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老道士離開長生林外的時候,一道滿是冰冷的目光,從他身上挪開。
“哼,這長生門的小輩居然如此無知,若這‘禁神陣’真能憑騰云便能破之,我封禁之王的稱號,豈不是白給了!若不是老夫的陣基被那條該死的惡龍給啃光了,哪里會讓你輕易走出去!”那目光中傳出凜冽的寒意,盡數(shù)化作一聲冷笑后消失不見。
只是,就在冷笑落下瞬間,便有一道白光映現(xiàn),蜿蜒的行進(jìn)在被老道士搞得七倒八歪九躺的樹林中。白光如同一條過隙白龍,看似婉轉(zhuǎn)實(shí)則奇快,如同一道白色閃電,一閃而逝,沒入長生湖中。
白光沒入湖水之中,竟引得偌大長生湖整個湖面激蕩起來,無風(fēng)平起三米浪,一浪更比一浪。似有狂風(fēng)自湖面掠起,攪得長生湖不得安寧。
老道士自然感應(yīng)到了長生湖的變化,但他此刻那里還有去探查一番的心情,全副心思都集中在尋找酒窖上。
他神經(jīng)大條,自然不會去考慮,張滄海給他的那句話,是不是暗語,或者有什么提醒,只單純的當(dāng)做,是當(dāng)徒弟的生怕師傅犯了酒癮沒酒喝,特意囑咐的。
而事實(shí)上,張滄海確實(shí)沒有將自己釀的酒放進(jìn)“胸懷天下”中,而是全部埋在了湖心島上。想要美酒甘醇,在深土中埋足日頭,這是必須的。
于是,當(dāng)老道士挖開湖心島某處看似新動過的土壤后,歇斯底里的歡呼起來。因?yàn)椋麑垳婧B窳俗阕阋荒甑哪且桓住捌咸丫啤?,整個的給挖了出來。
老道士先用元力將缸口封起來,才將封缸的塞子微微拔起,啟開一道縫隙??p隙之中涌出的噴薄葡萄酒香,頓時噴了他一臉。
“哇哈哈哈,香!醇!酣!甘!烈!好酒好酒!”老道士笑得雙眼簡直瞇成了一條線,咧著一張滿是黑牙的大嘴,笑得歡天喜地手舞足蹈。
“先舀一勺,別浪費(fèi)了!”老道士伸手間,水元力自行凝聚為一柄純冰舀勺。
舀出一勺,他極為迅捷的用元力將缸口封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僥是如此,單單這一勺的葡萄美酒,還是散發(fā)出誘人的香氣,被湖風(fēng)一帶,飄散開來。
“好小子,不光修行天賦不錯,這釀酒的手段也是不錯嘛!哈哈哈,還是老子有眼光,選了這么棒棒噠的徒弟!哇塞,我要大飽口福了!今天我要敞開了喝,喝他個爽到家!”老道士咬住冰勺,開始“咕咚咕咚”一通牛飲。
只見他喉頭不斷上下滾動,手中冰勺也是舀了一勺又一勺。喝到興頭上,酒勁上涌,他更是直接做出一根冰管,一頭含在口中,另一頭c進(jìn)缸中。
晶瑩剔透的冰管中,有紫紅色的葡萄美酒不斷涌動,在一灣銀色月光的映照下,顯得更加冰晶誘人。
“哎呀呀,嗝……好酒……果真是……好酒……”老道士一直喝到月上正頭,星稀云淡,這才昏昏沉沉的醉了過去。
“嘿,先前讓你牛飲一通,算是報答了你將我從龍雕之中救出來的恩情!既然你已經(jīng)喝飽了,該輪到老子大飽口福了!”一道銀色身影,出現(xiàn)在湖水中。
那銀色身影一路踏水而來,在踏上湖心島的瞬間,便化作一道銀光,直接掠到了老道士身旁。
他先是用腳踢了踢酣睡如牛的老道士,確認(rèn)他確實(shí)已經(jīng)醉睡,這才轉(zhuǎn)頭看向已經(jīng)被喝掉了大半的酒缸。
那銀色身影右手輕揮,便破開了老道士附在缸口的封禁,一道紫紅色酒流便從缸中飛出,落入那銀色身影巨大的口中。
這一口足足吸走了酒缸中剩余葡萄美酒的三分之一,整個岸邊不斷回響著這人吞咽口中葡萄美酒的“咕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