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在催我一日兩更,最近工作比較忙,羽少只能保證基本一日一更,等過兩天空了的時候,一日兩更,請布衣、是但見諒哦。)
一個億的現(xiàn)金有多少,諸振東不是沒有測算過,按如今人民幣最高面值100元來算,體積也要將近一個立方,加上裝錢的箱子,重量估計不下三噸。將三噸人民幣神不知鬼不覺地運出蘇州,除非他們四人真有通天神力,不然估計連長三角都走不出,跟不用說帶著瑞士銀行那五千萬南下去越南了。
“東哥,是我們連累了你!”泥鰍看著諸振東,瘦黑的臉上因為疼痛和歉疚的復(fù)雜表情而顯得有些僵硬,但眼神卻很真誠。
“都是兄弟,說什么連累不連累的話!”諸振東又扔給泥鰍和胖子一人一支煙,“現(xiàn)在這樣也沒什么不好,入伍第一年,老軍長就跟我說過,好男兒應(yīng)該志在四方嘛!”
“東哥,如果我們?nèi)齻€沒惹出那檔子事情,估計你現(xiàn)在也該升團長了吧!”胖子的舌頭仍舊不太靈活,說話有些含糊不清,但說到這個話題,他還是忍不住想說兩句。
“屁的團長!如果當年你們不廢了那個畜生,就不算是我諸振東帶出來的好兵!”
“哼!”泥鰍恨恨地用手肘捅了一下身后的水泥柱,一個人都環(huán)抱不過來的水泥柱居然給震得轟轟作響,“我真后悔,當年應(yīng)該下狠手,直接要了那畜生的命,不然也不會最后還要連累教官你!”
“什么連累不連累的,我倒真要睜大眼睛看著,那畜生最后會得啥樣的報應(yīng)!別急,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br/>
“東哥,你說混蛋強暴殺人,壞事做盡了,我們算是替天行道,咋最后要上軍事法庭的反倒是我們的呢?”泥鰍仍舊一臉不理解,這個想法他悶在心里很久了,只是一直沒有說出來。
諸振東慘笑一聲:“自古民不與官斗,哪怕我們是保家衛(wèi)國的特種兵,放在他們面前也只是升斗小民,那些達官貴人拍死我們就跟拍死一只蚊子這么輕松!”
“媽的!早知道不當這勞什子的兵,好歹老子立過兩個二等功,三個三等功,黑魚更厲害,一個一等功,三個二等功,國家怎么說拋棄就拋棄我們?”泥鰍憤憤不平,他只是沒有想到自己在戰(zhàn)場上奮勇殺敵,最后卻載在了自己人手里。
“別胡說!”諸振樂正色道,“沒有我們那些戰(zhàn)友,你們的父母兄弟親戚朋友能在家里上班拿工資過得那么穩(wěn)當?吳正笑,趙引常,你們一定在看到,國家機器只是被極少部分的蛀蟲利用了,以國家的名義謀取私利,最終這些人將會自絕于黨、自絕于人民?!?br/>
“是!”泥鰍跟胖子兩人同時挺胸回答,一如在軍隊執(zhí)行任務(wù)前的戰(zhàn)前督導(dǎo)。
依著柱子抽煙的三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煙草的味道能讓他們暫時忘卻身上的疼痛,但是心里的疼,估計這一輩子都好不了。
“東哥,你說我們這算不算傷天害理?”泥鰍盯著天花板,表情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