白天比起晚上更加熱鬧。
路橋找到了昨天晚上的保安亭,但可惜保安已經(jīng)換了人。路橋說明了身份,對方自然愿意配合。
路橋詢問視頻內(nèi)船只保安是否認識,保安看完了三個視頻后直接拉著路橋走出了保安亭:“這些船有一個是運輸船我記得,另外兩個似乎都是捕魚船。運輸船已經(jīng)走了,捕魚船會待上一個月收集物資然后出海捕魚?!?br/> “一個月?”路橋不解的說。
“是啊,一個月,因為一個月要采集一到三年左右的物資,特別是遠洋漁船一次就要跑一到三年。遠洋捕魚成本很高的,所以一般的船只會追求最大化的利益,去一趟滿倉了才會回來,這些我也是聽船員們聊起來才知道的?!北0步忉尩劳A讼聛怼?br/> 保安指著面前的巨大郵輪開口道:“這就是其中一個,船頭就是船舶編號?!?br/> 路橋看了一眼,拿出手機拍照下來。
路橋看著船頭寫著:大信(great·faith)cn979****2906
保安繼續(xù)拉著路橋走了一段距離,第二艘也出現(xiàn)在了路橋面前。
路橋自然拍照,看著第二條船寫著:海神(haishen1hao)cn964****4396
路橋詢問道:“第三條呢?”
“運輸船已經(jīng)離開了,您留個電話我去找我們領(lǐng)導(dǎo)要來詳細資料發(fā)給你吧?”保安解釋道。
路橋點著腦袋,將手頭搜集的資料發(fā)給了大海。
隨后的路橋看著遠去的保安也打算離開,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身后的海神號十分氣派。
路橋剛想離開,在海神號的甲板上看見了一個男人正在抽煙。
男人身軀十分健壯,皮膚古銅黝黑,重點是沒有頭發(fā)、沒有眉毛。
男人剛好抽完煙轉(zhuǎn)頭進入船內(nèi),路橋來不及拍照。
男人的樣子,路橋越來越覺得不對勁。
路橋看了一眼手機,其中拖著麻袋的不就是這個男人嗎!
路橋揉著自己的眼睛,越想越不對的路橋沖上了海神號。
船舶的緩坡通道,路橋看著艙門開著。
路橋走入了海神號就看見了一個老人坐在椅子上望著路橋:“你是誰啊?”
路橋收起了自己的手機尷尬的笑著:“您是這條船上的船員嗎?”
此時的路橋才發(fā)現(xiàn),眼前的老船員雙眼白茫茫的一片,看樣子有很嚴重的白內(nèi)障。
老人轉(zhuǎn)過頭艱難的打量著路橋:“是啊,怎么說?”
“我特別羨慕海員的工作,您能告訴我怎么樣才能當(dāng)海員嗎?”路橋詢問道。
“這……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說。報名培訓(xùn)吧,海上生活很無聊的,我勸你還是不要有當(dāng)海員這個想法?!崩先私忉尩?。
“我知道,出海要幾年才能回來。并且在海上顛沛流離的,但我就是好奇。不當(dāng)也行,您能帶我去船上看看嘛?”路橋追問道,從口袋里錢包遞過去幾張一百。
老人愣了幾秒抓過了錢放在眼前仔細看了許久笑著點著腦袋,脫下了自己的外套和帽子:“難得有人喜歡船,那你穿我的衣服進去隨便逛,有人問你就說是阿康的孫子。走的時候把我的外套還給我,我不在的話放桌上就行了?!?br/> 老人說完打了個哈切,靠著椅子閉上了眼。
路橋點著腦袋,興奮的走了上去。
環(huán)形的圓梯,路橋一路爬上了甲板。
四下張望看不見一個船員,大光頭也不知道去哪了。
路橋站在巨大的捕魚船上,哪怕沒有啟航路橋也有些暈船。
路橋開始在甲板上溜達,船上根本看不見人,路橋看見了船頭的駕駛室。
此時駕駛室里也是一個人都沒有,駕駛室的墻上有著排班表。
路橋仔細一看就能看見每個人的頭像都被貼在對應(yīng)的房間號下,想必船長也不認識船員需要靠排班表記住每個人的身份。
路橋看著半開的窗戶,直接就爬了進去。
路橋看著墻上一個個一寸頭像,這艘船上少說四五十人。
路橋很快看見了這位叫云煥的大光頭,住在屋子的最左側(cè)隔著好幾個空屋。
此時的路橋有些激動,轉(zhuǎn)身的時候看見了船長的航船表。
路橋翻看起來,不是很厚但將這幾年所做的事情點了個明明白白。
這艘船大概每次出海需要兩年回來一次,但并不是每一次回來都是選擇鹿港。
十年前海神號來過一次鹿港,看到這里路橋的背后開始發(fā)麻。
路橋連忙拿出手機開始對這些拍照取證,并且將其上傳給了大海,路橋勾選后發(fā)話到:爸,查一查其他四個地方有沒有類似的案……
路橋的話和照片都還沒發(fā)完,一雙大手按在了自己的口鼻之上。
路橋的余光看見了大光頭,什么時候被發(fā)現(xiàn)的?
路橋來不及想,隨后就暈了過去。
……
路橋再度醒來的時候,整個人被捆在了房間內(nèi)。
重金屬音樂沖擊著自己的腦海,震的路橋腦袋生疼。
整個房間內(nèi)有股奇怪的咸香味,叫云煥的男人就在自己面前端坐著笑嘻嘻的捧著一個罐子。
云煥將手伸入其中,粘出了深紅色的醬汁用手指吮吸著。
路橋此時才看見,這個叫云煥的男人沒有指紋。
“你的手指!沒有指紋!”路橋激動的大喊道。
“我不是普通海員,需要下海作業(yè)。常常接觸海水,又不愛戴手套。頭發(fā)眉毛都是這樣掉的?!痹茻ń忉尩佬α诵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