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艷牡丹,綠葉簇擁,盤旋在白皙的頸部,在黃墻青瓦佛音繚繞的千年古剎前,尤顯得詭異。
佛云,前世五百次擦肩而過才修得今生一次回眸。
那么,擦肩而過又被一部破舊到堪稱古董級別的諾基亞手機砸中腦袋,這需要前世造下多少孽緣?
仍舊是那只砸不爛、摔不壞的古董級諾基亞,據說有過泡到西湖水中晾晾干仍舊照用不誤的光輝戰(zhàn)績,砸中某位大刁民的后腦勺后又悍然落地,連漆都沒有掉一塊。頸部妖艷牡丹紋身的年輕女子仍舊吊帶衫、迷彩超短褲,露出兩條白嫩到可以讓無數牲口競相折腰的修長美腿,彎腰撿手機時絲毫不在意那曲折流暢的腦部曲線能讓多少異性流盡鼻血。
阮家女人撿起手機,李云道的口水應聲滑落——nn的,果真是遠看成嶺側成峰,沒想到,換個角度就能有此巨大規(guī)模。
“怎么了大刁民,眼饞姐的火爆身段了?想不想再看看?”撿起手機離李云道一步之遙的傾城絕色面容上居然突然露出破天荒的嫵媚,媚眼如絲,絲絲入神。
李云道立刻眼觀鼻鼻觀心,就差沒有用《船若波羅密多心經》來洗滌這顆剛剛被佛意凈化過的脆弱小心靈了,可是眼前的紅顏禍水似乎得理不饒人一般,冷不丁地又故意作出一個足以讓任何島國av女優(yōu)都黯然失色的誘惑姿勢,這回李云道不念經都不行了。
恢復一臉揶揄的時候,阮大小姐居然沒心沒肺地低聲問:“怎么樣,跟你們家夭夭比,是不是姐的身材更能讓你們這些臭男人熱血沸騰?”
這是哪兒跟哪兒?盡管李云道也承認不止一次在腦中意淫蔡家女人,可是蔡桃夭身上本就沒有太多的煙火氣息,就算李大刁民想琢磨琢磨人家的身材,也會因為那對似乎可以看破一切的眸子戛然而止??墒茄矍暗娜钼暡灰粯?,個性也似乎相差十萬八千里,至少來說,蔡家女人絕對不會在一個不算很熟的男人面前,像眼前這位張牙舞爪的大妖孽一般騷首弄姿。
見李云道一臉諱莫如深,阮鈺古怪地笑了笑:“好吧,姐就當你是情人眼里出西施,饒了你這回!哼,別的男人要是敢說一個不字,姐不扒了他的褲子彈爆他的雞蛋,姐就不配姓阮。”
李云道苦笑不語,一旁的雙胞胎對這位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牡丹仙子也是敬而遠之,雖然因為戀姐情結有忍不住想上來揩油的沖動,但是一想到這女人無比彪悍的氣場,兩個小王八蛋就是有再大的膽子也只得偃旗息鼓。
“想不想知道你走了以后,北京那邊發(fā)生了些什么事兒不?”阮鈺一臉神秘,白嫩頸部晃動著的妖艷牡丹紋身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妖異。
李云道微微皺了皺眉。北京那邊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這是近來壓在李云道心頭的一塊大石頭。雖然就算他不出現,蔡賢豪也會親自現身攪了當天的婚禮,只是沖突應該不會如此劇烈,但是如果真由蔡賢豪出面,蔡、蔣兩家的矛盾可以說是完全公開化和白熱化了,在現在這個改朝換代的節(jié)骨眼上,公開的矛盾對兩家來說都沒有半毛錢好處。李云道的出現是一著誰也料想不到的變數,矛盾在他與蔣家之間展開,總比蔡、蔣兩家直接對掐強得多,從北京回來的路上,李云道就已經想通了這一點,他甚至覺得自己很可能已經不知不覺地成了蔡家那位老泰山的一著暗棋,當棋子兒的感覺可不太好,至少在正面對上蔣青天的兩大保鏢時這種差點兒被人廢成太監(jiān)的滋味并不好受。這也是為何李云道回到蘇州后,關心北京的動態(tài),卻吝于打一個電話發(fā)一條短信的重要原因。況且,他根本不知道蔡家女人是怎么想的,那位高高在上的蔡家大菩薩是不是也只是把他當作了一著可以利用的棋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