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一道驚雷狠劈入腦海,渾身的血液在這一刻凝住,她打了一個寒顫。
一早她就是被太奶奶當作她小女兒的替身,現在竟然連命運也換了嗎?
不不,不肯能的,只是個夢而已,當不得真。
可是她喉嚨卻哽的發(fā)堵,心口溢上化不開的哀傷。
艱難的側頭,看了眼整理行李的蕭南風,哆嗦著雙手,脫衣服鉆進被窩休息。
細細索索的聲音令蕭南風回眸,見她鉆進被窩只露個頭,提醒她,“大白天睡覺,不怕做噩夢?”
隔了好一會兒,應綰綰才有氣無力的回答,“坐車太久我有些累了,你要是不睡,過兩小時這樣喊我?!?br/> 不管事實如何,生活還是得繼續(xù),她初來乍到,對周圍的一切還不熟悉,加上蕭南琳那個蠢貨一直找她的麻煩,她不想落下口舌讓對方抓住小辮子。
蕭南風放好了包,走到床邊坐下,“我也有些累了,我陪你歇著?!?br/> 他說著開始動手褪下衣服,被子掀開一角,躺到她身側摟住她。
她身子很軟,很香,蕭南風伸手撩開她凌亂的披散在后腦的頭發(fā),裸露的脖頸處,細瓷一般的皮膚闖入黑色瞳孔。
眸色瞬間變深,意念控制自己的心緒。
幾息的功夫,湊近看,發(fā)現她睡著了。
蕭南風:“......”這么累嗎?
板著她的身子,讓她仰面,眼尖瞥到她睫毛根部隱隱沾著細小到看不真切的水珠,心下一緊,她哭過?是剛入睡又做了噩夢?
應綰綰一覺睡到晚上。
醒的時候天已經黑了,鼻塞頭痛有加重的趨勢。
眼睛迷迷瞪瞪的,手從被窩伸出來,斜著身子拉了一下床頭的燈線,昏黃的光暈驅散眼前的黑暗。
手撐著身子坐起來。
四周冰冷的空氣爭先恐后的往她身上鉆,下意識裹緊被子。
頭偏向玻璃窗外發(fā)愣,彎月如鉤,漆黑的夜空布滿了星星。
過了年,年味依舊很足,時不時能聽到外面?zhèn)鱽硪粌陕暠夼陧憽?br/> 蕭南風推開門,就見應綰綰依靠在床頭,呆呆傻傻的看著外面。
當即嚇了一跳,他們剛結婚那會,她就是這個調調,睡一覺瘋回去了?試探的喚了一聲,“綰綰?!?br/> “嗯?”應綰綰回頭,蕭南風已經幾步走到了她床邊,居高臨下的看她,抬手去試她額頭,“好像又有點熱了。”
“是嗎?”她撥開他的大手,自己試了一下,不熱啊。埋怨他,“不是讓你兩個小時喊我?我睡了幾個兩小時啊?”
蕭南風看著她轉動的黑眼珠,無聲一笑,他竟開始患得患失了,“見你睡得熟,沒忍心叫醒你,媽剛做好飯,趕緊起來洗漱一下吃飯了。”
應綰綰擰著眉心,除了他,全家都嫌棄她,她不勤快點哪行?嗔怪,“你怎么不早點喊我呢。”套上棉衣,站起來提褲子覺得頭發(fā)沉,太陽穴也疼,手上的動作變慢。
褲子略緊身,她腿上穿了秋褲毛褲,不好提,扭著腰慢慢騰騰的往上拉。
蕭南風認為她是在勾引他,清了一下嗓子,冷峻的臉有一分緋色,“雖然屋子里就我們兩個人,但爹媽南琳都在外面,門我沒關嚴實,你這搔首弄姿的回頭被他們看到肯定得說你。我先出去給你盛飯,你動作快點啊?!鞭D身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