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若言勾了勾唇角,這就沉不住氣了,想來也是,這丞相當(dāng)了那么多年,位高權(quán)重,很少有人敢直接頂撞他。
“容不容放肆,話都已經(jīng)說了,就像這水,潑都潑了,還能收回去不成?!闭f狠話,誰不會嘛,不過是嚇唬人。
“放肆?!睖匾サ秃纫宦?,“逆女,本相今日非得打死你不可?!?br/> 堂堂丞相居然被人這般頂撞,這口氣,是在忍不下。
溫若言看著他暴怒的樣子,心里甚為暢快,娘這十八年來受的苦,總是要在他身上討回來。
“本王妃如今是昭王的人,可不是一般人隨便打罵,丞相可要掂量清楚了?!?br/> “要知道,一品昭王妃,就算是皇上要懲處本王妃,也得尋個由頭才行,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動手的?!?br/> “本王妃與丞相同為一品,不分上下,可如今是皇室中人,倒是更尊貴一些。丞相在朝中多年,想必比本王妃更清楚這尊卑之別吧?!?br/> 說到尊卑之別時,刻意咬重了語氣,她就是要膈應(yīng)他。
搬身份,誰不會。長安城中,除了皇帝,誰能尊貴過昭王。
這時候不把墨君炎抬出來,就是傻子。
溫耀庭瞇了瞇眼睛,仔細(xì)打量溫若言一番。
幾日不見,她不僅膽子大了不少,還變得能言善辯,甚至還知道拿什么來壓他。
她這番話是在警告他,如今她是昭王府的人,昭王府,不是他能招惹的。
心里堵著一口氣,極為生氣。這個女兒,一開始就不應(yīng)該留著,那天就不應(yīng)該心軟,非打斷她的腿不可。